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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寂寞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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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余科帕奇,明斯克攻克鷹國東北防線卡隆多地帶,進一步威脅龍首高地之時,奧吉布則以正東方突進的形勢介入瓦爾登地帶進攻鷹國第六集團軍戰區,同時以王下爾德手下巴博倫中將指揮,攜費爾,奇圖兩名大將的軍團,約三十個師,從西南方向和鷹國在那里設置的兩個集團軍交手。

  而在西北方面,利川北和瑪麗蓮的部隊同時推進,他們所遇到的是鷹國名將蒙特卡羅的十八個混編機動師團的設防,但蒙特卡羅所得到的命令是盡量保存最大實力,以便進行接下來的戰略轉移。

  至此,西龐人的七名龍門大將,已經前所未有的聚集于一處戰場。

  要知道,龍門大將支援作戰后,王下爾德將他手上這七位擁有絕對戰力的強者,往往投入進費遠星的重要戰場,都起到了定鼎乾坤的作用。鷹國亞丁城的淪陷,頓克特鎮的先機盡失,松德戰役的撤退…無不是龍門七將介入戰場而帶來的鷹國一系列的戰場潰敗。

  雖然西龐精銳機師的實力無法和鷹國皇家青年騎士團的機師相提并論,然而在龍門七將這個級別的高端戰力上面,鷹國方面多少顯得底氣不足。

  畢竟龍門七將所搭載的機甲都是西龐國內消耗巨大資源打造的搭載火種科技的機甲,西龐人的機甲技術始終未能突破十四代的極限,十五代機甲最核心的引擎效能層面仍然是西龐人無法攻克的天花板。興許蘇薩已經在十五代機甲的研制中走到了前列,甚至可能已經有了試裝機,準備在這場宇宙大戰中最合適的時機出其不意的擲出,但就是在戰略防備上面,蘇薩人是不可能將對西龐援助到這種程度上的。

  所以龍門七將的機甲都是基于西龐目前最先進的十四代機甲為基礎,同時搭載和各大將契合的火種科技,將他們置于了西龐尖端機甲最高戰力的位置上。

  在戰場上表現出了極大破壞力。龍門大將參與的作戰,連亞丁城這樣堅固的堡壘,都可能因為一隅的突破而撕開擴大戰果,導致整個堅壘的崩潰淪陷。

  一架機甲當然不可能真正的面對一個旅團的戰斗力,即便是面對一個團的機甲和武器裝備戰力,恐怕也沒有哪一個機甲戰神敢去正面硬撼。

  但是在兩支軍團陷入膠著的激戰狀態,此時任何一方的砝碼增多,都可能導致一方勢能滾雪球般的擴大,而雙方這個層面的交手中,幾乎不會有指揮官犯下取得優勢不去擴大反而丟失的昏聵招數。

  關鍵是,面對龍門大將超然于戰場的戰力,他們所攻之處,往往也是令人防不勝防的。

  在機甲高端戰力上面,只有高端戰力可以對高端戰力進行攔截,鷹國顯然是不足的。

  皇家青年騎士團的機師一個來說首先就不可能有西龐人獨特的軍事體制,可以不惜花費巨大資源打造龍門七將的座駕。

  鷹國機師高配的機甲也不過十三代半,而且用于單甲作戰的火種科技不足,有的也是一級火種技術,譬如背部多頻式噴射流技術,啟動的時候,能夠讓機甲瞬間突破極限速度的三倍,但機師要承擔極為可怕的g力,軍中只有極少數的人可以施展,即便進行這種極限機動的人,也無法持久,在這樣的極限機動下超過十秒會對人體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重則致命!

  鷹國一直以來在火種科技的挖掘和自身逆解研發上從來不遺余力,但是也許是基礎底子薄弱,可用作于機甲上面的火種科技,從來評級都沒能超過一級。

  這和西龐人一些二級火種技術相比,當然是處于劣勢。

  這也是龍門大將能夠屢屢以一人之力在戰場上得手,尋到一個突破點擴大戰果的原因。從機甲戰方面,哪怕鷹國以數量去攔截,龍門大將仍然來去自如。

  但是從這個程度上來說,無論是西龐還是鷹國人,都不得不佩服江上哲這位軍事天才。

  王下爾德投入龍門大將所造成的局部優勢從而希望擴展到戰略優勢的計劃,往往都被江上哲找到突破點,始終形成你進我擾,此消彼長的局面。

  但凡是龍門大將進攻的地方,江上哲就命令部隊不必強守,只需要拖住一定時間,在打下鷹國一處要地之時,王下爾德卻發現因為自己的進逼,卻反過來被江上哲集結優勢兵力打出了突破,從而戰略態勢一變,讓王下爾德還沒捂熱的要地變得極為尷尬的地步。

