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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五章 背叛

  “可笑!”面對著里見健一震驚與質疑,裴子云只淡淡回了一句。

  神就算受制世界規則不同,又豈會所迷?

  “殺了這叛賊!”這時三人一起向裴子云撲去,中間一人一臉剛毅果決,橫刀直斬,而與此同時,里見健一丟掉拐杖,以不符合年紀的身手,快速后退。

  裴子云望著撲上來的三個人,發現三個人分別是在虛假記憶中里見木子、山平政彥與柳沢友佳子。

  里見木子是里見一族武力排得上前十武士,而山平政彥則是入贅武士,在裴子云的虛假記憶中,他曾以三只惡鬼作代價,贏取里見一族的美女里見梔子,但現在真正身份就不知道了。

  而柳沢友佳子是里見一族家臣,一脈世代侍奉里見一族。

  只有一人沒有撲上來,裴子云瞥了一眼,發現是里見裕志,不僅沒有對裴子云出手,反指著里見木子對裴子云說:“山田君,請務必小心,這人是尾車義昭,很是危險!”

  裴子云聽了這人所說,望著撲向自己三人,瞇起了眼。

  盡川神社所得資料中知道這人,尾車義昭是恒元家的私兵,且是最強一人,只是有一個非常嚴重毛病,就是極度嗜殺,動手時毫無分寸,有鑒于此,恒元家現在很少動用這人。

  沒想到這次會讓這人出現。

  “殺!”尾車義昭身體急速靠近,長刀一斬,寒光頓時映入了裴子云眼中。

  “竟是一位武道大師。”

  武道之境殊途同歸,尾車義昭不知道跟誰學的殺人術,已經深得了快狠準的精華,人刀合一。

  面對著尾車義昭的刀斬,裴子云眼中不起一絲波瀾,人微移,木刀一點,尾車義昭頓時只感覺長刀一偏,手不由一沉,一瞬間連自己都幾乎握不住刀。

  “不可能,不可能!”尾車義昭震驚,他殺人如麻,自看出,眼前的人根本沒有用多少力量,而這一點,宛是神來之筆,就將自己長刀點偏了,要不是自己力大,就要脫手而出。

  在以往的戰斗中,尾車義昭也不是沒遇到過精通技巧的人,但無一不是三四十歲、正處于壯年期的武道大家。

  而現在對戰的家伙,是一個只有12歲的國中生!

  裴子云一閃,山平政彥襲來長刀就落個空,木刀一刺,只要角度巧妙,鐵皮也能刺穿,何況,只聽“噗”一聲,鮮血四溢,山平政彥胸口洞穿,鮮血噴出,跌了下去,顯是活不成了。

  看著戰友受死,柳沢友佳子發出野獸的嚎叫,身體跳躍而出,直直斬下。

  幾乎同時,尾車義昭站定腳步,反手一斬。

  “回風斬!”

  然而裴子云直接一個低身,貼地一伏,寒光貼著掃過背部,接著再半途躍起,不但脫離了回斬,而且與柳沢友佳子對撞,兩條黑影半空中交錯,再重重落下。

  “噗”柳沢友佳子跌了下去,發出了慘叫,木刀斬過了木刀腳踝,神乎其神的并沒有砍到骨頭,而將血肉連著腳筋斬斷。

  柳沢友佳子沒有料到到裴子云會這樣迅速,即使躲避中還會使出這樣一擊,因此,這一刀沒能避開。

  只聽“啊”一聲凄厲慘叫,柳沢友佳子跌了下去,抱著自己流血的腳,不停的慘叫,聲音帶著絕望。

  身經百戰的柳沢友佳子明白,腳筋是腳腕的肌腱,連接肌肉和骨骼,一但斷裂就無法牽引骨骼,也就是根本無法行動了。

  徹底切斷后就算用現代手術接好,人也廢了,走路都得靠拐杖,所以他的慘叫格外絕望。

  穩穩站地的裴子云沒有停留,繼續前退,果然,一道寒光掃過,只差了絲毫斬中了,但接著背后衣服“噗”一聲裂開。

  “刀氣?這世界還有這東西?”裴子云詫異的摸了下后背,衣服破開,皮膚上一道細細的紅痕,滲出一點鮮血。

  “你是誰?”看見幾乎一瞬間,就解決了自己兩個同伴的尾車義昭,突然之間失去了暴躁,臉容冷酷,眼睛透出肅殺,緩緩掀開衣,拿出一個針管對著自己一扎,立刻僅僅是20mL的液體注入身體內。

  這已經是尾車義昭能承受的最大藥劑量。

  只兩個呼吸,尾車義昭全身膨脹,雙眼血紅,皮膚上隱看到點點血絲,手上更是青筋暴露,揮著長刀,一閃撲了上去。

  “速度快了30,力量更增加了一倍。”

  “而且看上去,還并不是狂暴,而是冷靜,刀法更進一層了。”

