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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疑鄰盜斧

靈犀洞  在陰神真人眼中,這靈犀洞靈氣隱隱,似霧似氣,掌門曾告誡:“這是世上最珍貴之物。”

  “天地之氣有數,靈氣也是。”

  “奠基十重,其實就是人體內提煉出靈氣,龍氣冊封,實際上是萬民之氣混之天命,而此洞就是地龍之氣。”

  “汝雖一天只可抽取一絲,但是日夜近之,就可感悟靈機,故稱靈犀洞。”

  原本宋志自是大喜,視自己成掌門弟子的預兆,但此時在洞內踱步,臉色有些不好,開天門,開天門,分明感覺自己離開天門只有一線,可這膜始終堅鐵一般,難以破開,心里就是憂慮。

  自己師父已給自己爭取了洞中修行,這里曾是祖師和歷代掌門修行之地,是門中少有的福地,只是天門這關怎就破不開呢?

  天門之關,生死之關,書上記載只是爾爾,可自己親自經過,這天門之關實是天壑一樣。

  “咯,咯!”聽著有著鴿子聲音在外面叫,這洞里有陣法,沒有法令,任何人都不得入內,小動物也這樣,這外面怎突有著鴿子。

  宋志有些遲疑,被這“咯咯”鴿子聲打亂了思緒,就出洞而去,才到門口,就見得一只紙鴿子正在門口,這鴿子身上密布著符咒。

  這是道門專用傳信鴿,這山門外有陣法,根本沒人可入,可為什么信鴿來了?難道是門內有著何人傳信?

  宋志上前,鴿子腳上是抓一個信筒,見著宋志來了,這鴿子也不動,任由宋志將著抓在手,將著信件取下。

  讀著信件內的內容,宋志臉色一變,接著就沉吟起來,神色之間似有些掙扎:“哼,此人不懷好意,可是…”

  徘徊良久,突一咬牙,就轉入洞中,稍過了些,取著一些法寶,偷偷下山而去。

  處于山腳西南鎮上,點著燈籠,宋志近前看,果見一個伙計早提著燈迎了出來:“公子,還請跟我來,客人已在等著您了。”

  “是誰請我?”宋志看著伙計問。

  “公子,我也不知,我只知道是兩位公子等你,給了一副畫,說見您來,就請你上樓去。”伙計面露難色說著。

  “領我上去。”宋志遲疑了下,對伙計說。

  “公子,請。”伙計領宋志上樓,剛進入房間就見著一個長相普通男子,穿著半新不舊的衣袍,漿洗得褪色,正是石穆鐘,此時喝著茶。

  入得房內,宋志盯著石穆鐘,石穆鐘招呼伙計:“上茶。”

  端茶上來,伙計退著下去,石穆鐘沒有說話,宋志有些沉不住氣:“你是誰?為何有著我的畫,為何來尋我?”

  聽宋志的話,石穆鐘將茶杯放下,笑著:“公子,明人不說暗話,為何尋你,信件上我已說的清楚明白,公子來了,就不必裝著糊涂了。”

  “至于我是誰,這并不重要,重要是我調查到裴子云情況,他現在已修到了剛柔境界,至少是第九重,他才修行多少時日?我懷疑只需數月,他就可修成大圓滿,突破天門。”

  石穆鐘說完,就盯著宋志的眼,宋志一聽,臉色大變,站了起來:“不,不可能,怎可能。”

  這樣說著,就惡狠狠盯著:“修行最是艱難,每進一步都來之不易,越到后面,越是艱難,他怎么可能到了現在還能有著這樣快的進益,不,我不信。”

  宋志滿臉猙獰,就把桌子上茶杯摔在了地上,良久,宋志抬起了頭盯著石穆鐘:“你是誰,想必你來,不止這點告訴我這點事吧。

  “宋志還真是小肚雞腸,難怪不成大器!”石穆鐘暗暗想到:“你能來,你就應思慮清楚了,知道我的目的。”

  這話一說,宋志的臉色一變,石穆鐘又笑著:“裴子云二年就要奠基大圓滿,你認為他要幾年破天門成陰神?”

  “天門是一道坎,能過才有長生久視希望,要是這關都不能過,結局你也應能想明白,只是宋大師兄,你就算得了師父照顧,入了福地洞中,可你覺得你能過了這關么,或者說要多少時間?”

  “辛苦十載,就這樣準備讓出掌門弟子寶座,從此跪拜稱臣?稱呼一聲掌門,看著他用著本屬于你的資源,一路高歌,成就長生么?”

  石穆鐘這話一句接一句,就錘子一樣敲打在宋志的心上,宋志悶哼一聲,捂著胸口,退后幾步,嘴里出現了血腥味。

  這時眼神中帶著寒意,死死盯著石穆鐘,冷冷說:“不要說有的沒的,你這挑撥是為了什么?”

  “哈哈!”石穆鐘就笑了起來:“因我是裴子云的敵人,我無時無刻不想要他死——難道你不想?”

