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
清風徐來,卷動珠簾,襄城公主清脆地喊了他一聲。
這時蕭銘的目光才從蒙面女子身上轉移過來,他看向襄城公主道:“妹妹好興致,今年讓你失望了,倒是沒有讓你見到什么青年才俊。”
朱玉書三人不樂意了,道:“殿下,我們不就是青年才俊嗎?”
秦瑞和杜博遠聞言連連點頭。
此人三人的目光可不在平陽公主身上,而是在襄城公主身上了,一副諂媚的神色。
襄城公主在長安倒是聽過朱玉書三人的名聲,所這次是勝了,但是對三人固有的偏見可是一點沒少。
她懶得理會朱玉書三人,而是直接向蕭銘伸出了手。
“干嘛?”蕭銘困惑道。
平陽公主的笑聲傳來,“她的性子你還不了解,這伸手自然是要和你要禮物,這次來長安,這青州的特產可帶來不少吧,姑姑倒是也很感興趣。”
都是吸血鬼,蕭銘悲嘆,仍舊笑嘻嘻地道:“這個姑姑倒是放心,此次來長安,侄兒也給姑姑帶來了不少禮物,當然妹妹的也有。”
“我就知道七哥肯定不會忘了我。”襄城公主開心地道,“禮物在哪兒?”
“這個倒是要等上兩天,到時候妹妹我差人給妹妹送去。”蕭銘道,他不可不想這襄城公主去挑,因為這一去,好東西肯定是沒了。
襄城公主聞言,點了點頭,笑道:“既然如此,我們便去游湖吧。”
陳玉書三人早就等不及了,連連答應。
四人過珠簾,這時平陽公主也起身了,那個蒙著面紗的女子和平陽公主了幾句,便轉身向外走去。
剛才和蒙面女子相對一眼,只是露出了上半般臉便是極為俏麗。
他的眼睛再在詩會上搜索,綠蘿和紫菀的身影倒是也沒看見,看來入門之后第二輪也被淘汰了。
見蒙面女子離去,襄城公主嘻嘻笑道:“七哥,那個就是斐玥兒哦?”
“她就是斐玥兒?”蕭銘驚詫地看向那一抹曼妙的背影。
襄城公主點了點頭,“七哥的艷福不淺,這斐玥兒可是個美人兒。”
“七哥可沒這么膚淺。”
蕭銘伸著脖子又望了眼漸漸消失的斐玥兒,這身影倒是婀娜標致。
襄城公主聞言,撇了撇嘴,徑自向船上去了。
望了眼畫舫,蕭銘頓時覺得渾然無趣,畢竟他的目的達到了,雖然只有半面,但是心中總歸踏實了一些。
不過平陽公主和自己有話,自己倒也不能不去。
此次詩會,在書生中挑選了四人,又在女子中挑選了四人。
加上襄城公主這個湊熱鬧的,一共十個人共同游湖,這挑選出來的四位同樣也都是輕紗拂面,都是大家閨秀。
大渝國,平凡百姓讀不起書,女子就更不用了,這有才情的女子基上出身富裕之家。
陳玉書三人興奮不已,一溜煙上了畫舫,蕭銘緊隨其后。
畫舫向湖中慢慢劃去,陳玉書三人鉆入了畫舫中,一個比一個殷勤為襄城公主端茶倒水。
這時平陽公主將蕭銘叫到了船頭。
“齊王,上次青州一別也有大半年的時間了,不曾想這么快你就驚動長安,看來姑姑倒是瞧了你。”
平陽公主身穿霓虹牡丹宮裝,顯得雍容華貴。
“姑姑謬贊了,侄兒不過僥幸而已。”
蕭銘謙虛的同時還有點心虛,當時自己除掉王家可是利用了這位姑姑。
平陽公主冷哼一聲,“僥幸?我看倒是未必,你計謀百出,倒是姑姑恐怕也被你利用了,上次青州之事,姑姑想不對,不過如今死無對證,姑姑也不便多。”
蕭銘的心一沉,此時平陽公主突然提起此事,恐怕下面就要提要求了,一般來這都是談判的技巧。
畢竟這件事不過猜測,而拿猜測這件事肯定是敲打他。
“姑姑何出此言?侄兒對姑姑可一向敬重的很。”蕭銘道。
平陽公主轉過身笑瞇瞇地看向蕭銘,“行了,這話你騙騙被人還行,騙我可不行,你們這幾個侄子可沒少利用我,不過不管是真是假,姑姑都不在計較這件事了,畢竟你怎么也是我的侄兒。”
蕭銘怔了一下,他發不懂這平陽公主是什么意思了?
頓了一下,平陽公主道:“以前你在青州,姑姑鞭長莫及,不是不疼你,而是距離太遠,你可不要責怪姑姑才是。”
“侄兒不敢。”蕭銘謹慎地道。
他皺了皺眉頭,心道這平陽公主果真厲害,她一向和蕭文軒很親近,行事必然是順著蕭文軒的,此時估計從蕭文軒哪兒得知自己現在的重要性。
接著這次詩會,不過是和自己緩和一下關系,畢竟上次在青州王成籌的一番話可把她嚇得不輕。
若是蕭銘多想,必然對她這個姑姑也記恨在心。
加上蕭銘地位今非昔比,以平陽公主的性格必然要多面下注。
其他皇子她都相處的不錯,以前看不上蕭銘,現在蕭銘不可同日而語,自然這相處的方式也要改改了。
細想一下今天得詩會,平陽公主倒是向著自己的,而今年她出人意料地將斐玥兒請來,恐怕也是此番用意。
果然,平陽公主道:“你父皇已經向斐家為你提親,姑姑不能為你做別的,只能將這斐玥兒請來讓你瞧上一眼,來姑姑派人去通知你過來,不曾想回來的人你已經來了,為此姑姑倒是擔心了你無法進入詩會,現在看來姑姑真是多想了。”
平陽公主想要緩和自己的關系,蕭銘自然求之不得。
現在他需要的是發展,而不是爭斗,他道:“勞煩姑姑費心了,侄兒感激不盡。”
“無妨,你我都是皇家子嗣,無需如此生疏。”
平陽公主淡淡笑道,心道蕭銘是領了她的人情了。
站在船頭,姑侄二人又了會話,這才進入畫舫。
一個下午的時間,蕭銘都是在畫舫中渡過,此時他倒是放松下來,盡情欣賞著這秋日的曲江池美景。
傍晚的時候,一行人才上了岸,各自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