  “而且我聞到了可憎的味道。”裴子云見尾車義昭身上詭異變化,臉上神情雖未變,雙目微緊,更認真了幾分。

  此時,尾車義昭力量毫無疑問遠超過了裴子云。

  裴子云腳尖稍一用力,側身向著抱著腳踝的柳沢友佳子跑過去。

  而雙眼血紅的尾車義昭,也跟著裴子云移動。

  柳沢友佳子看著裴子云與尾車義昭沖過來,立刻拿起長刀,對著裴子云一揮,這一揮,并沒有想殺了裴子云,而是配合著尾車義昭。

  但裴子云一側一突,就輕易躲過了這一擊,木刀一閃,柳沢友佳子的喉嚨就出現了一條細縫。

  柳沢友佳子抓著自己的喉嚨想說些,卻什么說不出,眼中流出悔恨,跌了下去。

  “殺”尾車義昭追擊而來,他看見了柳沢友佳子的死亡,長刀一閃,寒光再斬而下去。

  裴子云用腳一踢,柳沢友佳子身體飛出,攔在半空。

  隨著“撕!撕!”聲音響起,刀光閃過,柳沢友佳子分解成數斷,空中鮮血與肉塊飛濺,一片血腥,一滴血液濺落入尾車義昭的眼中,尾車義昭的眼睛不由的一閉。

  “噗”一聲,接著心臟處一痛,尾車義昭發出了長長慘叫,睜開眼時,木刀已經插入心臟。

  “不…”尾車義昭噴出血沫:“…不可能…我也是武士。”

  尾車義昭不肯死,不甘心痛苦掙扎,要是普通人早死了,但一股不可思議的力量,在拼命企圖掙扎,隨著掙扎,濃郁的黑暗氣息沖出。

  “原來是這樣,這算是鬼神藥劑?”

  “難怪你的刀法這樣可怕。”

  真正的武道,就算是有著傳承,也必須千錘百煉才能爐火純青,可這過程中,十個有九個都死了。

  眼前的尾車義昭,有著這藥劑,的確可以多次挽回死局。

  資料中他的暴虐也可以理解了,這是異化。

  裴子云瞬間了悟,木刀揮下:“別掙扎了,乖乖去死吧!”

  刀光一閃,喉嚨切開,尾車義昭掙扎的聲音,全部化成了嘶啞的血色泡沫。

  看著裴子云轉眼間就殺光了手下,恒元行雄一臉驚恐,指著說著:“殺,殺了這個被惡鬼附體的叛賊。”

  說時遲,那時快,這過程不過是幾分鐘,受了命令,里見家余下的人,醒悟過來,一聲吶喊,撲了上去。

  而不管著后面血光刀影,恒元行雄轉身就逃,但是在走廊里才逃了幾步,就發覺一人攔著,頓時大怒:“大岡智史,你這逆臣!!”

  恒元行雄伸出老年斑的手,顫顫巍巍指著說:“你背叛主家,人人可誅之,我不會放過你的!”

  “你從沒有想過放過我吧,上様。”大岡智史躬身,語氣卻很冰冷:“你一直說子孫和家臣無能,沒有人能支撐恒元家,但恒元佑一少主,細井優真大人呢?他們是怎么死了?”

  “他們就是因你多疑,攬權,排除異己,所以死了,里見家也失去了優秀的繼承人和家臣——真正導致恒元家衰退的是你。”大岡智史冷冷的說著。

  “我知道太多,智謀又使你猜忌,你早有殺我之心了吧?”

  “上次要不是我立刻表示愿意殉死,參與這次里見館,我怕人頭就在前幾天,就被尾車義昭取下了。”大岡智史對著恒元行雄露出了譏笑的表情。

  “這是你咎由自取。”

  只聽著連連慘叫,七八具尸體橫下,大岡智史側身向緩步過來的裴子云:“山田君,里見館是不死不休的,請立刻解決掉他吧,因外面的鬼之眷屬,其實力量來源一半也系于此人。”

  “殺了他,鬼族的力量,至少會削弱一半,才能殺出去。”

  恒元行雄聽著這話,才真正一臉絕望,原本以為,大岡智史是不知道也不會暴露這一絕密,因這是他最后生存希望,也是殺手锏。

  現在,一切都完了,恒元行雄嘶聲:“我饒不了你。”

  轉身掏出一把短刃,殺死背后一個人,喊著:“快來人,快來人啊!”

  驚恐猙獰的恒元行雄臉上,隱顯出了磷片。

  “原來,你不但貪求人魚之魚,而且現在,已和某個鬼怪有了勾結?”

  “尾車義昭的藥劑,也是你給的?”看到這一幕,裴子云就悟了,還真有研究鬼神藥劑注射,然后變成了惡鬼的事,面對這個,大岡智史也微微一驚,顯也有所不料。

  只見著恒元行雄突然之間,身體年輕了幾十歲一樣,向著外面沖去。

  而幾乎同時,“轟”的一聲,中間一道門重重撞開,鬼之眷屬持著長矛長刀,瘋狂地沖了進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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