  這樣西龐人被江上哲騰挪轉移,咬到嘴里的也是一嘴毛的情況,頻頻發生。

  王下爾德真的快要炸毛了,但最終也不得不承認,論軍事才能,他仍然不及江上哲,但要知道他可不是一個人在和江上哲作戰,曹師道的太空潛艇破交戰,負責拱衛西龐疆土要害空間通道等同于近衛軍的龍門七將都齊聚于此,在鷹國人裝備和補給,甚至單兵作戰能力落后的情況下,還仍然無法對江上哲形成優勢,這讓一向自負的王下爾德,逐漸的感覺到這已經成為他軍事生涯的一個魔障。

  但看著龍門七將挺進的勢頭,感覺大勢系于己方的王下爾德又自嘲笑起,江上哲的確是鷹國不世的軍事人才,即便以他來說,也都差了一籌,但那又如何?

  只有勝利者能夠最終站上歷史的舞臺。

  江上哲,很可能也就是他必經階段的一塊礪石罷了。就拿他當礪石好了,只有通過這塊墊腳石,他王下爾德經歷此役之后,才會站在更高的位置上去。那個時候,再看他的身后,無論是江上哲還是此間鷹國無數的將領軍人,都是奠基他偉業的累累白骨。

  利川北,瑪麗蓮,科帕奇,奇圖,費爾,奧吉布,明斯克這七位西龐人的龍門大將出現在戰場,而負責攔截他們的鷹國機師也陸續加入了戰爭。

  在龍門高地西北,利川北的機甲“流明之光”已經確定出現,只是所有針對這架機甲的攔截行動都宣告失敗。即便有青年騎士團的機師對這架機甲的進攻方位進行阻擊,但仍然拿給他拔掉一座又一座據點,在鷹國本陣之中,如入無人之境。

  沒有一架機甲可以進入他的一公里之內,利川北的火種科技“蚍蜉”,讓他可以同時操控十幾道等離子飛刃籠罩周圍空間,遠程射擊無法追上他的速度,而所有意圖通過近戰攔阻他的機甲,很多都失敗在他的飛刃之手。

  利川北在戰場上肆虐,機甲座艙光幕之上,以七架龍門大將機甲在強電子干擾下構建成通訊鏈的特殊火種技術,讓七個大將能夠即時進行溝通。

  作為龍門七將中的唯一女子,瑪麗蓮有著一頭卷曲的紅發,那雙艷紅的嘴唇帶著誘惑的弧度,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這個女人艷麗的外表下,內心卻關著一頭洪水猛獸。

  而她此時正隔著屏幕對明斯克微笑道,“聽說明斯克閣下太空艦隊的一艘鯨吞級運輸艦被地上的幾只小蚱蜢給抄了底,心疼死了吧…大的戰術環節如果被鷹國人打掉運輸艦,還沒什么,在占領區被鷹國人做到這種事,連我也開始佩服那支炮兵了。他們可是創造了一個戰場上的奇跡啊!”

  明斯克神色如巖石一樣青峻,“這是我的失誤,但這一點并不會阻礙我們的行軍,我已經下令加強對地面的管控和清洗,避免類似的情況再度發生,已經查明那支鷹國人的對太空自走炮是t45型號,這也恰好暴露出我們鯨吞級大型運輸艦的阿喀琉斯之踵,鷹國這種制太空自走炮,竟然擁有距離兩千公里擊穿大型運輸艦腹部裝甲的的垂直穿深距離,那艘被摧毀的鯨吞運輸艦的資料我已經進行了匯總,其中包括了暴露出來的運輸艙體距離能源系統過近,艙體止損系統老舊,艦體十三層重力配平部分薄弱,遭受攻擊后被自己制造的重力撕裂等等十項問題…”

  瑪麗蓮原本是語帶譏諷,但沒想到明斯克絲毫不受所激,還能冷靜反省,她一時覺得好生沒趣。她是很享受戰爭帶來這種紛亂和殺戮的人,就像是那句話所說,戰爭使人理智,也可令人瘋狂。她大概便屬于后者,無關性別。進入機甲這種為殺戮而生的戰爭機器之中,哪怕是柔弱的女人,都可能被喚醒內心殺戮的基因,變成瘋狂的怪物。有的時候,瑪麗蓮會面對鏡子,撫摸著自己這張精致的面容,喃喃而語,“有誰知道,你手里竟然沾染了那么多的鮮血呢…?”

