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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五十九章 有臉要錢?

  一說實話,現在云季和謝全最怕見到的就是江一生,當初是江一生把他們從向文社挖走的,也是江一生許給他們的好處和諾言。

  在合作初期,那正是蜜里調油的時候,他們最喜歡見的就是江一生,每一次見面都有好消息。

  可是自從他們的綜藝節目《談笑茶館》的收視率沒有起來之后,他們心中就有些惴惴了。

  他們做談笑茶館還有酉戌班的新聞發布會,何向東就去北大做學術講座;他們做談笑茶館的首期節目,何向東就去弄向文社十周年大慶;他們為了開門紅,請來了天王巨星藍波,可藍波在錄完節目之后,立馬屁顛顛又去看向文社的演出了。

  他們這段時間一直很不順,自從他們離開向文社,開始自立門戶的時候,何向東就一直在跟他們作對。

  不管他們做什么,何向東就跟他們對著來。

  他們做的綜藝節目的收視率也一直是被何向東的萬象歸春壓著打,要知道何向東合作的只是北京臺,而他們合作的卻是央視啊。

  何向東背后的團隊就是他的向文社,說白了,也就是他一個人而已。而云季和謝全背后的團隊卻是娛樂圈的大鱷,恒洋娛樂。

  云季和謝全手上攥著一把好牌,從牌面上看,他們所有的牌都比何向東要好,可是這一手好牌卻被他們打成了這副鬼樣子。

  酉戌班就是個賠錢貨,開業到現在就前兩個月有盈利,再之后就一直在賠錢。

  《談笑茶館》的收視率根本上不來,一直表現平平,一直在被何向東的萬象歸春壓著打。

  他們后來也是被逼的沒辦法了,才不顧自己身份,腆著臉去參加了相聲大賽,后來還厚著臉皮用了何向東許多包袱,結果最后卻被何向東的徒弟陳軍給打敗了。

  他們跟何向東是同輩人,在外界人眼里,他們是直接跟何向東和向文社叫板的相聲新貴,可就是這樣的相聲新貴,卻被何向東的徒弟虐成這樣。

  丟人啊。

  相聲大賽播出之后,酉戌班的生意遭遇了更大的挫折,現在幾乎是門可羅雀了。

  《談笑茶館》的收視率也是每況愈下,他們倒是想搞點大新聞,可是央視也得允許啊。

  就這樣,他們這段時間過得別提有多艱難了。

  酉戌班的11月份的補助錢他們也沒拿到,這錢一直是恒洋娛樂給的,就是給他們酉戌班補虧空的。

  錢沒拿到也就算了,他們倆人還在央視聽到了小道消息,說是恒洋娛樂和央視有打算把他們《談笑茶館》拿掉的打算。

  這回他們終于是坐不住了,立馬來到了恒洋娛樂,愣是在江一生門口罰站了四個小時,這才見到江一生。

  云季心中惴惴不安,臉上也不由自主露出了討好的笑容,腰部都稍稍有些彎了起來。

  江一生伸伸手,說道:“別站著了,坐吧。”

  云季非常客氣道:“您先請。”

  江一生往前兩步,直接在他辦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云季和謝全紛紛一愕,江一生平時是在他辦公室里的沙發上待客的,他的辦公桌只有一張椅子,是他自己坐的,辦公桌前面根本也沒有椅子擺放。

  這讓他們倆人坐下,這還怎么坐?他們坐沙發,江一生坐在辦公桌后?這都隔著好幾米遠呢,還怎么聊天?

  云季和謝全兩人對視一眼,他們心中清楚,這是江一生根本不想讓他們坐呢。

  云季摸摸鼻子,說道:“不了,我們剛剛在外面休息夠了,現在腿腳有點不利索,站一會兒吧,不坐了,站著舒坦。”

  人家不讓自己坐,結果自己還給對方找臺階,他媽的,就沒這么憋屈的事情。

  云季和謝全強忍著心中的不快,沒辦法,形勢比人強,再怎么不爽,他們也得忍著。

  江一生端起茶杯,輕輕呷了一口,說道:“那行,不嫌累就站著吧。”

  云季笑著道:“不累,不累。”

  江一生放下茶館,雙手擱于腹上,看著兩人,問道:“你們來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嗎?”

  云季看了謝全一眼,謝全微微頷首。

  都到了這個份上了,也沒必要拐彎抹角了,直接說了吧。

  云季露出討好的笑容,說道:“因為馬上也快到要到元旦了嘛,咱們恒洋娛樂不是都有元旦演出的嘛,我是覺得能不能有我們酉戌班幫得上忙的地方。”

  謝全看他一眼,得,這位主還是繞了一下。

  江一生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說道:“元旦演出啊,那還早,你們去找小楊報名演出吧。”

  云季咬了咬牙,神色謙卑:“是,我們一定好好演,我們酉戌班的相聲水平還是能保證的。就是…就是現在相聲行業不景氣,我們…我們酉戌班還需要江總您多幫扶啊。”

  江一生點點頭:“那是的,畢竟酉戌班也是我的生意嘛。”

  江一生把我的生意幾個字咬的重了一些。

  云季和謝全心中更是別扭,云季雖說是酉戌班的班主,可是這酉戌班卻是人家江一生的產業。

  他們為了江一生的產業,這么低三下四去求江一生,這他媽的叫什么事兒啊。

  他們心里別提有多憋屈了。

  可是不管他們心里有多憋屈,酉戌班卻是他們不能丟的,他們要是連酉戌班都丟了,那他們就真的是一無所有了。

  不管如何,他們絕對不能讓江一生放棄酉戌班,江一生放棄了酉戌班那也就是放棄了他們,那他們也就完了。

  云季忍著心中的憋屈,他說道:“江總,酉戌班這個月的資金還沒到賬,您看…”

  謝全也看著江一生。

  江一生搭在腹上的手指輕輕敲了兩下,臉上笑容慢慢收斂,逐漸冷淡下來。

  云季和謝全兩人心中更是惴惴。

  房間里面靜的可怕,氣氛也很壓抑,云季和謝全兩人都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稍頃之后,江一生面上的笑容徹底沒有,凝結在臉上只有徹骨的冰寒,他冷冷注視著面前兩人,伸手猛拍了面前桌子,一聲厲喝:“砰,你們還有臉要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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