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玉,小軍,你們在這兒呢。”那中年男人喊了一聲。
陳軍瞧了一眼來人,馬上就起來了:“喲,來哥來了。”
來的那個中年男人就是何向東給他們配的助理,叫來國木。
一聽是來國木來了,鄭大玉也起身了。
“來哥。”鄭大玉也叫了一聲。
來國木笑著點點頭,來國木身材微胖面容憨厚:“哎,都在呢,都在就好,剛剛這幕演完了啊?”
陳軍笑道:“對,現在在休息,來哥你坐。”
來國木搖搖手:“不坐了不坐了,我過來呢,主要是跟你們說個事兒。”
陳軍很隨意道:“行,說吧。”
“額…”來國木有些欲言又止。
陳軍笑了:“來哥,你這怎么了,有話還說不出來了啊?”
鄭大玉卻稍稍皺起了眉頭。
來國木遲疑了一下,沉著臉說道:“小軍,嗯…就是山西走穴那事兒,咱們…去不了了。”
陳軍訝異道:“啊?怎么了?那煤老板反悔了?”
鄭大玉也臉色也稍稍變了變。
來國木苦笑一聲,說道:“倒不是他們那邊反悔了,而是何老師說把這活兒給推了。”
“我師父?”陳軍更驚訝了。
鄭大玉也皺眉不解。
來國木點點頭,繼續道:“不只是這件事,還有你們接下來要拍攝的電影電視,還有綜藝節目,你師父都幫你推了好多了。小軍,還有你要去的那個話劇巡演,你師父也不讓你去了。以后你們的外活兒,都得你師父點頭了,你們才能去。”
來國木話音落下,陳軍和鄭大玉兩人的臉色已經變得難看之極。
“怎么可能?”陳軍大皺其眉。
鄭大玉臉色晦暗,眼中閃爍著晦明晦暗的光芒。
來國木嘆了一聲,拍了拍陳軍的肩膀,說道:“小軍,何老師可能也有自己的考慮吧,你別…”
陳軍一抖肩膀,把來國木的手抖下來,他皺眉不悅道:“我要打電話問問我師父,我得問問他怎么想的。”
“哎…”來國木想勸,可是又不知怎么張嘴。
鄭大玉倒是一臉期待地看著陳軍。
陳軍掏出手機,很快就撥通了何向東的電話。
何向東現在正在安徽呢,他在參加安徽衛視的一個頒獎活動,他是頒獎嘉賓。
何向東現在也名氣在外了,他很少拍電影電視,所以國內大部分的獎項都與他無關,但是主辦方倒是都特別愿意請他做頒獎嘉賓。
何向東可沒少干這活兒。
何向東現在正在后臺準備著呢,跟他一起頒獎的是國內一個比較出名的女演員,這姑娘手上拿著一張發言稿,她正在跟何向東背詞呢,可是她自己記性卻不好,老忘,這都背好幾遍了。
也就是在這時,何向東手機響了,何向東對那位女演員示意一下,然后他走到一旁,接起了電話。
“喂。”何向東只說了一聲。
陳軍一聽電話接通了,他的話就跟連珠炮似得出來了:“師父,不是我說,這怎么了呀?您把我們的活兒都給停了啊,不是,是我們做錯什么了嗎?”
何向東鼻頭哼笑一聲,他就知道陳軍這小子肯定得打電話來,他太了解這小子了,他回道:“對,就是我給停的。”
“為什么呀?”陳軍大呼。
何向東手執電話,眼睛微瞇,眸光中透著凌厲,他輕聲道:“你說呢。”
陳軍聽得頭都大了,他道:“不是,師父呀,您到底想干嘛呀?”
“想干嘛?”何向東嘲弄一笑,冷聲喝道:“想叫你回來說相聲。”
“啪。”何向東直接把電話掛了。
電話那頭,陳軍僵住了。
鄭大玉看著陳軍的樣子,著急問道:“師父怎么說的啊?”
陳軍面色不愉,頓了頓,沉聲道:“就說讓我們回去說相聲。”
鄭大玉激動道:“這叫什么事兒啊,我們不是一直在說相聲嘛,去山西煤老板那邊走穴,也是說相聲啊,我們什么時候沒說相聲了。”
來國木勸道:“大玉,你也別這么激動,可能你師父也有自己的考慮,等這邊弄完了,咱們回北京,你們也跟何老師好好聊聊。”
鄭大玉繃了繃臉,沒有說話。
一旁劇組助理叫道:“陳老師,鄭老師,這邊開拍了。”
陳軍沒好氣地張嘴就噴道:“滾蛋。”
安徽衛視后臺。
那女演員見何向東回來了,她又趕緊跑過來:“何老師何老師,我們再來對對詞兒,等會上臺可不能忘了。”
何向東無奈搖搖頭,說道:“行了,你就背你那份就好了。”
“啊?”女演員愣住了。
何向東道:“待會兒上臺呢,你記得多少就說多少,不記得也沒關系,不管你說什么,我都能接得住。不管你說錯了什么,我都能幫你兜回來,這樣行了吧。”
“啊…”女演員有點懵:“這么厲害啊。”
何向東一笑,說:“嗬,都是臺上臺下這么多年練出來的。”
陳軍和鄭大玉后面的私活兒全都被何向東給推了,這倆孩子最近是有點不著調,都野的沒邊了。
園子里面的演出也不回來,就知道在外面攬私活兒,何向東都不知道這兩個小王八蛋到底多久沒練基本功了。
藝人的基本功就得天天練,一天不練自己知道,兩天不練同行知道,三天不練觀眾知道。
等到觀眾知道,那演員也就廢了。
何向東得等觀眾知道之前把這兩個孩子給拉回來。
可憐何向東的一番苦心啊。
陳軍和鄭大玉正在拍攝的電影自然不能停下來,他們后面的活兒是被何向東給停了,但是這個電影還是要繼續拍完的。
他們的戲份也拍的差不多了,再有個三五天就能殺青了,等殺青了他們也就要回北京了,何向東在北京等他們。
何向東在安徽頒完獎就回到了北京,他難得有兩天空閑時間,他上午陪了陪家人孩子,下午的時候就去了醫院看張文海去了。
張先生查出病癥來已經好幾年了,也在醫院躺了好幾年了,今年年后張先生病情惡化的厲害,何向東是真怕他熬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