  七將中面容瘦削的奇圖不值一哂的笑起,他此時似乎正是被鷹國精銳機師圍攻,但屏幕上的他仍顯得十分輕松,機甲游走之間,敵機的爆炸不斷傳來,“就算是你將這些匯報上去,不必懷疑,那幫在帝國后方臃宕的軍工部門只會將你的報告扔在一旁!你看看我們這場仗,這幫該死的鷹國雜碎軍隊越來越多,后方那些軍工廠生產更多的機甲和能量池組都來不及,造船廠所有流水線上都是中型效價比最高的戰艦,國內資源捉襟見肘,你指望他們會把鯨吞級這種動一點工就可以造幾艘戰艦的超大型運輸艦進行改進?要加厚那些合金裝甲和護盾模塊,對他們而言簡直比拿出自己家家當還要困難。不如我幫你多清剿幾個鷹國人的炮陣基地出出氣?費爾…什么情況?”

  屏幕上的費爾表情略發有些猙獰,顯然正在進行戰斗,片刻之后,他那邊恢復了平靜,費爾冷謔道,“幾個不知死活的鷹國皇家騎兵…想在這里攔下我費爾的腳步?難道鷹國方面盡是這些小角色,沒有更強的大機師了嗎?所謂鷹國機師之道高于西龐,我看也不過如此嘛!看我們創造以一比五百的戰績!”

  費爾的機甲立在一片黑礁之上,地面躺著燃燒的三架機甲殘骸,其中一臺剛剛被擊毀只剩半個殘軀的機甲肩部上還有未曾被火焰吞噬的一枚從弧光中探出的利刃標志,顯示這架機甲錄屬于皇家青年騎士團晨鋒營。

  在費爾的前方,尚有兩架晨鋒營機甲在緩緩后退,他們一個小隊五人,和費爾短暫的戰斗中就折損其三,西龐大將的實力,委實強悍。

  而原本志得意滿的費爾準備隨即出手解決那兩架似乎喪失了銳氣的機甲,此時卻微微一愣,那兩架機甲從兩側移開,遠處出現了一架明顯基于制式甲改裝的機體,仍然是晨鋒營的機甲。

  那架機甲里的聲音駁接了過來,“閣下前進的腳步,就由我來讓他停止吧。”

  費爾看清楚了那架機甲的身份后,眼神一亮,就像是草原上行走的野狼遭遇了正啃噬豐沛青草的肥美羊羔,大聲道,““瘋王”荷馬,上次在我們的手上落荒而逃,還能如此大言不慚,真是勇氣可嘉啊。”

  費爾握住推進閥直推到底,機甲飛旋而出,兩道能量級別極為驚人的離子光刺從他機甲雙掌末端爆出明亮的豪芒,呈螺旋纏繞狀向前,“你攔得住我?我倒是要看看,你拿什么讓我停下?”

  兩架機甲,轟然撞在一起。

  鷹國人不可能一直讓龍門七將的高歌猛進持續下去,不多時,在奇圖的前方山頭,出現了黎明營的強者陳的機甲。

  奇圖面對那架機甲,道,“陳,幾次交戰,都如老鼠一樣溜走,這次終于自己來送上人頭了嗎…”

  皇家青年騎士團有“獵王”之稱的陳回應道,“連溜走和戰略撤退都分不清楚,你們這些人是怎么當上大將的?當年的卡佛都沒能取走我陳的人頭,你們這些西龐人,也同樣辦不到。更何況,誰取走誰的人頭,還要另當別論。”

  類似陳這些青年騎士團的各大營之王,此前已經和龍門大將有諸多場攔截交手,只是他們的機甲從級別來說都只是十三代半,和龍門大將有裝備的差距,所以從正面戰場上,騎士團即便有陳,荷馬這樣的強者,仍然無法阻遏龍門大將的推進,那些強者戰的交手中,他們往往采取拖延戰術。

