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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病情危重

  夏若飛哈哈一笑,說道:

  “小丫頭腦袋瓜子還是很靈的嘛!這么快就猜出來了!”

  夏若飛知道林巧的這么多情況,自然是通過林虎。在部隊的時候,夏若飛和林虎就是最好的兄弟,而林虎對于自己這個妹妹也是無比寵愛,兩人聊天的時候經常說起妹妹的事情。

  而林巧平時都在縣城的高中上學,上次夏若飛來小嶼村的時候,兩人并沒有碰過面。

  至于林巧,自然也是沒有見過夏若飛的。

  只不過以前虎子寄過照片回家,就有夏若飛和他的合影,雖然已經過去好幾年,夏若飛早已不復當年新兵的青澀模樣,但林巧依然覺得他有點眼熟。

  再加上夏若飛剛才一下子說了那么多有關她的事情,而且她聽自己母親說,夏若飛不久前還來過小嶼村一趟,因此林巧也是很快就猜出了夏若飛的身份。

  證實了夏若飛的身份之后,林巧自然是十分的興奮,不過她很快就意識到了一件事情,連忙說道:

  “若飛哥!你快離開小嶼村!這個鐘強是村里的一霸,他爸爸還是村主任,你把他給打了,他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夏若飛不以為意地笑了笑,說道:

  “先不說這個事情。林巧,你不是在縣城上學嗎?今天又不是周末,你怎么會在家里?還有,剛剛我聽那幾個小混混說你媽媽的病很嚴重,我不是已經打了五十萬到阿姨的賬戶上嗎?為什么沒有去治病?”

  尿毒癥雖然很兇險,但如果堅持血透和腹透的話,應該不至于一下子就惡化的。

  當然,如果要根治,還是必須換腎。否則都是治標不治本。

  林巧一下子驚訝得睜大了眼睛,說道:

  “若飛哥,原來那五十萬是你打過來的?我就說呢…”

  夏若飛打款的時候擔心虎子的母親會拒絕這么一比巨款,因此是匿名打過去的,所以虎子的母親以及林巧都并不知道這錢是誰打的。

  夏若飛見林巧這幅表情,心中不禁泛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忍不住問道:

  “怎么?阿姨不會是不肯動用這筆錢吧?”

  林巧苦笑了一下說道:

  “我媽這人就是這樣的…這筆錢來歷不明,她說可能是別人打錯了,所以堅持不肯動用,她…她已經一個月沒有去做透析了…”

  說到這兒,林巧的眼眶也不禁有些紅了起來。

  “這…這不亂彈琴嗎?這么久不透析怎么行呢?”夏若飛忍不住叫道,接著又緊張地問道,“那阿姨現在情況怎么樣?”

  “不是很好…”林巧眼中滑落了兩滴淚珠哽咽道,“她已經臥床不起一個星期了…若飛哥,這樣下去我怕我媽媽撐不了多久…”

  夏若飛連忙安慰道:

  “沒事沒事!林巧,有我在,阿姨不會有事的!”

  聽了夏若飛的話,無助的林巧好像一下子感覺到了依靠,彷徨不安的心緒也慢慢穩定了下來。

  這時林巧又想起了鐘強的事情,連忙說道:

  “若飛哥!鐘強一定會找你報復的,你…你還是先走吧!媽媽的病過兩天再說…”

  夏若飛若無其事地說道:

  “你這丫頭,別瞎擔心!那個什么鐘強敢再過來,我不介意讓他再嘗嘗我的拳頭!”

  林巧是親眼見到夏若飛剛剛的神勇表現的,聞言也安心了一些。

  不過擔心始終還是有的,畢竟現在是法制社會,很多事情不是拳頭硬就管用的。

  鐘強不但是村主任的兒子,而且還有個舅舅在鎮上派出所當官,在林巧看來,這就是天大的背景了,小老百姓哪兒惹得起啊!

  她有些擔心地看了夏若飛一眼,見他還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也不敢再勸,就這么乖巧地跟在夏若飛的后面,朝著自己家走去。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村東頭的那座土坯房。

  這里就是虎子家了。

  這種土坯房在沿海經濟發達地區基本上已經絕跡了,在小嶼村也是獨此一戶。

  斑駁的墻壁、殘破的屋頂、破敗的小院,無不顯示這戶人家窮困潦倒的境遇。

  夏若飛一手扶著扁擔,一手推開已經快要脫落的院門,徑直走進了雜草叢生的院子里。

  他來到土坯房右側的簡易廚房門口,將兩桶水都倒入屋檐下的水缸里,然后才和林巧一起走進了土坯房。

  屋內堆滿了雜物,而且光線很暗。

  不過夏若飛吸收了三色花瓣后似乎視力也增長了不少,他并沒有因為從很亮的外面進來而產生不適應。

  屋子的內側有一張破舊的木床,虎子的母親就半躺在床上,身下墊著兩個枕頭。

  夏若飛一眼就看到虎子母親臉色非常蒼白,而且水腫十分嚴重,整個人都已經奄奄一息了。

  聽到腳步聲,虎子的母親以為是女兒回來了,低低地呻吟了一聲,虛弱地說道:

  “巧兒,回來啦?”

  夏若飛連忙走上前去,在床前蹲下說道:

  “阿姨,是我!”

  虎子母親費力地睜開眼睛,看到夏若飛之后她艱難地擠出一絲笑容說道:

  “是…若飛來了啊…快…快坐…”

  夏若飛見虎子母親這個樣子,眼淚都差點掉下來了,忍不住問道:

  “阿姨!我給您打了一些錢過來,您怎么不去做透析啊?”

  虎子母親一聽就掙扎著坐起來,一邊喘氣一邊說道:

  “原來…原來那錢是你打過來的…孩子…你…你哪來那么多錢啊?”

  “阿姨…別管我這錢是哪兒來的,您都病成這樣了,怎么不先拿那錢去看病啊?”夏若飛痛心地說道。

  同時他心里也是愈發的愧疚。

  早知道這樣,打完錢之后就應該再過來一趟的,不管虎子母親怎么拒絕,哪怕是強行背著她去醫院都行,也不至于讓她的病延誤到這么嚴重的程度。

  “孩子…你剛退伍哪來那么多錢啊?你該不會是…”虎子的母親顯然是擔心夏若飛不走正道,焦急地問道。

  “阿姨,我前些天把房子賣了,加上我的退伍費,才湊了五十萬,來路絕對沒問題的!”夏若飛連忙解釋道。

  “啊?賣房!”虎子母親急道,“這怎么行呢?若飛,你這孩子怎么這么沖動啊?”

  夏若飛見虎子母親連說話都費勁,連忙說道:

  “阿姨!先不說這個了…我前些日子聽說了一個偏方,據說對尿毒癥很有效果,就配了一些藥帶來,您先把藥吃了吧!”

  說完,夏若飛很快地打開軍用挎包,把那瓶配好的花瓣溶液取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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