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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四章 學小曲(2)

  何向東找尋回來,揮了揮手:“別鬧,您母親是個跳墻尼姑。”

  薛果驚訝道:“這也跳墻?老兩口都跳墻啊?”

  何向東點點頭:“可能是急了吧。”

  薛果揮了一下手,罵道:“去,你才狗呢。”

  “哈哈…”

  何向東壞笑一聲,稍微正經了一點,說道:“就是因為這么湊巧,您的父親母親這才結識了,也走到了一起,最后才有的你。”

  薛果勉強算是接受這個解釋了:“行吧行吧。”

  何向東接著說:“你母親在廟里也是一樣,都是小孩子也干不了什么活兒,也就是念念經啊,掃掃地什么的,很無聊,所以哼哼唧唧哼出這么一首歌來,叫做尼姑嘆。”

  薛果道:“那行,那你給我們來來。”

  “唱起來好聽,我給你學學。”何向東張嘴清唱,聲音干凈清亮,韻律也好聽:“尼姑坐在廟堂,四季花兒為誰開放,背地里埋怨我的親娘,人家的兒女成雙配對,可憐小奴我懶梳妝,掐朵鮮花插頭上,插也插不上…”

  聽到這里,觀眾都笑出聲來了。

  薛果吐槽道:“有頭發嗎?你就插。”

  何向東道:“是,所以插不上嘛。按理說啊,你父親和母親這輩子是很難走到一起的,但是緣分就是這么奇妙。”

  薛果問道:“怎么說?”

  何向東朗聲說道:“世事就是這么巧妙,這年四月,兩廟聯合舉辦植樹造林。”

  觀眾瞬間笑噴。

  薛果都傻了:“什么玩意兒,植樹造林?這幫出家人還干這事兒呢。”

  何向東道:“是啊,保護環境嘛。可巧的是你父親和你母親正好分到了一個組,你父親刨坑,你母親扶樹,兩個人干得是熱火朝天吶。也正是因為這次植樹活動,你母親對你父親產生了好感。但是單單就這一個活動,見一次面就夠了嗎?顯然是不夠的。”

  薛果又問了一聲:“那怎么呢?”

  何向東又道:“這年五月,兩廟又聯合舉辦了紅五月歌詠比賽。”

  好些觀眾都笑的跳起來了。

  薛果一副見了鬼的樣子:“什么玩意兒?”

  少馬爺也在笑:“得,以后這就是模板了。”

  常四爺也說:“這小子是真行,他算是把學小曲弄到巔峰了,以后別人都說不成了。”

  剛看一開頭,他們就知道這絕對是個精品佳作了。何向東已經把學小曲弄到巔峰了,別人說的肯定超不過他了,要不就是用他的活兒,不然沒法說了。

  何向東道:“兩廟在門前空地上搭了一個大臺子,和尚方派的是您的父親,尼姑方派的是您的母親,兩人手拉著手走上臺去,要唱山歌。”

  薛果問道:“哦,怎么唱?”

  何向東道:“我給您學學啊,小尼姑笑個嘎,叫了聲和尚亭個呀,你往姑娘的臉上看,取名叫做什么花。”

  “小和尚笑個嘎,叫了聲姑娘亭個呀,我往姑娘的臉上看,起名叫做玫瑰花。”

  薛果笑道:“哎,答上來了。”

  何向東道:“你媽一聽答上來了,她就接著唱。‘小尼姑笑個嘎,叫了聲和尚亭個呀,你往姑娘的耳朵上看,取名叫做什么花。”

  “小和尚笑個嘎,叫了聲姑娘亭個呀,我往姑娘的耳朵上看,起名叫做牡丹花。”

  薛果道:“又答上來了。”

  何向東再唱:“小尼姑笑個嘎,叫了聲和尚亭個呀,你往姑娘的腦袋上看,取名叫做什么花。”

  “小和尚笑個嘎,叫了聲姑娘亭個呀,我往姑娘的腦袋上看,起名叫做大松花。”

  薛果樂了:“松花啊?這要是吃還是怎么著?松花蛋啊?”

  一個相聲里面非常典型的三翻四抖技巧。

  何向東接茬道:“對啊,你媽一聽不樂意了,然后就走了。大家都以為你母親生氣了,其實不是,你母親對你父親更有好感了。”

  薛果捧道:“哦,這是好事啊。”

  何向東道:“終于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你母親和你父親成功私奔了。”

  薛果驚訝道:“私奔了?”

  何向東道:“對,兩人手挽著手下山了。有情人終成眷屬,是前生造定事,莫錯過姻緣。”

  薛果笑道:“哎,這挺好。”

  何向東笑道:“兩人下山就結婚了,然后不到三個月,薛老師就降生了。”

  “哈哈…”

  薛果趕緊攔他:“不是,我怎么這么著急啊,不到三個月就出來了。”

  何向東道:“就是要那么快,現在都提倡效率,效率第一嘛。”

  薛果道:“那也沒那么快的。”

  何向東道:“反正您就出生了,日子一天天過去,等您長到二十歲的時候,您也戀愛了。”

  薛果捧道:“對,這是到年紀了。”

  何向東道:“您愛上了你隔壁楊家莊的一個姑娘了,叫羊雜碎。”

  薛果攔著道:“沒那么騷氣,叫楊阿翠。”

  何向東道:“您和楊阿翠搞對象的事情,被你家隔壁的二傻子發現了,他也唱了一首歌。”

  薛果應道:“哦,他也有歌,怎么唱的?”

  何向東折扇橫在手,凝眉唱道:“在城東有一個,那是楊家的莊啊。有一個老員外,他本姓楊啊。一輩子無有兒,所剩下一個女兒啊。這姑娘長的強,婚姻大事沒有妥當,楊姑娘終朝每日盼想夫郎,這一日閑暇來無事站在門旁,走過來小薛果俊俏的郎啊。”

  薛果對著觀眾滿臉得色。

  何向東繼續唱:“大眼珠子,高鼻梁,閑來沒事嚼冰糖。上的前來,尊姑娘,這姑娘長得是真漂亮。楊姑娘看看門外,無有人行啊,低言小語,口尊相公啊,今天我們兩個來相會。要相逢,在三更,來趟我家中不中a,我丈夫不在家,咱們兩個里格里楞啊。”

  觀眾笑了。

  薛果攔住何向東:“不像話了,您這,人家有相公是嗎?”

  何向東擺手:“不是,唱錯了,是爹媽不在家。”

  薛果糾正道:“您得唱對咯。”

  何向東道:“是,這楊姑娘對您有意思啊,您晚上指定得去吧。”

  薛果道:“那肯定的啊。”

  何向東道:“楊姑娘約您三更天去,你提早了,中午十二點就過去了。”

  薛果驚道:“去這么早啊。”

  何向東道:“這不著急嘛,您一進門就和楊姑娘擁抱在一起了,以下省略一萬字。”

  “噫…”觀眾起哄連連。

  薛果也笑,說道:“別省略啊,我們就想聽接下去怎么樣了呢。”

  何向東指著薛果笑罵道:“你可不能這樣啊,你這樣我容易挨罵。”

  薛果大笑。

  觀眾也是大笑。

  何向東接著說:“一夜無話之后,次日清明,你要走了,這楊姑娘是依依不舍啊,又哼哼唧唧,哼出這么一首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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