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木屋書店 這家書店內統一成淺白色調風格,給人開闊印象,而墻面被書覆蓋,卻毫無壓迫感。
大岡智史進入書店,順著書架看了看。
這家書店中央的書架上擺放著藝術、設計、人文、文化等相關領域的新書,左右書架上擺放并非單純按類別,更多是根據內容,分的非常詳細,來這一家書店讀書的人,可以很容易找到想要的書。
值得一提是,這一家書店還有個特點,就是除了新書和特賣書籍,只要斷定“這個書架上無論如何都需要這本書”,這家書屋就會想盡一切辦法尋找并上架。
因此書店受到不少的好評,很多顧客反饋即使在一些舊書店找了很久沒找到,在這家書屋中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書。
大岡智史沒花費多少時間,就見到了裴子云,才上去,就聽見有人在說話。
“日本當代新生作家里,我只看山田信一的書!”
“在我看來,除他外,這代內再無有著成為國民作家的潛力了。”今井宗太拿著裴子云新作,和挽著手的女友說著。
戴著一副眼鏡、穿著一身情侶服的今井宗太是一個白領,在日本護河電器公司工作,主要負責維護這一塊,平時收入還可以。
現在公司放了假,今井宗太特意和女友閑逛一下。
而今井宗太和女友久米田友恵有一個共同特點,就是喜歡看書,就是因愛看書的原因,在書店偶遇,相識,相戀。
最近今井宗太發現了幾部不錯作品,就向女友久米田友恵推薦。
這就是裴子云的《誰是第二人》以及《夜行之鬼》,尤其是夜行之鬼,宗太更是深入其中,如癡如醉,認為這本書就是最愛。
“《誰是第二人》,很有內涵,深得我心!”今井宗太說著,又搖了搖自己手中的《夜行之鬼》:“但是這本更吸引著我。”
“即便是這一本與時代相悖夜行之鬼,卻也始終堅持著自己信念,這種為劍而生的人生,真是極富魅力,讓我為之神往。”
“是啊,山田先生,不愧是荒木賞的得主!”久米田友恵也說著,態度誠懇,看不出任何奉承男友的意思。
“我真的很憧憬《夜行之鬼》中這樣的人。”今井宗太一臉向往,輕輕嘆了口氣,自己雖已是日本護河電器公司的正式工,但面臨的壓力很大,有些事不得不妥協,有時甚至會違背自己一直堅持原則。
也就是這原因,今井宗太對《夜行之鬼》書中主角,始終堅持自己信念的人生,欽佩著,向往著。
“雖山田先生才出了二部,但這兩部作品無不反映了獨特世界觀、感情觀!”
“他的作品中,不但充滿趣味,還能通過作品學到許多處世之道。”久米田友恵也補充著:“想必山田先生出道雖晚,也必步入中年了吧?”
她這樣猜測。
裴子云聽著這話,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在裴子云身后的大岡智史聽著兩人這樣評價著,小聲的對著裴子云說:“山田君,讓你久等了。”
“不愧是山田君,有這成績,真令人欽佩!”大岡智史說著,轉身對服務人員說著:“請給我,山田新一兩本書,《我誰是第二人》與《夜行之鬼》,拜托了!”
又對著裴子云說著:“這里不是說話地點,我們去隔壁咖啡店坐坐?”
見裴子云頜首,大岡智史就向收銀臺而去,現在因書店的人也不多,兩人稍排了一會就結賬出去了。
書店隔壁的確是一家咖啡廳,這家咖啡廳不大,環境相當不錯,非常幽靜,很適合談話。
咖啡廳中,大岡智史叫了兩杯咖啡,對著裴子云說:“山田君,實在想不到,您除了劍道,還能在這方面這樣杰出!”
大岡智史低首說著,這是真心誠意,對日本社會,或者說任何社會來說,一個武士的犧牲和作用很大,但隨著體力和生命衰退而衰退,在歷史上卻不會留下多少痕跡。
但一個成功作家,一部好作品,卻可能會留下長遠的精神烙印!
咖啡很快就上了,裴子云喝了一口咖啡,皺了皺眉,說:“過獎了,說實際,我很吃驚,你現在才找我!”
