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長史不必愁眉苦臉,本王這是苦笑,如今顯然父皇不會派出一兵一卒來滄州,除了靠自己別無他法,如今只能是盡人事,聽天命了,既然如此,何不破釜沉舟一回,本王不僅要和魏王要錢糧,還要和父皇要錢要糧,那些想看本王笑話的,也都得出點看戲的錢。”
大笑中的蕭銘忽然止住,正色說道。
魯飛大罵道:“殿下說得對,這些混蛋想要坐收漁利,沒門!”
“哎。”龐玉坤深深嘆息一聲,他在為大渝國感到惋惜,這次的事情已經可以看出異姓藩王各自的心思。
即便是蕭文軒也不能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愿去發布政令了。
魯飛不理會龐玉坤,文人太過啰啰嗦嗦的,他問道:“這么說,殿下要去金陵城找魏王嗎?”
“何必殿下去找,魏王自會找上門來。”
蕭銘嘿嘿笑道。
金陵城,魏王府。
正如蕭銘猜測的一樣,魏王在接到圣旨以后大發雷霆,王府的下人一個個噤若寒蟬。
“三哥,你又何必發這么大的火。”
平陽公主依舊逗留在金陵城中,剛才她被魏王的叫罵的聲音驚動,過來看看到底為何這才知道魏王得到了長安傳來的消息,讓他和齊王死守滄州。
魏王面色漲紅,“哼,這次朝堂之上一看便是被其他諸藩王操縱,他們是想故意削弱本王的實力,讓本王和蠻族短兵相接,皇兄也是,怎么就偏信了那三皇子的毒計。”
“這三皇子不愧外號毒蛇老三,這個計謀真是狠毒,不過這也正是說到皇上的軟肋,這個皇兄我是最了解了,他呀最在乎的還是他的皇位,再說他這個年紀,不過想再安穩過幾年安生日子。”平陽公主說道。
魏王怒道:“他倒是有安生日子過了,我呢?若是滄州失守,蠻族越過青州,本王哪里還有容身之地,皇兄真是被這群人蒙蔽了,此計是害了兩個皇室藩王,這是在進一步削弱皇家呀。”
平陽公主皺了皺眉頭,魏王說到點子上了,若是齊王和魏王再被滅,這皇室藩王就只剩下雍王了。
“估計皇兄也是無奈,你看這次主和的大臣,幾乎都是趙王,梁王,雍王的人,若是皇兄一意孤行,就怕蠻族入侵,這些藩王不但不幫皇家,還會助紂為孽,而且蠻族入侵滄州,本就是齊王的事情,畢竟以前蠻族入侵趙王等人封地的時候,也是他們獨自承擔。”平陽公主說道。
魏王緩緩呼出一口氣,平陽公主這話倒是讓他理屈詞窮,以前蠻族攻打趙王的時候,他似乎也是在隔岸觀火。
不過那時蕭文軒可是給錢給糧給裝備。
“罷了,如今看來本王是避無可避,這次蠻族南下,齊王若是守不住滄州,本王也未必守得住自己的封地。”
平陽公主笑道:“其實皇兄也不必擔心,若是齊王能夠守住滄州,大渝國也就安穩了。”
“他能守住滄州?”魏王譏笑道:“這些日子,齊王的確有些驚人之舉,但是這未免有些兒戲了。”
“皇兄,話雖這么說,但是若是想要減輕魏地的損失,此時不得不放下成見,幫幫齊王,讓齊王為皇兄多多殺敵,如此一來,皇兄也能少些麻煩。”
魏王點了點頭,“這話倒是不錯,說不得,這次本王還要再去一趟青州,和齊王商議一下這件事。”
“嗯,若是如此,我便讓朝中的人不再在豪族一事上對蕭銘發難了。”平陽公主說道,“這個齊王真不知道是倒霉還是走運。”
數日之后,一個浩大的船隊從金陵城出發,緩緩向青州出發,三日之后,船隊抵達了青州城外的碼頭。
此時的碼頭上,蕭銘騎著馬正在等待,正如他想的一樣,魏王已經迫不及待地來找他了。
“賢侄,賢侄!”
魏王從船上下來,直奔蕭銘而來,到了近前,狠狠抱住了蕭銘。
蕭銘一陣咳嗽,說道:“三皇叔,你可要把我勒死了。”
魏王哈哈大笑,拍了拍蕭銘的肩膀,“賢侄越來越瘦了,這次皇叔來可給你帶了不少好東西,讓你好好補補。”
說著,他回頭看了眼不斷從船上搬下來的箱子。
蕭銘拱了拱手,“若是如此,那就多謝皇叔了。”
“謝什么,這次本王來想必你也清楚,說不得這次要多多仰仗你才是。”魏王說道。
蕭銘笑道:“這么說,皇叔也得到消息了,這長安中的酒囊飯袋,見了蠻族嚇得褲子都提不上去,這次竟然讓你我二人抵擋蠻族,真是殺千刀的。”
魏王同樣氣憤,“可不是,我當時若在朝中,必然拔刀砍了那些鼠輩。”
二人一邊說,一邊走,此時正值中午,蕭銘說道:“三皇叔,我在城外的荷花池畔已經擺好了宴席,不如就去那個地方吧。”
魏王一怔,他可是知道蕭銘在荷花池畔誅殺當地豪族的事情的,這蕭銘如此安排,恐怕是提醒他他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尷尬地笑了兩聲,魏王故作不知,說道:“走,走,在外面好,在外面好,一邊賞景,一邊吃飯,妙極,妙極。”
二人在侍衛的簇擁下到了荷花池畔,此時這里已經擺了宴席,仆役正在忙忙碌碌。
蕭銘邀請魏王一同坐下,這才說道:“粗茶淡飯,還望三皇叔不要介意。”
魏王望了眼眾多見所未見,不知所名的菜肴,說道:“賢侄客氣了,此次前來不在美味佳肴,而在商量如何應對這蠻族南下之事。”
蕭銘故作不明,“父皇不是說的很清楚嗎?你我二人共同守衛滄州,而皇叔比我年長,封地也比我的這青州富庶許多,這守衛滄州的主力自然是皇叔了。”
魏王神色一緊,他明白這蕭銘再傻,在這個問題上也不會這么容易被騙的。
他說道:“這話倒是沒錯,只是皇叔只怕到時候戰場變化莫測,而皇叔的軍隊長途跋涉,不能及時抵達呀,那時若是丟了滄州,豈不是害了賢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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