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森只感覺一股大力沖擊過來,身體不由自主的后傾,被金發少女撲倒在了地上。
鏡夫人趴在地上,韓森被金發少女抓住了脖子按在地上,兩人糾纏在一起,和第五幅畫上面的場景一模一樣。
韓森知道大戰已經無法避免,在少女撲過來的時候,眼中熾白的顏色就已經開始擴散,就要變身超級神靈體。
“哥哥…宛兒終于等到你回來了…”可是那金發少女騎在韓森身上,卻是一臉的喜悅之色,一雙手捧著韓森臉頰,低頭吻在了韓森的額頭之上。
韓森微微一怔,弄不清楚這到底是什么情況,不過眼中的熾白顏色漸漸消退了下去。
并不是韓森自己取消了超級神靈體,而是他的超級神靈體竟然在那金發少女的一吻之下自動消退了。
同時消退的,還有金發少女的那一身金色光華,那一頭太陽般炫麗的金色長發,也好像是火焰熄滅一般,從發稍開始變成了黑色,最后完全變成了黑發,連金色的瞳孔也一起都變成了黑色。
“宛兒終于又可以和哥哥在一起了。”宛兒抬起頭,坐在韓森身上,看著躺在地上的韓森,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那般甜美幸福的笑容,連韓森看的都是一呆,沒有任何邪念,只是單純被那一份無邪感染。
下一秒,她的瞳孔渙散,身體癱軟下來,倒在了韓森的胸膛之上,竟然失去了意識。
“喂喂,姑娘,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哥啊!”韓森伸手抱住了自稱是宛兒的少女,從地上站了起來,臉上滿是古怪之色。
入手的皮膚滑嫩,而且十分軟弱輕盈,已經完全感覺不到那恐怖的氣息和力量了,她的生機降低了很多,幾乎與大宇宙的普通人無異,甚至更弱一些。
若非剛才親眼看到她一劍斬殺神化級的夜風,根本無法想象,這個黑發少女就是剛才幾乎可以毀滅一切的恐怖金發少女。
韓森這才注意到,她背上的九命血貓紋身竟然也消失了,光滑的后背上什么也沒有,好像那紋身從未存在過。
“怎么會這樣?”韓森微微皺眉,確定這個少女確實已經沒有意識了,不過她的生機還在,只是昏迷而已,并沒有死去。
可是這樣低的生機,幾乎與垂死的病人無異,實在無法想象,她剛才是如何爆發出那般恐怖力量的。
“姑娘,醒醒…”韓森伸手在她的人中穴掐了一下,想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昏迷了,還是在故意假裝。
可是這一掐之下,頓時讓韓森楞住了,少女宛兒沒有被他掐醒,可是那粉嫩的皮膚上面,卻被韓森的指甲掐出了一個血痕,就好像是真正少女的嬌貴肌膚一樣。
韓森根本還沒有開始用力呢,以少女那般強大的體魄,就算他真的用力,也不可能留下血痕,可是現在他只是輕輕一掐,就掐破了少女的皮膚,這實在與她剛才表現出的強大力量不匹配。
“這是什么情況?她到底是怎么回事?”韓森神色復雜地看著懷中的少女。
鏡夫人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撿起了地上的斷劍,一劍向著少女宛兒刺了過去。
韓森下意識的抱著宛兒閃開,鏡夫人冷聲道:“你干什么?現在是殺她的最好機會,若是等她醒來恢復金發少女的姿態,我們就不可能再殺她了,到時候死的就會是我們。”
韓森微微皺眉,眼睛看著少女,心中卻在思索問題。
他知道鏡夫人說的沒錯,少女的身體現在與普通人無異,隨便的一劍就可以斬殺她,這是殺她的最好機會。
若是等她醒來,再恢復金發少女的姿態,他和鏡夫人都絕對不可能是金發少女的對手,到時候有危險的就是他們了。
而且第六幅圖畫上面,只有兩個無臉人,也就是說,他們三個之中必然會有一個消失,若是現在不殺金發少女,那么接下來的發展很可能會演變為韓森與鏡夫人之間的矛盾。
綜合種種原因,現在殺死這個少女無疑是最好的選擇,解決了很多的麻煩,他們活下去的機會也最高。
可是韓森卻依然有些猶豫,少女宛兒昏迷前的那兩句話讓韓森有些在意,雖然他不認為自己真是宛兒的哥哥,不過殺死一個對他沒有敵意,并且無法反抗的少女,這種事情韓森還真有點下不了手。
而且還有一件事讓韓森更在意,他的超級神靈體一直是萬法不侵的,可是少女的力量竟然讓他的超級神靈體自動收斂,讓韓森很是疑惑。
超級神靈體的力量并沒有被消除,只是自動消退收斂了回去,韓森可以再次激發超級神靈體,但是這種情況他卻從未遇到過,讓他心中十分在意。
鏡夫人似乎看穿了韓森心思,持劍指著少女說道:“不要被她的言語所迷惑,她很可能就是知道自己的力量堅持不了多久,所以才會說出那樣的話,讓你無法對她下手,她是不是你的妹妹,難道你自己不知道嗎?”
“她不是我妹妹,不過我還是下不了手。”韓森把自己的風衣脫了下來,遮住了少女的身體。
少女剛才明明是有機會殺他的,可是少女并沒有動手,這一點韓森很清楚,與鏡夫人所說并不一樣。
“你下不了手,那就讓我來。”鏡夫人冷著臉說道。
“抱歉,我有些事情想要問她,等她醒了之后再做決定吧。”韓森雙手抱著少女說道。
“你到是懂得憐香惜玉,不過你似乎忘記了第六幅畫的內容?”鏡夫人冷笑道。
“我沒忘,你不會真的以為那幅畫能夠預言我們的未來吧?”韓森平靜地說道。
“能不能預言我不知道,但是前面幾幅畫的內容都現實了,我們不得不防。”鏡夫人說道。
韓森知道鏡夫人說的沒有錯,沉吟了一下說道:“你走吧,剩下的事情交給我,我會繼續探索下去,就算那預言之畫是真的,也沒有說多出來的人必須死。”
“你我交換過意境,你應該知道我是怎樣的性格。”鏡夫人卻是沒有動,依然用劍指著韓森懷中的少女。
韓森當然知道,以鏡夫人的強勢性格,肯定要掌控一切,絕不可能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否則她也不會親自下石場來冒險,只需要派韓森和夜風,甚至是紅云來就行了。
“夫人,你不覺得我們現在正在順從那預言的軌跡嗎?”韓森看著鏡夫人說道,他從頭到尾都不相信什么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