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贊普,你看我們頭頂的東西還在。”
登巴指著天上的一個黑點說道,他的視力一向出類拔萃,這幾天他總能夠看見這些黑點從他們頭頂飄過。
扎西頓珠正在警惕地注視著前面的騎兵,他不耐煩地說道:“蠢貨,這兩天你還沒說夠嗎?現在收起你的心思,把前面的敵人給我干掉。”
登巴聞言撓了撓頭,忍不住又看了眼頭上的東西,他這才率領騎兵出列,派出陣列面向前面的騎兵。
見登巴離去,扎西頓珠的眉頭皺了起來,本來他對這次的行動充滿信心,但是這兩天他似乎總是遇到奇怪的事情。
盡管責罵了登巴,但是他自己也對頭頂的東西感到不安。
而他這種不安立刻成了現實,登巴正準備沖鋒的時候,突然巨大的爆炸聲響起。
“轟隆…“
一個接著一個的火焰之花在騎兵中綻放,被爆炸的波及的士兵立刻倒下一片,接著,扎西頓珠就看到軍隊中士兵們在青色煙霧中騰空而起,而再次落下的時候卻只剩下殘肢斷臂,而他們甚至都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情。
此時在他們頭頂的熱氣球上,兩個士兵正在大笑,剛才爆炸正是他們的杰作,在他們出來偵查的時候他們便被要求帶上炸彈。
如果遇到交戰的情況則便宜行事,而眼前正符合這種情況,于是他們將炸彈一個個扔了下來。
封東進也愣著了,他抬頭看了眼天上露出無奈的笑容。
因為被炮彈的突然襲擊,吐蕃的騎兵受到了不小的驚嚇,現在馬匹四處逃竄,不少吐蕃的士兵從馬上摔落慘死在馬蹄下,陣型已經大亂。
機會就在眼前,封東進說道:“全體都有,殺!“
在他的命令下,槍騎兵紛紛催動戰馬向吐蕃騎兵沖來,到了馬槍射擊范圍,他們紛紛開槍。
“砰砰砰…”密集的槍聲響起,慌亂中的吐蕃士兵還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就倒在了血泊中,而扎西頓珠已經被嚇傻了,整個人愣在原地。
“贊普,快逃吧!贊普,這是魔鬼,我們遭受了天罰!”登巴沖向扎西頓珠,他的臉上全部是血跡,這都是吐蕃士兵的鮮血,周圍的士兵不斷在爆炸聲中被掀飛到了天空中,他從未見過這種情況,心膽俱裂。
“到底怎么回事兒,到底怎回事兒?”扎西頓珠神經質地喃喃自語,一個個士兵在他面前以恐怖的方式死去,周圍慘叫和碎了的血肉讓他仿佛置身地獄中一般。
登巴見扎西頓珠這個樣子,再也顧不得什么,拉著他的馬就向后跑去,此時他們的軍隊已經沒有任何秩序而言了,所有人都被這種詭異的死亡方式嚇得丟了魂一樣。
在他們的信仰中,這和收到上天的懲罰一模一樣,而只有神明能夠做到這點。
吐蕃軍隊一接觸就崩潰了,這讓封東進哭笑不得,面對瘋狂逃竄的吐蕃軍隊,他本想追擊,但是想到了什么還是決定停止追擊。
“長史,為什么不追了!”一個將領不解道。
“羅信和司令通過氣了,我們不過是負責驅趕吐蕃而已,真正讓吐蕃人嚇破膽的還是要靠西南軍。”
眾將領聞言不由覺得有些可惜,畢竟若是追擊,定然可以殺掉不少吐蕃士兵。
與此同時,登巴和扎西頓珠率領軍隊一路向高原上逃跑,渾然不知道在自己回去的必經之路上已經殺機重重。
第三天,當他們終于以為擺脫了大渝國的軍隊,可以安然回去的時候,突然無數的爆炸再次響起。
不同于上次,這次的爆炸的數量和威力兇猛了百倍,只是一瞬間他們便損失慘重。
“自由射擊。”高處,羅信正在觀察著吐蕃的動態,一輪的炮擊下來,吐蕃軍隊便大亂,于是他下令士兵開火。
隨著他的命令,原本伏在地上的士兵們突然站起來居高臨下射擊混亂的吐蕃軍隊。
到了這一刻,吐蕃的士兵才明白他們中了大渝國軍隊的伏擊,而這讓他們更加恐懼,因為那些士兵手中的武器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想象,他們只見一陣火光亮起,就有許多士兵倒下。
此時機槍連也到了指定位置,對著逃跑的吐蕃士兵扣動了扳機。
“噠噠噠…”
奔逃的吐蕃士兵如同割麥子一般倒下,對帝國士兵們來說這是一面倒的戰役,正如同羅信想的一樣,武器的先進程度已經超過了人數的限制,兩萬人對付十萬人也不過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羅信大大方方拿著望遠鏡觀察著戰場,對他來說戰爭到了這個程度基本上已經是結束了,剩下的不過是收攏戰俘而已,他本以為還要廢點手腳,但是這次戰役的輕松程度超出了他的想象,武器的優勢已經全面壓倒了吐蕃人數優勢。
一個小時之后槍聲漸漸由密集轉為稀疏,羅信明白這是戰斗基本結束的信號,不一會兒,一個師長過來報告:“將軍,殘余的吐蕃士兵全部投降,吐蕃贊普被打死了。”
“死了?”羅信有些可惜,他還想活捉他邀功的,可惜現在沒有機會了。
“實在太亂了,我們也無法分清哪個是他們的贊普,而且,他們的穿的衣服都是差不多的。”師長小心翼翼地回答道,生怕羅信發火,見羅信沒有生氣的意思之后,他他繼續道:“司令,這些投降的吐蕃士兵怎么辦?”
沉吟了一會兒,羅信他道:“找一個地位高的將領出來,讓他回去傳話,如果一個月內吐蕃還不臣服,我們就血洗了他們,至于剩下的全部全部押回去。”
“是,司令!”師長應聲而去。
接著他在投降的人中找到了登巴,得知這個登巴在吐蕃是個重要人物,師長將他帶到了羅信面前。
為了這次戰爭,羅信準備了一些懂得吐蕃語言和文字的人,他讓這些人將自己的要求寫下來讓登巴帶回去。
此刻的登巴已經被嚇破了膽子,不敢有任何違抗,帶著帝國的命令便逃回了高原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