此時距離上次的西別府敬二遭遇刺殺的案件,已過去了一個月了。
這個月中,裴子云畢業考試都已完成了。
事實上,在事情發生后,裴子云認為大岡智史,或者坂東家會立刻尋找到自己,但沒有想到大岡智史頂了這樣的壓力一個月。
要知道,裴子云在西別府敬二死亡案件發生,就動用盡川神社的力量,去查了一下坂東家。
經過盡川神社的查詢,裴子云知道,面對坂東家的勢力,大岡智史能頂住不牽連到自己,有多不容易。
明白這一點,裴子云對大岡智史的印象改觀了不少。
“可我現在還是不得不找您了。”大岡智史不由苦笑一下,用叉攪拌一下咖啡,把當時坂東佐知子的話一一對裴子云說了一遍。
尤其把當時坂東佐知子威脅的話,大岡智史強調了下,對著裴子云說:“如果找不出真兇,她就讓我和您,一起為她的丈夫陪葬!”
裴子云聽了,眼中露出冷光,沒有回答,而問著大岡智史:“你這一個月,肯定也不是虛渡,查到了什么?”
大岡智史喝了一口,抿了抿,對著裴子云直接了當的說著:“我懷疑,下的手是坂東家內部的人。”
裴子云毫不動容,說:“那個殺手矯健,不是普通人,受到過嚴格訓練,你有這個懷疑,可以理解。”
“不過,就算是坂東家內斗,西別府敬二不過是女婿,也不涉及繼承權吧,為什么殺他?”裴子云有些迷惑不解。
在日本社會,男女還是有很大區別,極道中,就算是總長的妻女,也只是比普通小弟高一些,不能呵斥高級干部。
在世家中,女性也往往排的很后,特別是繼承權。
只要兒子有一點出息,都不會考慮女兒繼承,更加不要說女婿了。
“山田君,我之前也是這樣想。”大岡智史正色說著,他也是同樣的觀點:“可是我查下去的結果就是這樣,為的是西別府敬二上次想救的人坂東媛子。”
說著,哪怕周圍沒有人,大岡智史還是靠近了裴子云的耳朵低語:“坂東媛子可能是坂東家的下任家主!”
“…這,不可能吧?”裴子云都一驚,坐直了身子,堂堂坂東家稱得上財團,又有三個兒子,為什么把家主位置傳給孫女?
媛子是坂東財團家主坂東匡志的孫女,甚至她都談不上出色不出色,才僅僅十五歲,聽說身體不好在北海道修養。
坂東媛子的父親坂東恵士都談不上很出色,他掌握了坂東財團的一小塊,現在坂東財團所推行最新產品小枯若葉就是坂東恵士管理。
小枯若葉這一款產品,說是可以很明顯改善,體虛,易病,肥胖、便秘,內分泌失調,臉黃,心悸,睡眠質量差、容易上火,口臭,肌膚缺水等等問題,一經推行,依靠著財團的網絡,迅速火遍全日本,成為了日本最為暢銷的保健品之一。
小枯若葉這一款產品為坂東財團在保健品市場上拿到了一塊蛋糕,但是也僅僅這樣而已。
要論一個財團或家族的繼承權,連坂東恵士都無法和兩個哥哥競爭,更談不上坂東媛子。
日本的財團及家族對于繼承權,都是傳男不傳女,傳長子不傳次子,如果不是特別情況,這些傳統是不會改變。
即便是家主重病,怎么都輪不到坂東媛子。
“而且,傳位給孫女,怎么壓的住諸多公司的股東,以及怎么向干部交代?”
這里有個誤區,就是許多人把財團總規模等于資本,更等于家族(私人)資產,這真的很可笑。
坂東財團,由二十九家公司組成,通過控股、換股涉及的公司超過百家,可坂東家在里面的總股份,最高時都不會超過15!
尾張國的織田信長,他是尾張國的國主,尾張國號稱石高57萬石(慶長時),但織田家直屬的石高,不超過15萬石,而單屬于織田信長,不超過5萬石!
德川幕府,天領(直接控制)也只有4萬石,占天下1/5左右。
任何成了規模,上了年代的財團,家族占有股份超過15就是奇跡了。
“這樣的事,我也覺得不可能,但我得到這結論,與其說是我自己查到,不如說是有人故意轉告我。”大岡智史很是理解,他知道消息后也非常吃驚,因為這簡直是自殺。
“誰轉告你,難道是坂東匡志?他生病久了,終于瘋了嗎?”
坂東財團,與其說是一個家族,不如說是一個將軍,各個公司都是相對獨立的大名,而董事和干部作為旗本,也持有一定小額股份,整個體系復雜,層層交叉,這樣情況下,繼承就不是個人的意志,而是整個財團的選擇。
那種豪門宅斗其實就是外行人,單純討好家主就有用?
就算是坂東匡志,都沒有力量一意孤行鎮壓整個財團,最多就是把自己名下的股份傳下,但一旦各公司的大名,對此起了 …部分內容隱藏,請退出瀏覽器閱讀模式…
鉛筆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