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諾夫哥羅德。
“這個biao子,我要把靴子塞進她的騷里!”
俄羅斯女沙皇安娜一世倉惶地登上一艘三桅帆船,看著遠處正在追來的騎兵咒罵她堂妹。
自從逃出莫斯科之后,她一路向東逃亡,一開始還企圖借助在外的俄軍重整旗鼓,畢竟那些將領們都是支持她的,但可惜那些灰色牲口們更習慣于聽上帝的,在各地那些的神棍們忽悠下,灰色牲口們發動一次次兵變輕松把支持她的將領們解決了,然后她也就只好不停地逃亡,一直逃亡到了這里。在她身后戈洛夫金公爵和其他幾個主要追隨者,正匆忙指揮水手駛離碼頭,這艘只有一百噸左右的小船緩緩移動著逐漸進入河中心的航道,順著流速緩慢的奧卡河向著前方與伏爾加河交匯口行駛著,但就在這時候,前方的河岸邊突然沖出一隊騎兵,在馬上同時舉起了步槍。
槍聲驟然響起。
安娜嚇得一頭趴在了甲板上。
緊接著子彈從她頭頂掠過,而就在同時,身后那些依然還忠于她的侍衛們也舉起槍,依靠著船上的建筑遮擋向對方開火,就在這種交戰中,這艘船逐漸駛入了伏爾加河,然后匆忙轉頭向東順流而下。
然而還沒等安娜慶幸自己終于逃出生天,一聲怪異的呼嘯從頭頂掠過,一枚炮彈準確地打在一根桅桿上,十二磅的尖頭圓柱形實心炮彈一下子將其打斷,那桅桿立刻帶著船帆轟然倒下,幾個躲閃不及的水手和侍衛直接被砸在了下面。更可怕的它把船身壓得大幅傾斜,兜滿河水的船帆就像來自地獄的魔手般拉著船身繼續倒向水面,那些水手們發瘋一樣沖上去用斧頭砍斷一根根繩索,但也就是在這時候,更多的俄軍士兵從伏爾加河岸邊出現了,甚至他們還推出了一門門大炮在那里架設起來,將炮口對準了她們這艘小船。
“這個該死的biao子!”
安娜苦笑著說道。
然后她和同樣一臉苦笑的戈洛夫金公爵互相看了看,很顯然她們沒什么希望了。
她們現在已經被宣布為叛國者,而且受到教會絕罰,可以說落到俄軍手中只有死路一條,這不是單純爭奪皇位,過去爭奪皇位失敗了還可以通過教會操作一下進修道院,可現在連教會都絕罰了她們,那么伊麗莎白肯定會快快樂樂地弄死她們,她們唯一的希望就是逃到明軍那里,接受楊豐的庇護,但現在她們已經走不了了。
“都怪你這個蠢貨!”
安娜忽然發瘋一樣尖叫著撲到戈洛夫金身上,然后照著他的臉撓過去。
“夠了,你這個瘋子!”
戈洛夫金不耐煩地抓住她的手。
但就在這時候,突然間頭頂一陣奇怪的嗡嗡聲響起,緊接著二十多個紅色的蜻蜓一樣東西在天空中出現了,在她們愕然的目光中紛紛低頭扎下來,就在扎下的同時,所有蜻蜓上都出現了隱約的火光。然后就看見正在架設大炮的俄軍仿佛遭到排槍射擊般不停倒下,緊接著彈藥車化作爆炸的火焰,那幾門大炮被爆炸的力量瞬間掀翻,而那些蜻蜓在天空中靈巧地轉了個彎,掉過頭再次從俄軍頭頂掠過,掠過的同時剛才一幕重演。
那些俄軍被這詭異的攻擊嚇得立刻沒命逃躥。
就在這些紅色大蜻蜓攻擊俄軍的時候,一只同樣的蜻蜓突然飛到了她們頭頂,在極低的高度掠過,甚至可以看到上面居然有兩個人,而就在掠過的同時其中一個人伸出手,向外拋出一個東西,緊接著那東西張開一個小傘緩緩落了下來。
“快,撿起那東西!”
戈洛夫金公爵喊道。
這時候那小傘掉在了一張船帆上,同時被繩索擋住了,很快一名水手爬上去拿下來遞給他,在小傘下面墜著一個玻璃瓶,里面還有一張寫了字的紙條。
“沙皇是否在?”
