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還在寬闊的黃河上飄著。筆、趣、閣www。biquge。info
當青州商船從長安碼頭離開一天之后,趙王的兵馬出現在河岸上,當時當商船穿過一片綿延的山區之后,趙王的兵馬再也沒有出現。
如今他們已經在河水中漂流了五天,按照李三的話,頂多還有兩天他們就可以抵達青州碼頭。
這些日子,他們都一直待在商船上,因為提前有準備,商船的船艙中都有充足的食物,這些食物足以保證他們能在船上生活。
只是距離青州越近,船上的一眾官員就越緊張,他們對齊王并不熟悉,同樣也不知道會有怎么樣的下場。
這些天不少人都在刻意親近斐濟,這位斐中書是齊王的岳父,也許他能夠為自己在齊王面前美言幾句。
船繼續在河中飄著,下午的時候河岸邊的突然出現了一隊騎兵,這些騎兵穿著銀色的胸甲。
見到商船之后,這些胸甲騎兵指著船隊比劃了一會兒,接著一個人在岸邊打起了旗語。
商船上李三看見旗語和這些胸甲騎兵之后頓時大喜,接著讓密衛將旗語打回去。
得到明確的信息之后,胸甲騎兵開始沿著河岸跟著商船向青州而去。
“斐中書,李三傳來消息,他說這是青州軍的胸甲騎兵,估計是齊王殿下派來保護我們的。”守在船尾的士兵過來對斐濟說道。
為了保證船上的信息通達,每個船的船尾都會有一個人負責傳話。
眾人聞言頓時重重松了口氣。
斐濟說道:“看來殿下已經得到長安的消息了,所以他才派遣這些胸甲騎兵出來保護我們。”
船上的其他官員面露喜色,齊王的這番舉動讓他們心中的一塊石頭落了地,看來齊王對他們一行人很重視。
有了胸甲騎兵的保護,商船上的氛圍立刻喧鬧起來,每艘商船上的人都相互議論著青州,同時蕭銘的名字也被頻繁提起。
第七天的時候船隊遙遙看見了青州碼頭,沿著青州碼頭一艘艘商船排列在河岸邊,青州碼頭的繁華讓他們十分驚訝,在他們看來,如今青州碼頭的繁華已經超越了長安碼頭。
眼見馬上就要到長安,商船上的人都站了起來,不同于昨日的議論紛紛,每個人的臉色都是凝重的,船上安靜的可怕,所有人都在擔心自己的命運。
碼頭越發近了,這時眾人看見了碼頭上的景象,一個穿著藍色圓領長衫的青年正站在碼頭上。
在他身邊是四個姿色出眾的美人,尤其是青年身邊的女子更是傾國傾城,而在五人身邊則是一些官員打扮的人。
“是綠蘿妹妹和紫菀姐姐。”琉璃在船上東張西望,看見了綠蘿和紫菀之后她頓時大叫起來。
碧水閣中的宮女這時也向碼頭的方向看見,發現紫菀和綠蘿之后也是高興的又跳又叫。
琉璃則是直接進入了船艙,這些日子珍妃一直在船艙中,因為蕭文軒的死,珍妃這些日子一直以淚洗面,得知蕭銘就在碼頭上之時,她終于露出了一絲笑容。
斐濟和羅權的船在第一位,當船在碼頭停靠之后,眾人沿著傾斜的木板走了下去。
“爹。”見到斐濟,斐玥兒激動地喊了一聲,眼淚啪啪地掉下了來。
羅權和羅宏則是看向了羅信,眼中也是一陣欣喜。
收起激動的心情,斐濟和羅權父子同時對蕭銘躬身說道:“參見殿下。”
“免禮,諸位受累了。”蕭銘笑著對斐濟三人說道,他看向這一隊商船,如今逃出來的也就這些人了。
在這種危難時刻,他們這么相信自己而逃亡青州足以說明這些人都是向著他的,而經過他了解,這些官員也基本上都是在長安的主戰派官員。
很多官員都在朝堂為他貢獻過一份自己的力量。
羅權和斐濟對視一眼,斐濟這時悲聲說道:“殿下,老臣無能,皇上還是去了。”
說到這個,羅權和羅宏同時露出悲傷的神色。
蕭銘心中嘆息一聲,他說道:“這件事本王已經知道了?太子弒君謀逆,趙王助紂為孽,這筆血債本王會為父皇討回。”
“殿下。”羅權和斐濟聞言頓時眼中有些濕潤,這句保證讓他們心中一陣感動。
在這時,越來越多的船靠岸,珍妃所在的船只也在此時停靠,在一眾宮女的攙扶下,珍妃緩緩走了下來。
見到珍妃,蕭銘向前走了幾步,躬身道:“母妃。”
“銘兒。”見到蕭銘,珍妃再也忍不住悲痛,撲倒蕭銘懷中痛哭起來,而其他宮女也是輕聲啜泣起來,她們身為女子,這些日子經歷地太多。
蕭銘輕輕拍著珍妃的后背,珍妃的抵達讓他徹底安心了。
他最怕的就是珍妃落入趙王手中,如此一來他對付趙王便束手束腳,畢竟在大渝國百善孝為先,即便是一品大員父母死了也要回家守孝三年的時代,這一個孝就是天下衡量一個人的標準。
而這救珍妃的事情不僅是給他的意思,也是青州諸位官員的意思。
“母妃,節哀,父皇在天上的英靈一定不想看見母妃過度悲傷。”蕭銘說道。
珍妃聞言點了點頭。
這時綠蘿和紫菀上前攙扶著珍妃向一輛馬車走去,這輛馬車將帶著珍妃前往齊王府。
在珍妃之后下來的則是普通的士兵,這時羅宏將這些士兵重新組織起來。
看見這些士兵蕭銘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現在天下大亂,他缺少的便是士兵,而這次長安之亂不僅給他帶來了一些優異的官員,還有這些優異的將領和士兵。
斐濟向蕭銘行禮之后,斐玥兒立刻和斐濟攀談起來,而羅權和羅信也說起了家常話。
剩下的官員從船上下來一一參見蕭銘,同時蕭銘也將龐玉坤等人介紹給了這些來自長安的官員。
在碼頭上一番介紹之后,蕭銘對斐濟和羅權說道:“諸位我們還是入城再細說吧。”
斐濟和羅權點了點頭,他正要和蕭銘說說這遺詔的事情,而且現在長安之亂也需要和蕭銘商議一下如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