  只是,陳知道…今日必須有一場硬仗。

  當科帕奇那架“洛薩之影”機甲再度潛行攻入一座基地的時候,科帕奇卻驚異于基地之中極為稀少的防御。

  那座基地中心只有一架機甲,似乎早在這里等候多時。

  科帕奇機甲懸停于一座雷達塔上面,居高臨下。

  鷹國機甲里的男人睜開了眼睛,與此同時,機甲頭部的掃描眼也爆出了精芒,“皇家青年騎士團,斯巴達營“厲王”索倫在此,我決不允許你再向龍首高地前進一公里。”

  索倫的機甲手中的光刃延展開來,受力場束縛成一柄前段有弧尖的刀形,指向那座風雪中鋼鐵高塔上的機體,“龍門將領科帕奇,連破十二座我方基地,今天這一座,就將是你隕落之地。”

  “鷹國頂尖機師,遇上我們龍門將領仍然是節節敗退,你們機甲落后,甚至連火種的傳承都落后于人,葬身于此,也不算冤枉了!”

  科帕奇冷哼之中,機甲凌空而下轟中索倫的刀身,交擊之后,索倫機甲倒飛出數十米撞入一座偵測塔之中。

  沉重的塔臺軋軋倒塌,臨最后軋實前的一刻,索倫脫身而出,而科帕奇的機甲巨拳隨即攔腰轟來,索倫將機體引擎出力催到極限,揮刀相迎,巨響聲中,索倫機甲再橫飛數十米,后背部噴口緊急調整,機甲懸空停滯,化去那股沖擊慣性,轉向鉆入下方的基地電機庫房。

  科帕奇一直以狂風暴雨之勢進攻,顯示出機甲性能的優越。

  他的機甲射出兩道能量流束,徑直摧毀了半個庫房,但仍然不見索羅的蹤跡,就在他落在房頂之時,所立方寸之處熔解,索倫機甲持刀凌空上撲,電光火石之間,科帕奇橫移開去,才算堪堪避開這出其不意的一擊。

  從機甲的先進程度來看,集西龐資源聚集的龍門七將機甲確實比皇家青年騎士團各王整體占優,但是類似索倫利用地形和環境發起反擊,以他一人配合一座基地來對抗科帕奇,仍然是有一戰之力。

  雙方頂尖機師的對決,連番展開,俱是激戰。

  大地是一片慘紅的景致,遠方聚變能量武器爆炸光團的頻閃,從未間斷過。負責向西北前線方向進軍的一支六架機甲組成的小隊,正在行進。

  沿途有從前線撤退下來到后方陣線修整的部隊,也有正在向前線浩浩蕩蕩開撥的部隊,此時以龍首高地為中心,向外擴展,都成了戰火燃燒的海洋。

  路途的部隊看到那六架有明顯騎士團標識的機甲馳行而過,望去的目光中多了許多欽佩和敬意。

  皇家青年騎士團機師擔任著戰場應對西龐人王牌機師和攻堅任務的重要作用,是王女諾蘭手頭上最強大的一支部隊。

  每每這支部隊的機師出現在戰場,或是能讓戰局逆轉,或是能摧毀敵人火力點而減輕己方傷亡,或是能面對西龐人王牌機師分庭抗禮,都能令許多軍人心潮澎湃。

  更別提,人們認出了這群機甲。

  “那是陸銘的座駕!”

  “確實是那架‘藍色波多黎各’,藍色龍槍!…據說在他手上擊墜的西龐機甲,都有兩百之數了!”

  “霍!陸銘中校!這次一定旗開得勝啊!”

  通過陣線的六架機甲,顯然被人們認了出來,一時間給予了他們應有的英雄似的禮遇和歡呼。

  這六架機甲中五架都是嘉世,一架是陸銘的“波多黎各”,在戰場中又有藍色龍槍的稱號。每一個軍人都很清楚,一場慘烈的陸地攻堅戰,在敵人瘋狂殺傷己方的戰友,收割自己人生命的時候,有這樣的機甲師橫空出現,壓制敵人的囂張氣焰,摧毀敵人的火力點,這意味著什么。

  戰場沒有那么多溫情脈脈,沒有那么多的豪言壯語,有的只是生死立判,人命輕薄如草的殘酷事實,興許只是多少一分鐘的差距,就是自己和親如兄弟的戰友天人兩隔。也許在逆境時這樣王牌機師的力挽狂瀾,拯救戰局,過程哪怕乏善可陳,但那就是成百上千人性命得以保存,在王國的許多家庭不必被迫面對陣亡通知書的關鍵。

