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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本命燈

  中間一人看起來五十多歲,國字臉,顯得威嚴,這時踱了幾步,皺眉:“我們原計劃襲擊削弱山門,用壇激發璐王給予的力量破入福地,只要奪取或暫時干擾福地,此門內長老以及真傳弟子法力就會消失大半,就可從容一舉收拾松云門,現在此人回來,怕有變數。”

  許長老也皺眉說:“陳長老,龍氣破福地,可我們也受影響,此人劍道精純,數次殺官,或得了異寶,不懼龍氣,這個釘子必須拔除,不能有一點遲疑。”

  “可我們找不到他,此子隱匿不見,或就是異寶屏蔽。”一人說著:“我們已經用了多種道法,都尋不到他的蹤跡。”

  “可以用弟子燈來找,這是入門時印入的一點靈光,帶著靈魂一絲痕跡,只要奪取了它,就可憑借這一點聯系找到此人位置,更可以通過它施法,比取貼身血發來探尋還要精確。”國字臉陳長老沉吟片刻,突說著。

  “但怎么獲得?陳長老。”一個長老說。

  “啟動這個臥底,竊取這命燈,雖偷了這臥底肯定暴露,不能再潛伏,但也值了,以后這松云門可沒有臥底存在的必要了。”許長老說著:“他還在等我的話,我這就去命令。”

  “可以,我們繼續準備壇陣,你率人去殺了裴子云,就算不能殺了,也必須攔截住,三天,只要拖住了三天,這變數就又要少幾分。”陳長老正容說著。

  “是,陳長老。”這些人都應答。

  雨噼啪而下,張音抬首,能看見人影,山上有著不少弟子巡邏,最近日子風聲緊了,許多弟子都召回,三五人一隊在山門巡邏,都持著長劍。

  “不知道山上有人發覺我不見了沒有?”張音已等的心急,就在這時,懷中一熱,連忙把符箓取出一點,一道虛影出現在房內。

  見虛影,張音跪下說:“許長老,你有何命令?”

  投影中的許長老,沉思一下:“你把最近松云門的事都給我說說。”

  要最終利用了,自提前把問題全部問了,免的失敗什么都沒有,,張音頓了一下:“長老,門中正在召集弟子回歸,進行護衛。”

  “其中第一天才自非裴子云莫屬,還有一些高手,陳中玉擅長道法,趙易受了上次比劍刺激,進步也不小,是一個對手,還有…”張音一一稟報。

  聽完些消息,許長老緩了緩說:“這些事情你查的很清楚,我會在功德簿上給你記著。”

  “謝長老。”張音欣喜施禮。

  許長老踱了幾步,就說:“張音,還有最后一件事情要你去辦,成了,你回到門中,少不了一個嫡傳。”

  “謝長老垂愛,弟子萬死不辭。”張音連忙跪下。

  許長老一笑:“不需萬死不辭,只需要你竊取裴子云和陳中玉本命燈。”

  聽得這話,張音一驚,連忙說:“我竊取本命燈,恐怕再無潛伏可能,不能為門中效力了。”

  張音的背上是流下了冷汗,竊取本命燈就代表不死不休,每個弟子都有著本命燈,死了燈熄滅可指引靈魂,本命燈殿可以說是任何道門的核心之地。

  許長老帶著一些笑意:“取了本命燈,你回來就晉升嫡傳,你自己想想。”

  聽得許長老這話,張音一咬牙,說:“許長老,我只是思慮怎么樣竊取,我怎敢背叛本門。”

  許長老點首:“我明白,你去取來,下山再取通訊符聯系,我們會在山腳下接應你。”

  “是,長老。”張音大聲說,長老點了點頭很是贊賞,又吩咐了一些事宜,才是關閉符箓。

  張音額上滴下了不少汗,憂色浮了上去,徘徊幾步:“沒有辦法,只能取了,只是本命燈大殿,平日里至少有五位師兄駐守,我要想取得,不能強攻,只能智取。”

  天色上雨停了,顯得黯黑,陣陣風掠過,樹木波浪一樣起伏,張音端著食盒到了命燈殿,聽著一聲喝:“誰?”

  張音看去,是守著命燈殿師兄上前,臉上帶著笑意,上前說:“秦師兄,前些日子多謝師兄指點,今日想起了師兄值夜,置備了一些酒肉上來。”

  秦師兄見著面前的人是自己熟識的師弟,才笑著說:“我說誰,原來是陳師伯的四弟子張音,你人不錯,還記得師兄我,給我備了酒肉。”

  張音拿著食盒就要在外面擺出來,見到這情況,秦楨伸出手按在食盒上說:“跟我去里面,里面有桌子可以擺著。”

  一手上前接過食盒到殿內,秦楨一一擺出來,還有著一壺酒,秦楨放在鼻子前面聞了聞,看著張音說著:“張師兄,這是我們門里的青蓮酒啊,取門中青蓮花瓣,更輔助著一些珍惜藥材才能煉成,你這下破費了啊!”

