羽衣在戰斗的最后對待七尾的行為,明顯可以視作是對一個十八級傷殘人士的補刀,而下手的理由居然是防止他再次暴起傷人…
有點扯,其中的可信度究竟有多少自然不必說,稍微有點腦子的人就能看出來他的行動的目的就是為了“殺死”,而不是“殺傷”,可就算是這樣,瀧隱還能怎么做?
他們只能質疑人與人之間的基本信任究竟何在,卻不能指責羽衣為何要殺死尾獸。
面對這種眼睜睜的偷獵行為,瀧隱卻無力反駁,因為誰都知道弱肉強食是忍界的基本定律,不管把它妝點的再美好其本質也不會改變,更不會有人違背。
如果說羽衣的行為在持強凌弱…那不確切,但是他確實是在以勢壓人,因為他真的能打這一整村且不存在任何沒問題,現在已經不是他要小心翼翼的藏身在巖隱之中,最后還得裝死逃脫的時候了。
當然,羽衣也不會殘暴到那種程度,來個屠村之類的行動,畢竟說到底他還是有些理虧的,如果對方真的一擁而上,他的選擇也只是連同卡卡西和天藏迅速的離開這里而已,而不是真的開戰。
現實是面對羽衣,瀧隱打也打不過、攔也攔不住,所以他們的選擇很理性:
當然是原諒他啦!
不過本著留下美好的希望與念想的考量,羽衣還是對這個村子做出了承諾:如果尾獸再度復活的話,他會負責售后服務再度來到這個村子的。
木葉可是收了人家大筆的任務金的,這是正當的商業行為,要講誠信的。
他的這種態度讓瀧隱的態度平和了很多,至少現在尾獸的危機也暫時被消除了…
想法很美好,可事實卻是一直到澤涉村長年老身死、更年輕的首領涉木上¥位,數年的漫長等待之后,尾獸依舊沒有復活。
于是老村長死前發下宏愿、立下決絕的誓言:他死后愿化身石橋,受五百年風吹、五百年日曬、五百年雨林,只愿那七尾能從這橋上過…
當然,這都是后話了。
在解決了七尾之后,目的達成之后羽衣三人也就離開了這個村子。
自始至終,他們在這里呆的時間也不足一天。
不過,就在這不長的時間內發生的那場不均衡式的戰斗,不但讓瀧隱瞠目結舌,更是讓卡卡西和天藏對羽衣的實力有了更深刻的認知。
在卡卡西以天才之名在戰場上撿人頭的時候,羽衣還在忍者學校里玩泥巴,而到了現在,兩人的實力已經在不同的層次上了,這證明了一個單純、現實而殘酷的現實:
氪金玩家最牛逼,尤其還是一個肯努力的氪金玩家。
以往的時候,羽衣在對付此類目標的狀況下總是慣于打炮,但是現在他沒這么做,也就是說他有信心在不動用底牌的前提下完成對尾獸的碾壓式完勝…
實際上無敵風火輪確實比超電磁炮更有視覺效果,兼具威力和殺傷范圍——除非羽衣再發射一次羅生門。
不過,戰斗之外的疑問還是存在的。
“羽衣,為什么要殺掉尾獸,以你的能力和判斷力,不會不清楚在進行最后一擊之前就完全能夠達到封印尾獸的條件了。”卡卡西問道。
之前羽衣的那種說法明顯是應付瀧隱的借口,卡卡西不會相信,也沒辦法相信,所以他認為羽衣這么做是有著什么特別的理由的。
此時幾人正在返回木葉的路上,不過跟來的時候時間緊迫不同,返回的過程比較從容,因此沒有再選擇用飛的方式。
“只是單純的順手而為,你們不覺得尾獸是這個世界的異常嗎,暴虐且極具破壞力,強大無所謂,關鍵是不死…所以尾獸的存在本就是異端,我想試著多殺幾次,看能不能殺死它們。”羽衣的解釋半真半假,總之他的意思是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就順手修復一下世界級BUG吧。
卡卡西:“…”
他該怎么反應,不管怎么說羽衣的行為只是無端的增加木葉的工作量而已,尾獸死不了,這是定論,以后還等重復一遍七尾的封印工作。
羽衣能夠看的出卡卡西的反應,但并不在意,他也就是隨口一說而已,不求卡卡西能夠理解這種做法。不過解釋完了這一句之后,羽衣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
“接下來,二位先返回木葉向三代火影報告這件事吧,我會暫時脫離一下隊伍,稍后自行返回。”
“等會…你又要去做什么?”卡卡西問道。
咦,為什么要說一個又字?