  對于這樣的人,即便給予再多的傾慕和崇敬也不為過。

  戰略上有那些心懷宏偉韜略的大腦和敵人博弈交鋒,調用超級力量縱橫捭闔。而在大戰場的小細處,也有這樣一力擔起敵人兇猛攻勢的英雄,正是他們的存在,才支撐起了這支軍隊的脊骨。

  殘酷的戰場興許可以讓一個新兵快速成長成熟,然而如何能夠讓他們在面臨困境時不至于崩潰,這些英勇善戰的英雄事跡,就是釘住那面榮譽之盾的一顆顆鉚釘。

  隨著陸銘行進的是樓良宇,佘清舒,維爾遜,唐思南,伊萬羅孚五人。因為五個米蘭星家族和蘭德家族的關系,這五人被送入青年騎士團參加戰爭之后,基本上也就和陸銘編在了一個行動小組,不光是因為協同能力更好,在一些關鍵時刻,五個人還是陸銘絕對的護衛。

  駕駛著嘉世機甲聆風騎士的佘清舒在屏幕中翹起紅唇一笑,“蘭德少爺,再朝這個趨勢下去,可能等我們回到國內,去往你們家求親的王國貴族小姐恐怕要擠塌你們家大門咯!”

  伊萬羅孚老神在在的反駁,“據我所知,蘭德家族的大門都是由采自深海沉積巖的大理石制成,恐怕再多人也擠不塌,再多柔弱的女孩也容得下!”

  在佘清舒“你跟我抬杠是吧”的目光瞪視下,旁邊的唐思南更是口沒遮掩,“看我們蘭德少爺的受歡迎程度,那些女孩兒們最主要擔心的應該不是群體內部,而是來自外部這些可能排成長河男人們的競爭吧!”

  五人中最為老成的樓良宇看了一眼陸銘的表情,出口道,“說過多少遍了,“蘭德少爺”這種稱呼,我們的陸中校是很排斥的,在軍隊里,我們至少要稱呼他的軍銜!還有,這種玩笑,蘭德少爺會接受嗎?唐思南你不要把你的齷蹉心思擺到臺面上來…”

  “我…”唐思南一時辯駁無力。

  但眾人已經面露笑容。

  維爾遜看到那些沿路邊從戰車上,機甲肩膀,以及打開的駕駛艙,還有地上很多望著他們的黑壓壓人頭和無數揮舞的手臂,心潮起伏,脫口而出,“中校大人藍色龍槍的稱呼,在幾個戰區已經大名鼎鼎了,有人說自江上哲那一代軍人往后,鷹國最新年青一代的軍官中,原本是一超多杰,一超自然就是超級英雄林海,而多杰之中,排名前列的,就有第一艦隊的陳星睿,還有我們皇家青年騎士團的陸銘中校。陳星睿此人按部就班,憑借雄厚的背景和無數的資源造就了如今的名望,但我們陸銘中校,則是半道殺出,青云直上,即便暫時追不上林海,但和那只會在太空游來竄去,而不敢落足地面的陳星睿來說,誰強誰弱,似乎已經高下立判了吧!畢竟要知道,現在星球戰爭才是主旋律,陸軍在戰爭中的地位,從來就是首重位置,只在無重力的太空中虛幻漂浮的太空軍人,在戰功赫赫掛滿擊墜星的陸地戰將面前,連話中的中氣都要弱三分的。”

  這個時候,一直不參與他們討論,大部分時間將這幾個家伙當成空氣的陸銘,眉宇這才微微上揚,斜抬起頭來,望著五人交流的屏幕區,道,“原來…我還是比不上那個家伙啊…”

  五人的交流戛然而止。

  眾人面面相覷,這句話里的語氣…是落寞嗎?

  樓良宇向維爾遜投以一個嚴厲的眼神,維爾遜立即噤聲,知道自己一時口快,似乎說了些不該說的。

  他們作為自古拱衛蘭德家族的五騎士家族,等同于是他堅定的扈從。

  和陸銘征戰以來,他們知道這位沉默寡言的蘭德家族繼承人,在冷傲的面容背后,其實有一顆活絡的內心。

  在戰場,他可以為了保護他們,多次置身險地,在他的眼里,他們是自己并肩作戰的戰友,而非可以為自己去死的仆從。

同時,他亦有著少年人的爭勝心,他每一次拿著戰報看著高居首位的戰績,面對那些排行在他后面緊追不舍的人物,他難道不是有著為了證明自己實力的想法而去征戰一個又一個的  西龐人的鋒銳?挫敵銳氣從而充己之勢。

  作為蘭德家族的繼承人,他需要沉寂的時候,一直隱姓埋名的生活在普通人之中,拋開身份的枷鎖,去了解,用自己的眼睛去看這個世界。

  而當他背負米蘭·蘭德身份的時候,他所要做的,就是成為引領這個世界前進的領頭羊。

  五人都知道,對于擁有很強自尊,同時正拼命戰斗提升的陸銘而言,面對一個仍然追之不及的林海,這會不會讓他那顆爭勝心受挫呢?