  “自是想,可是我們是同門,我們爭斗也是門內之爭,就算有怨恨,也是堂堂正正。”宋志說著,胸口氣血是沸騰,控制不住,血腥涌上,狠狠一口咽了下去。

  石穆鐘見著宋志這模樣,臉上笑了起來,剛才自己毫不掩蓋是裴子云的敵人,他深刻明白,只有這才有最大的說服力量,只有這樣才能站在同一立場,最大的刺激宋志。

  此時宋志嘴上說著不要,可身體很誠實,挑動了對裴子云恨意,而且宋志此時眼神之中帶著殺意,盯著石穆鐘,剛才聽了石穆鐘這話,連石穆鐘也恨上了。

  石穆鐘似乎早料到了宋志這樣,看著宋志惡毒的眼神,清風云淡笑說:“對了,我有個消息,說不定對你有著幫助。”

  聽著石穆鐘的話,宋志就說:“你會這樣好心,愿意將消息透漏給我?”

  “哈哈,當然,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只要打擊裴子云,我自是原因!”石穆鐘也冷笑說,咬牙切齒并不是假。

  聽著這話,宋志不由一怔,就見著石穆鐘說:“裴子云,不知道你想過一個問題沒有,就是裴子云原非常平常,你門內的趙長老,觀察了幾年都沒有覺得他有著修行資質,為什么突然之間發達,你想過沒有?而且還這樣突飛猛進?”

  “我的確疑惑過,只是得趙師叔保證,我這才沒有多想,難道這里面還有隱情不成?”宋志被石穆鐘的話勾動心中的懷疑,開口說:“難道是帶藝投奔?”

  “哈哈,這樣天才,怎會是別派間諜,自己培養都來不及。”

  “也不可能隱瞞,你門內長老自會探察,就算能隱瞞活人,難道還能隱瞞福地上的祖師不成。”

  “仙靈,也是靈,對這自然再敏感不過。”

  “那還有別的原因不成?”宋志帶著恨意問著,神態就有些焦急。

  裴子云在兩年內修行到這地步,原本天才,此時被石穆鐘一指出,壓下的疑慮就是涌上心,覺得真是處處詭異。

  石穆鐘低首喝茶,宋志看著石穆鐘這模樣,咬牙切齒:“你知道?不用用著話來誘我,你只需告訴我,到底是什么情況?”

  石穆鐘見此,吐出一話:“鳳命!”

  “什么?”宋志驚詫倒退了幾步,倒吸一口氣,臉色有些蒼白,許久才帶著一絲猙獰:“你是說裴子云得了鳳命?”

  石穆鐘冷笑了一聲:“你也是道門中人,門中典籍應該有著記錄。”

  “我說的鳳命并不是真正鳳命。”

  “就算是天命之人,在沒有真正登基稱王稱帝,并且占有一半天下以上,都算不得真龍,只是潛龍。”

  “鳳命也是,最多算是稚鳳,只有被冊封皇后才是真鳳。”

  “而我說的這鳳命,卻是代指,指在修行界,類似命格的女子。”

  聽到這里,宋志靠在了墻上沒有說話,神色帶著猜疑,看了看石穆鐘,想要自石穆鐘臉上看出點,只是看不出,又低下頭回憶著。

  石穆鐘見到宋志這幅模樣,就冷笑,說:“宋公子,你還在懷疑我?不過這也是應當,我有著誠意。”

  “有些事,你自己查一查,就清楚了。”

  見著宋志還是不說話,石穆鐘笑了,將一個通訊符遞上,有著一個鐵錨圖案,按在桌子上:“宋公子,你是哪日想明白了,和我聯系,我們大門隨時為你敞開。”

  說完,石穆鐘就是出門而去,宋志在房間內看了看符,似乎在掙扎。

  石穆鐘出門而去,守在門口的秦高問:“石軍師,這裴子云真的得了鳳命?”

  秦高神色帶著詫異,跟隨在石穆鐘身側。

  “哼哼!”石穆鐘冷哼:“半真半假吧,我也沒有明白探察出裴子云為什么進步這樣快,這是我們猜測之一,或此子真是絕世天才也說不定。”

  “那為什么這樣說?”秦高一怔。

  “疑鄰盜斧,你聽說過沒有?丟了一把斧子,懷疑是鄰居家兒子偷去了,觀察走路是偷斧子,臉色表情是偷斧子,言談話語更似是偷斧子。”

  “找到了,第二天見到鄰居家兒子,就覺得言行舉止沒有一處是偷斧子的人。”

  “此舉很簡單,就是挑撥宋志、松云門、主人公、葉蘇兒之間關系,這人心種下了懷疑了種子,離崩塌就不遠了。”

  “軍師好算計。”秦高說著。

  “哼,這還可以試探下葉蘇兒氣數如何,哪怕錯了,我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石穆鐘頓了一下,才微微冷笑:“其實關鍵是我給的那個符,這可是本門秘傳,能無形影響人的心神,最后偏激而不自知。”

  聽著這話,秦高豁然開解,心悅誠服:“石先生大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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