戈洛夫金拿出里面的紙條讀完后,立刻把安娜推到面前然后說道:“快,揮手,讓他看到你的皇冠。”
安娜趕緊向天空揮手。
她頭頂無數寶石鑲嵌的皇冠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發現俄國女皇。”
就在同時,距離這里僅僅五百里外的喀山,明軍第二騎兵軍的前線指揮部內,守著電臺的女兵喊道。
第二騎兵軍軍長韓嵩立刻拿過拿過她的聽筒,在聽到飛行員匯報的位置后,緊接著對身旁的參謀長說道:“命令飛艇立刻起飛去下諾夫哥羅德,還有命令內河艦隊起航,向下諾夫哥羅德全速前進,命令第五,七兩旅向下諾夫哥羅德攻擊前進,不要和沿途的俄國游擊隊糾纏,如果飛艇和內河艦隊都沒能接到俄國女皇,他們在五天之內必須打到下諾夫哥羅德!”
幾分鐘后,距離指揮部不遠的一處明軍基地,隨著突然響起的警報聲,大批明軍士兵涌入十艘飛艇,緊接著這些龐然大物緩緩升上了天空。
而就在同時,喀山城外正在搶修的碼頭上,一艘艘內河戰艦的煙囪噴出了滾滾濃煙,這些排水量都超過兩百噸的大型內河戰艦是從黑海進入伏爾加河,然后再沿著伏爾加河逆流而來。在察里津被攻克之后,伏爾加河和頓河這兩條俄國的航運動脈,都已經向大明敞開了大門,無數內河戰艦和滿載物資的運輸船正蜂擁而入。尤其是水量堪稱浩瀚的伏爾加河,兩里寬的河道航運能力都甚至堪比長江,在這些戰艦和運輸船的支持下,數量已經增加到六十萬的明軍正在向著俄國縱深進攻,如同一道道洪流般席卷東歐平原。
當然,明軍只是占領了交通樞紐和水運線路,在這些地方以外仍舊是俄國人控制區,雖然他們已經沒有能力再發動大規模的戰役,但小規模的游擊隊襲擊仍舊無處不在。
實際上明軍內部都很清楚,這里已經變成了陷住他們的泥潭,等待他們的是漫長而且殘酷的治安戰,就像在波斯和奧斯曼一樣,不過這一點也早在預料之中,剩下無非就是投入更多的軍隊進行掃蕩而已。這時候波斯和奧斯曼都掃蕩完了,明軍有的是人手來干這種工作,總參謀部準備了整整一百萬明軍和五十萬王國防衛軍,正在源源不斷趕到俄國戰場,兩百萬大軍掃蕩一個只有一千多萬人口的國家,徹底的清洗只是時間問題,如果不夠大不了再加一百萬,那些屬國的炮灰們正眼巴巴盼望著加入為神皇而戰的行列,然后以此換取抬籍為國人。
當然,還包括在俄國燒殺搶掠。
而喀山,就是此時東部戰線的最前沿。
五十艘內河戰艦就這樣駛離喀山直奔下諾夫哥羅德,而同樣和它們一塊啟程的,還有伏爾加河西岸的明軍兩個騎兵旅,他們也將以最快速度殺向下諾夫哥羅德。
就在這時候,下諾夫哥羅德的那艘船上,安娜和戈洛夫金公爵正愕然地看著河岸,剛剛在她們頭頂盤旋的那只大蜻蜓,正在不斷下降高度,很快它下面的兩個輪子就首先觸碰了地面,然后尾部的輪子也落下,在平坦開闊的草地上就像疾馳的馬車般高速向前,因為地面不夠平坦,它的身體不斷晃動著,在晃動中速度不斷減慢,最后終于停在了距離她們不到半里外,然后那里面兩個身穿皮衣的人跑出來,一直跑到了河岸邊。
“女皇陛下,愿意和鄙人一起共同翱翔天空嗎?”
他們站在那里,其中一個摘下帽子鞠躬用法語說道。
安娜立刻笑了。
“當然愿意,我的騎士!”