  聽說兩人曾經拜于同一個機甲大師的手下,他們的交鋒爭雄,一直在進行,且五人還通過陸銘的堂妹陸曼娜之口,得之曾經在一場比試中,陸銘還落敗于林海,這或許成了他一直以來的一個心結。

  五人中的樓良宇有些憂慮的盯著陸銘,他曾和林海打過交道,甚至不夸張的說,他們都吃過他的大虧,很清楚被林海擊敗是什么感覺。但不打不相識,他能化去干戈,但他擔心陸銘忍不下來,從而產生出過不去的鴻溝。

  這對于普通人來說,或許只是一個心結。而對于陸銘這樣蘭德家族的繼承人而言,或許就可能引發未來可怕的戰爭,令某些既定的格局,受到顛覆和震蕩。

  而說不上來,他們并不希望見到那樣的陸銘。那不是他們內心深處真正期望的蘭德家族家主的樣子。

  偏偏他們五騎士家族只是蘭德家族的扈從,有無論如何也要忠心于他的家族血誓。這種誓約甚至比王權更要牢固。一個不負責任的設想是如果蘭德家族也像雪狼家族那樣和王室發生戰爭,也許他們不會因為他而站在王權的對立面,但如果王權要動手,他們必然會主動放下武器,以肉身為盾,至少要擋住揮向蘭德家主的利刃,至死為止。

  維爾遜想要說些什么,做出彌補。但是欲言又止,樓良宇等人也朝他看來,維爾遜最終也是說不出有關貶低林海的話語。

  是的,雖然曾經和林海并不對付,但隨后林海的作為和他們的成長,讓他們早已經忘卻曾經的不快,那些在學院里的狗屁倒灶的事兒,對他們而言更像是一種成人禮,而這之后的一切,林海奔襲流明星,深入卡奇諾,于不可能中創造可能的經歷,以及所表現出的品行,又有什么所能詬病的呢?

  維爾遜覺得自己如果為了討好陸銘而說出那些言不由衷的話,只能讓他們鮮花侯爵維爾遜家族蒙羞。

  同時樓良宇,佘清舒等人的目光,也顯露出他們和他其實是一種心思。

  最后還是佘清舒傷感道,“那又有什么關系呢…蘇薩十大名將的曼斯坦因入侵了米蘭星區,現在那邊的戰事已經成大廈將傾之勢,興許我們的家族所在的行星,都可能被占領了,甚至被摧毀了…而林海,也可能在那場戰爭中殉亡…比較這些,大概沒什么意義吧?也許,我們最后都會死吧,與其卑辱的存活下來,還不如為了這片國土所有人的自由和尊嚴戰死!”

  眾人都有所感,也希望佘清舒的這番話,能對陸銘有所效用。

  但眾人卻看到陸銘抬起頭來,似乎是看著頭頂的天空,隨后他自言自語,“這些年,我一直很難找到這樣的對手,遠遠看著你的世界,和我的截然不同,你的奮發,跌宕,驚奇…總有些很難以言明的動力于我有所啟示和激勵,曾經那場勝負只是毫厘之差,這些年,聽說你擊敗了拓跋圭,我很不服氣,想著遲早會和你打一場…所以,你可別死了,否則只剩我一個人,人生興許會寂寞如雪吧!”

  樓良宇,佘清舒,維爾遜等五人,瞬間覺得自己此時才是冰消雪碎,紛亂如潮。

  而不待所有人有所反應,這處陣地所直視的遠方,突然騰起一朵小太陽,而后是劇烈的閃光伴隨著大地顫動的吼鳴,一朵巨大的蘑菇云沖天而起。

  傳來爆炸的地方是一個制太空加農炮的炮兵陣地,只有聚變池遭到搗毀的爆炸,能夠如此毀天滅地。

  在那劇烈的死光之中,西龐大將利川北,破開防線,避無可避的直迫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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