  “哎,師兄,好酒贈英雄,我一直覺得門中師兄才是真豪杰,真性情,也多謝這些日子師兄指點。”張音主動提起了酒壺斟酒說。

  秦楨笑著在張音肩上拍了拍:“還是師弟有眼光。”

  “咦,師兄,別人怎么都不在?”張音看著殿內就問,秦楨抓起了一個雞腿,狠狠嚼了一口,拿杯子喝了一口,才嘆著:“不知道哪個門派想挑起道門之間的戰爭,別人都被調走了,就剩我一個人守著殿內,這里也沒有幾個人會來。”

  “喝酒喝酒。”秦楨喝完了一杯,拿著筷子夾肉,張音又舉酒壺給酒斟滿,只是手酒壺上按了按,原來是一個陰陽壺,酒倒出,放在秦楨面前,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兩人喝了起來。

  喝了一會,秦楨是有些醉醺醺,張音數:“4、5、6…”

  秦楨此時有些朦朧問:“韓師弟,你在數著什么?”

  張音已數著到了“10”,盯著秦楨笑說:“秦師兄,我在算你什么時醉倒。”

  聽得這話,秦楨一怔,正想說些什么,一頭就栽倒在菜碗里,見這副模樣,張音把秦楨的頭挪到了一側,看著秦楨嘆了一聲:“秦師兄,以前多謝你照顧了,只是有些事情,我也不得不去做,若不是為了道業,我又何必潛伏,我資質平平,總得另辟蹊徑選些危險又有豐富報酬的路來搏。”

  話說完,張音不再遲疑,轉身向命燈殿內進去,一進去,就覺得殿里殿外迥然不同,雖上百個燈點的密密麻麻,但反顯得殿內空曠幽暗。

  張音知道這殿內有法禁,自己幸學的是本門道法,所以一時還無妨,但久久在這里肯定被發覺,就連忙尋著命燈。

  這命燈尋著不難,只是找著位置沒有立刻取走,命燈都有著進一步的法禁,只要動著必有察覺,畢竟弟子在殿內巡查可以,但沒有必要,誰也不會動著這些本命燈。

  尋到,取著就逃,不然恐難以逃離。

  只是張音站在些命燈前,遲疑了一下:“若可以,要毀掉一些,或可以掩飾痕跡。”

  話說本命燈毀滅,不會導致宿主死亡,但也會一瞬間中斷,會使人受到靈魂上的損傷,更可以借此施法,因此才想著,又抬起了首嘆了一聲:“五年潛伏,我也有了感情了。”

  張音說著這話,眼淚不自覺的就是流了下來,伸出手將著眼淚擦去,轉身上前將自己命燈,裴子云、陳中玉、都是尋著,才取下一個,“嗡”的一聲,前面祖師像上頓時一震,露出了一絲光,睜開了眼:“有人動了命燈。”

  張音將著命燈包裹,取符箓一貼放入懷中,出門直奔山下,沒有回頭。

  有些長老正在沉睡,有些長老在巡查,都立刻接了祖師警示,都是一驚:“什么,有著內奸偷竊了本命燈?該死,查,是竊取了本命燈,失竊者又是誰?”

  只是片刻,警覺的長老已蜂擁進入殿內,只見秦楨趴在桌上,此時昏迷,一個長老上前拿起了酒杯一聞,就冷聲說:“是醉仙釀,無毒,只是昏迷。”

  “弄醒他。”掌門冷哼。

  一個長老取著一枚丹藥,掰開了秦楨的嘴塞了進去,丹藥入口即化,沒有多久,秦楨就醒來,見周圍圍掌門長老,一驚說著:“掌門、師父、長老,你們怎么都來了。”

  掌門盯著秦楨就問:“是何人迷醉了你?”

  秦楨已流下了冷汗,稟告:“掌門,是陳師伯四弟子張音,今夜是取了酒食來,只是才喝了幾口,就醉了。”

  掌門正要訓斥陳長老,一個殿內查驗長老出來:“掌門,事情查清楚了,丟掉了三盞命燈,分別叛徒張音、裴子云、陳中玉三人命燈。”

  原本一側沒有多說話虞云君,此時站了出來大怒:“這人居偷走了裴子云的命燈,真是可惡!”

  虞云君轉身追了出去,陳中玉師父,聽了這話,此時也臉色一變,勃然大怒,也一同追了出去。

  夜色深沉,船靠上了碼頭,裴子云下來,就見雖下了雨,雖到了落市時,街衢上熙熙攘攘還是人,店鋪櫛比鱗次都還開著,不由暗嘆:“開了海貿,這是越來越繁榮了。”

  穿著蓑衣才舉步,突打了一股寒顫,斗轉星移自發而動,這寒顫才徐徐消去,不由蹙眉,自言自語:“這是警示,還是感應?”“杰眾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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