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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甜蜜

  大西廂的專場演出很成功,演出了一天,票賣了兩場,下午一場和晚上一場,兩場來的人都是一百四五十,一整天下來觀眾接近三百,數量相當可觀了。

  這一次的專場的收入也相當可以了,小半個月的房租掙出來了,當晚演出結束,大伙兒也沒走,找了一個飯館好好慶祝了一番,美美地吃了一頓。

  也是從這一天開始,向文社像是開始轉運了,觀眾逐漸多了起來,一天下來基本都能過百了,稍微好一點的日子有一百五六十,頂好的時候能上二百人。

  向文社的發展很順利,何向東按照蘇小婭制定的發展規劃,現在已經漸漸有了一點小名氣了,忠實的觀眾也漸漸多了起來,好多都是熟面孔,一有時間就花錢來支持他們。

  何向東他們也的確很爭氣,這段時間也確實表演了不少優質的相聲段子,深受觀眾的好評。

  向文社收入終于上來了,這回是真的有富余了,去年還是何向東餓著肚子填補窟窿,連房租都交不上,今年總算是見著回頭錢了。

  說了一個月下來,一查賬,除了各種開支還凈賺了一萬多塊錢,對于何向東來說,這可是一筆不小的數字啊。

  何向東把這筆錢拿出來,和范文泉還有張文海商量怎么處理,畢竟向文社是他們三個人合伙成立的。

  然后就出現了這樣的一幕。

  后臺,三個人坐在一起商量,何向東剛說完這件事。

  張文海就站起來了,雙手往背后一負,做出一副我很不屑的樣子,道:“盡拿這些破事煩我,不是說好的園子里面的事都是你做主嘛,不知道我很忙啊,哼。”

  說完,張文海直接走出去了,連看都沒看何向東,那副孤傲清高視金錢如糞土的樣子,讓何向東都看傻了。

  范文泉也嘆了一口氣,站了起來,看著何向東微微搖了搖頭,說道:“談錢真俗,真臟,我得去搓個澡。”

  說完,他也慢慢悠悠地走了,就留下何向東一個人在房間里面發愣。

  好半晌之后,他才反應過來,對著兩人的已經消失的背影喊道:“喂,你們真的假的?”

  而后,又把頭低下來,道:“嫌錢臟,得,都歸我了。”

  吳蕭也在房間里面,這個煙鬼嘴上永遠不缺煙,而且到處亂扔煙頭,他抽完最后一口,極為熟練又瀟灑地往地上一彈,說道:“是真臟。”

  說完,他也走了。

  這下子何向東也逼急眼了,沖出門口喊道:“你給我把煙頭撿起來,混蛋。”

  吳蕭頭也不回道:“別動,我待會還要撿起來抽的,唉,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聽得此言,何向東扶著門框都差點沒站穩,還是你會玩啊。

  其實他心里也清楚,范文泉和張文海不是真正的不愛錢的人,應該說沒有哪個人不愛錢的,只不過是這兩位老先生不想要向文社賺來的那么一點錢罷了。

  現在向文社日子剛剛好過了一些,兩位老先生根本不想著分錢,他們愿意把錢交給何向東來處理,不要在意什么錢不錢的,好好說相聲,好好發展向文社才是硬道理。

  何向東沉沉吐出一口氣,胖胖的臉上露出了笑意,老先生真誠待他啊,這還有什么可說的呢。

  不過他也沒把錢都存著,他從里面拿了兩千塊錢來,給田佳妮買了一個項鏈,上次她為了幫園子渡過難關,賣了手機首飾才湊出來兩萬塊錢,現在日子好過一點了,何向東決定補償一下她。

  買了一個還不錯的白金項鏈,底下是一個愛心形狀的墜子,他讓珠寶店的人在上面刻了一個“卦”字,然后在田佳妮來他家找他的時候送給了她。

  田佳妮很驚訝,長大了嘴,煞是可愛:“你什么時候買了項鏈?”

  何向東笑著道:“剛買不久,你戴戴看,合適不合適。”

  田佳妮把項鏈放在手上翻開了一下,臉上堆滿了甜蜜的笑容,待看到墜子上面那一個“卦”字,臉上更是洋溢了回憶和幸福的笑容,她抬起頭,對何向東道:“你幫我戴上吧。”

  這一刻,田佳妮真是美艷動人,帶著幾分嬌羞,帶著幾分期待,帶著幾分甜蜜,讓何向東整個人都要融化了。

  何向東在此刻也露出了讓他極為不齒的典型郭慶式的白癡笑容,傻笑著忙不迭點頭道:“好好,哦,好啊。”

  “喏,給你。”田佳妮把項鏈塞回到何向東手上。

  何向東手忙腳亂笨拙地打開拴扣,田佳妮看的哧哧笑個不停,何向東把項鏈往田佳妮白皙的脖子上一套,又弄了半天才扣上去,這一番弄下來,他頭上的汗都要下來了,真的比他說八扇屏還累啊。

  田佳妮捂著嘴笑,看著何向東道:“哎,你第一次幫女孩子戴項鏈啊?”

  何向東點頭道:“對啊,我又不是賣項鏈的,哪有那么多機會給別人戴啊?”

  “算你識相。”田佳妮得意一笑,用手摩挲著墜子上面的那個卦字,心里就跟吃了蜜一樣。

  何向東就坐在一旁傻笑。

  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等于零,其實戀愛中的男人智商等于負數。如果他沒有等于負數,那么只能說這人是一個情場老手,或者是他并不沒有真正去愛那個女人。

  田佳妮也看不下去何向東那副傻德行了,嗔怪道:“瞧你那傻樣。”

  “嘿嘿嘿…”何向東嘴都咧到耳朵根了。

  頓了頓,田佳妮又問道:“是我師兄告訴你我把手機和項鏈賣了的?”

  何向東也沒否認,說道:“恩,他是一個很有風度的人。”

  田佳妮笑了笑,也沒有多說什么,看著窗外思緒飄揚了一下,然后又看著何向東笑了笑,說道:“你再給我唱個文王卦吧。”

  何向東有些驚訝:“現在?”

  “恩。”田佳妮點頭。

  “好吧。”何向東答應了,也沒有用玉子打板,張嘴便用老調的太平歌詞唱腔唱了出來。

  “文王八卦算陰陽,

  算了算,星星月亮長在天上。

  算了算,五谷雜糧就屬蠶豆大。

  算了算,地里的莊稼就屬高粱長。

  算了算,爺倆比起來他爹的歲數大。

  算了又算,天底下就數何向東最聰明。”

  “呸,不要臉。”田佳妮大笑著罵道。

  何向東也是一笑,繼續唱道:“算了又算,女孩就屬佳妮最愛哭。”

  田佳妮嗔怒道:“我早就不哭了。”

  何向東仰頭一笑,繼續唱:“算了又算,佳妮非要嫁給何向東。”

  不等他這一句唱完,頓覺入懷,自己的嘴唇被一個柔軟的物體堵住,那一刻魂飛天外,大腦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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