一般而言,任務期間忍者擅自脫離隊伍是嚴令禁止的行為,而且按照以往的經驗,羽衣單獨活動的時候也就意味著他要搞事了,所以卡卡西此時是相當警惕的。
雖然他沒有辦法阻止羽衣的我行我素,但是起碼要搞清楚他想要去做什么。
“告訴火影,我要返回濕骨林一趟他就會明白了。”羽衣說道。
如果是去濕骨林的話,那確實不是什么值得懷疑的事情,因為這些年羽衣經常性的往返于木葉和濕骨林之間。
羽衣說的是真的?這大概能讓卡卡西松一口氣。
羽衣說完這一句之后,也不等兩人的進一步反應就迅速而果斷的脫離了隊伍。
見到此情此景,卡卡西只能很無奈的攤了攤手。
“卡卡西前輩,我們現在怎么辦?”天藏問道。
“還能怎么辦,按他說的回木葉吧。”卡卡西說道,至于跟蹤羽衣…首先對方還沒有可疑到那種程度,其次,也得跟的上才行。
那貨可是動不動就來個逆向傳送的。
所以說非常識性的、超喜歡自主活動的忍者簡直太討厭了,尤其是這個忍者還很有實力。
在兩人帶著蛋疼感離開這里之后,過了一小會,羽衣的身影再次出現在了原地。
逆向通靈的話在哪里進行都一樣,只是他不想讓兩人看到這個過程而已,因為羽衣要去的地方壓根不是濕骨林。
現在這個狀況下,他剛好去一趟地龍洞。
取出了大蛇丸的血瓶,將一部分鮮血抹在自己的手掌上,然后羽衣開始結印,接著,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
“稍微有點暗啊。”羽衣喃喃自語道。
通靈沒出現什么意外,他到了一個未知的空間,不過有點暗就對了,地如其名,龍地洞,自然得是個洞,光線不足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是雖然是洞,向上看的時候也能看到天頂,實則這里的空間非常大,因此壓抑感是沒有的,有的只是陰冷。
想想就能理解,這里其實是個蛇窩,指不定一會還會來個狂蟒之災什么的,在蛇的棲息地,人類能舒服的了才有鬼。
“問題在于該怎么找到白蛇仙人,看起來這里一不小心就得迷路。”
羽衣現在所在的地方,類似于一個中廳一樣的空間,其四面八方都是一條一條的通路,一看就知道這里是個相當廣闊的地下空間,而想在這樣的空間里把特定的目標找出來,絕對不是什么簡單的事情。
實際上,哪怕是大蛇丸也是在偶然之間找到白蛇仙人的。
所以,這個時候果然還是要借助仙人模式的感知能力么。
不過,現在羽衣還不知道,就在他出現在這里的同時,在龍地洞的某個黑暗之地,一對巨大而陰冷的豎瞳猛地睜開。
羽衣十年搞事,一輩子作死,這導致了他到哪有仇人,最不濟也是有看他不順眼的人在。
不過在龍地洞這種地方的話,與其說他有仇人,更應該是仇蛇吧?
還是一條相當自大自負的仇蛇,所以它把羽衣視作了到嘴的肥肉。
這貨的遺憾之處在于,它從不看新聞,并不知道羽衣剛剛干掉了比他自身還高N級的存在,這不是它的錯,是信息不通暢造成的悲劇。
挑戰羽衣,跟挑戰貝爺的效果是一樣一樣的,除了幫忙證明他是站在食物鏈頂端的男人之外,一點其他的意義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