她故作矜持地說。
剩下就簡單了,這艘已經拋錨的帆船上,放下一艘小艇,安娜登上了小艇劃到岸邊,那男子伸出手,牽著她手幫她上岸,而另外一個男子,則摘下帽子向她一鞠躬上了小艇。就在他小艇劃回船上同時,那男子牽著安娜跑到了他的飛機旁,很干脆地抱起女皇陛下把她推到了后座,然后自己上了前座,并沒有熄火的飛機發動機立刻轟鳴起來。前面的螺旋槳高速旋轉,整個飛機在河岸邊的草地上開始向前,在安娜驚駭的尖叫聲中速度越來越快,當達到足夠速度后,在升力托舉下離開了地面,然后伴著一聲恍如高插o的尖叫,這架飛機直沖天空,掉頭向喀山方向飛去。
“諸位,有人懂國語嗎?”
剛剛上船的飛行員對戈洛夫金公爵等人說道。
“閣下,鄙人略懂。”
一名俄國官員諂媚地笑著說。
“那么,我們繼續向下游,估計最多兩小時后,就會有飛艇前來接我們。”
那飛行員說道。
戈洛夫金等人立刻精神一振,這時候船員們已經把折斷的桅桿鋸下來,雖然這艘船只剩下了兩根桅桿可以使用,但好在他們是順流而下,所以并不用擔心航行的問題,事實上就在安娜一世乘坐的飛機降落在喀山軍用機場上的時候,他們也登上了前來接他們的飛艇。
“這個小伙子倒是很聰明。”
楊皇帝笑著說。
連韓嵩都沒想到那名飛行員居然會直接降落,然后把安娜裝上飛機再起飛帶回基地,不過這時候的飛機就是這樣,無非就是木頭和膠合板制成,速度最快也就每小時四百里左右,而失速速度更是低到只有每小時一百里,甚至還不如全速沖刺的戰馬,隨便找塊稍微平坦的地面就能夠輕松起降,所以這種事情只能說這名飛行員足夠聰明膽大。
“還不止呢!”
陸佑說道:“據說這家伙昨天晚上就被俄國女皇叫去表達謝意了,結果今天早晨才回來,好像那俄國女皇還邀請他給自己當國語老師,教她學習咱們的語言和文字呢!”
“哈哈,那他也算是為國操勞了,既然這樣,就索性賞給他個男爵,外藩男爵!”
楊豐說道。
“外藩?”
陸佑愕然了一下。
要知道外藩男爵和內藩男爵可不一樣,內藩男爵從性質上只是一個大地主而已,當然特殊之處是他有權選貴族議員,參與大明帝國決策,外藩男爵沒有這種政治權利,但卻真正擁有自己的封國,而且這個封國還沒有具體的大小標準。實際上過去也從來沒有過大明國人受封外藩,這種爵位是專門給那些歸化的小部落首領的,地盤小人口少不值得封藩王的那種,大明功臣還沒有封外藩爵位的,最近這幾年才開始往外封公主,但公主起步都是藩王也沒有其他爵位。
“對,外藩男爵,給他直接封到以后的莫斯科公國邊上,也便于他日夜教導咱們的莫斯科公國女王國語。”
楊豐笑著說。
好吧,他未來是要把俄國分成幾百份的,這里面有重要礦山資源的算帝國和皇室直屬地,大的農業區算公主封國,但他總共就那幾個公主,現在都快封出去一半了,剩下俄國的廣袤土地總不能全便宜那些俄國人吧?既然如此干脆分封功臣,以后再封那些有戰功的將領時候,都直接給他們封外藩,給他們在俄國甚至未來整個歐洲圈地,以這種方式不但把歐洲切碎,而且還帶動了大明國人向歐洲移民。他都給人封外藩君主了,那受封的人怎么也得帶著一堆親戚朋友過去,然后這些地方就有大明國人了,這些人再吸引一些繁衍一些,用不了百十年國人就在這些土地上形成族群了,過個兩三百年,這些土地上基本就徹底被染黃了,再加上修改版歷史,同一種語言文字和信仰,那時候和大明本土也就完全融合了。
這是一舉多得的好事。
反正作為大明藩屬,他們無非也就是個經濟殖民地,除了對領地上的屬民有管轄權之外其他和個地主也沒區別,相反作為異族統治本地人,他們還必須堅定不移地忠誠于大明,否則他治下的白人可不會聽話的,這樣也就代替大明帝國政府實現了對這些地方的統治。
要不然如此廣袤的土地,僅僅靠帝國政府,是很難真正有效統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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