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一陣大笑聲從商會會長的辦公處中傳去。
商會里不少商人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投去好奇的目光。
這個聲音很多商人都熟悉,這是分明齊王的聲音,這讓他們一陣激動。
齊王很少來商會,所以會長的辦公處一直是空的,只有李開元在這里忙來忙去,處理一切事物。
掛著會商名牌的辦公處里曹正陽不解地望著大笑不止的蕭銘。
他現在開始懷疑自己能不能完成父親的交給他的任務。
“殿下為何發笑?”曹正陽終于忍不住了。
蕭銘止住笑容,“王笑的是你的膽子真的很大,如果楚王知道你現在站在王的面前這些話,你們曹家覆滅不過瞬息,你真的以為富甲天下,楚王就不敢動你?錯!這些財富只是暫時由你們保管,最終還是要落在楚王的手里,這豬養的肥了總歸是要殺的。”
“殿下句句錙銖,只是殿下也未免太看輕了曹家,對曹家來,從來不會把雞蛋放在一個框里,曹家財產遍布天下,總歸會有收留曹家的地方,大渝國待不下去,總還有曹家能夠待下去的地方,只是曹家的根畢竟在大渝國,若是能有一個安穩之處,曹家還是愿意留在大渝國的。”曹正陽朗聲道。
頓了一下,曹正陽接著道:“殿下,這話放眼大渝國,曹家自然不會和任何一個皇子這般,此次曹某前來青州,還有一個原因,那是因為曹家的商船在海上遇到了殿下的艦隊,不知道殿下可知道岳云此人?”
“什么!”蕭銘猛地站了起來,身上露出危險的氣息。
趙龍趙虎感覺到蕭銘動了震怒,立刻刀劍出鞘指向曹正陽,隨時準備將曹正陽斬于面前。
“殿下如此激動,看來岳云的確是殿下的人了,只是可惜了那三艘戰艦被打成了篩子,恐怕殿下這次損失不下百萬兩。”曹正陽緩緩道。
蕭銘很快冷靜下來,岳云已經三四個月沒有消息,他一直很擔心,沒想到最終還是遭遇了意外。
他淡淡問道:“你想什么!”
曹正陽一臉正色,又向蕭銘行了一禮,道:“殿下,曹家的商隊正在幫助岳云修復損傷的戰艦,最遲一個月殿下便可見到自己的艦隊了,這便是曹家和殿下合作的誠意,不知道殿下可還滿意。”
“你們曹家想要什么?”蕭銘冷笑一聲,問道。
“殿下的艦隊已經證明了殿下的實力,而這正是曹家需要的,家父相信殿下會給曹家一個不同的未來,這就是曹家要的,當然如果殿下允許曹家在青州開設錢莊的話,曹家會更樂意。”曹正陽緩緩道。
政治就是利益交換,蕭銘如今已經不是吳下阿蒙,“這就是你們曹家的條件?”
“是的,殿下,我們得知殿下已經在青州準備籌建類似錢莊的銀行,只是殿下現在一來缺乏銀子,二來懂這個行當的人太少,直到現在進度也很慢,若是這件事交給曹家,曹某保證三個月的時間,殿下的每個州縣都會建立錢莊。”曹正陽道。
蕭銘猶豫了,這個曹家真是獅子大開口,這錢莊可就是后世的金融業,現代人誰不知道金融業的要害,若是大渝國的土著也就被曹正陽忽悠住了。
但是曹家把主意打在他身上可就錯了,他終于明白為什么曹家這么著急了。
原來自己籌建銀行的事情讓曹家預感到了危機。
只是現在岳云和艦隊都在曹家的手上,按照曹正陽的法,沒有他們的幫助岳云他們是沒法修復戰艦趕回來的。
而且現在他們似乎沒有將這件事告訴楚王,他們這是在和他要價。
如果自己沒有適合的價碼,曹家可能就此作罷,不再試圖和他合作。
生活在現代,蕭銘很清楚資這股力量,現在曹家顯然已經超脫了一般大渝國商人的范疇,在他看來,現在的曹家正在尋找一個資的溫床。
這也是他為什么冒險和他接觸的原因。
躊躇了一下,蕭銘道:“王不可能放棄青州銀行,但是王也不會阻止曹家錢莊在王封地開設錢莊,這是王的底線。”
“殿下果然是極為精明的人,殿下的想法和家父的猜測一樣,好吧,我們同意。”曹正陽道。
蕭銘輕輕哼了一聲,這個結果無論對他還是對曹家都是雙贏的局面。
來蕭銘是想獨占這金融業的利潤,但是仔細一想在這個時代下這套是行不通的,他若是想要快速發展就必須要借資的東風,形成屬于自己的利益集團。
商人們只有從他手里獲得源源不斷的利潤,他們才會將金錢投資給自己。
西方的東印度公司正是在這種利益綁定中壯大起來的。
所以從現在開始,他就要逐漸打造環繞在自己身邊的利益集團,讓這些利益集團不斷為自己提供戰爭的錢。
為此,他不能糾結這些商人來自誰的封地,只要能為自己提供物資,金錢,這些人他都可以利用。
畢竟生意場上都是相互利用,相互捅刀子。
曹正陽同意他的條件之后,蕭銘話鋒再一轉,提出了一個大膽的計劃,他道:“王有一個更賺錢的生意不知道你們感不感興趣?”
“殿下請講?”
“王準備北上進攻蠻族,收復幽州失地,你們可能也聽了,陛下已經答應王,這打下的土地都歸王所有,只是王物資匱乏,有些力不從心,所以近日決定向商人們籌集物資,按照物資提供多少,以將來戰爭所得利潤返還,不知道你們曹家是否感興趣。”
“將來戰爭所得利潤?不知道這利潤指的是。”
“土地,蠻族的牲畜,馬匹,俘虜,對蠻族的貿易路線等等。”蕭銘開始畫大餅,“你想想燕云十六州這么大的地方被王打下來會有多少土地,一旦蠻族戰敗,蠻族的奴隸,蠻族的牲畜,草場,這都是巨額的財富,你們只要給錢,王樂意當這個先鋒。”
曹正陽目瞪口呆,他想,這個齊王可真是不同反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