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雪見夏若飛說得如此鄭重,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本著對夏若飛的絕對信任,她還是連忙點頭說道:“我記住了,我保證誰都不說,連我爸爸都不講!”
夏若飛點點頭說道:“沒錯!凌叔叔也不能說!反正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沒有必要讓他再為你擔心。”
夏若飛想了想,又接著說道:“總之這件事情你就爛在心里,這幾天有可能還會有一些新聞,你看過之后心里有數就好了,不管是什么都不要太驚訝,當做什么都沒生就對了。”
凌清雪點了點頭,忍不住擔心地問道:“若飛…你…你…是不是…把那幾個綁匪殺了?”
夏若飛微微一笑,輕輕地撫摸著凌清雪的秀,說道:“不是說好不問的嗎?清雪,為了保護你的安全,我可以做任何事情。如果真有人因為這件事情死了,那也是罪有應得,你別想那么多了。”
夏若飛雖然沒有正面回答,但凌清雪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她在為夏若飛擔心的同時,心里也是充滿了甜蜜和感動——每個女孩都有英雄情結,都會幻想自己的男人是頂天立地的蓋世豪杰,今晚的夏若飛無疑非常符合凌清雪幻想中的完美男友形象。
她被夏若飛摟在懷里,對于傍晚的驚魂一幕以及夏若飛可能惹上殺頭官司的擔心都慢慢消失了。
凌清雪對夏若飛有一種盲目的信心,認為不管什么事情,只要有夏若飛在,就一定不會有什么麻煩的。
當然,具體到這件事情,凌清雪依然是有些彷徨的。
她秀眉微蹙地問道:“若飛,如果警察找到我問話,我該怎么說呢?”
凌清雪的問題讓夏若飛陷入了沉思。
今天襲殺梁海銘可以說絕對是天衣無縫,任憑梁家怎么查,查到夏若飛身上的可能性都極低。
而且梁家大肆調查的可能性本來就很低,畢竟無論從哪方面看,梁海銘都是死于意外,沒有任何疑點。
但是夏若飛殺死黑豹等人,卻一定會留下痕跡的。
因為當時事突然,夏若飛根本沒有任何選擇,只能開著皮卡車窮追不舍,在市區里兩車追逐了很久,又一前一后高駛出城區,一定會在許多監控探頭、全球眼上留下記錄的。
夏若飛的頭腦飛轉動,思索著每一個環節可能存在的漏洞。
最壞的可能性,就是如凌清雪所說的,警方介入此事。
警方如果把商務車墜崖當成刑事案件來查,勢必會去調取沿途監控,那夏若飛駕車窮追不舍的事情,自然是隱瞞不住的。
當然,黑豹等人在綁架凌清雪的過程中做得十分專業,前后不過幾秒鐘時間,而且那黑色商務車就停在凌清雪身邊,這個位置也擋住了街上大部分車輛的視線。
所以路人報警的可能性并不大。
那么警方如果介入,只有兩種可能的原因。
一是交警部門在勘察現場的時候,認為事故生的原因可疑,不是普通的交通事故。
第二就是梁家利用影響力給公安機關施加壓力,要求徹查此事。
夏若飛皺著眉頭思忖良久,說道:“如果真的生了這種情況,你也不要慌張,就一口咬定說你被擄上車之后,對方用手帕捂住你的口鼻,然后你就昏迷了,之后生了什么你完全不知道,等你醒來就現自己已經被我救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來應付好了。”
凌清雪憂心忡忡地問道:“那不是把你牽扯進來了?你要怎么跟警察說呢?”
夏若飛淡淡一笑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咯!那個地方又沒有監控,我想怎么說都可以,反正已經死無對證了!”
凌清雪忍不住驚叫了一聲,說道:“若飛,你真的…”
“說好了不談這個的哦!”夏若飛捂住了凌清雪的嘴巴,笑呵呵地說道。
凌清雪不禁仰頭看了夏若飛一眼,她已經相當確認,夏若飛今晚真的是殺了那幾個綁匪了。
看到夏若飛鎮定自若、談笑風生的樣子,凌清雪既感動又仰慕,水汪汪的眼睛里盡是柔情蜜意。
夏若飛冷靜地說道:“清雪,別擔心這么多了!現在只是有這種可能性而已,但是這種可能性是很小的,咱們提前商量的這些說辭,八成是永遠都用不上的。”
實際上夏若飛倒是沒說錯。
那個中年男人現在都自顧不暇了,梁海銘突然暴斃讓他手忙腳亂,根本沒空去管黑豹幾個的死活。
由于商務車墜落的地方就在路旁,所以到了下半夜才有路過車輛現之后報警,交警通過正常流程,以車牌號查找并通知車主。
這輛商務車掛靠的公司其實就是梁海銘在三山市注冊的一家貿易公司,不過法人代表卻是那個中年男人——這也是一些大家族紈绔們的慣常手法,很多時候不方便自己出面掌控一家公司,所以在他們的身前一定少不了白手套的影子。
所以中年男人在凌晨的時候接到警方通知,才知道黑豹等人已經葬身寶峰山,他之前明明聯系過黑豹得知他們已經得手,正在往青牛山趕,對于黑豹等人怎么會突然去到了方向完全相反的寶峰山,然后墜崖身亡,并且車上居然沒有了那個女人,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中年男人現在因為梁海銘的死已經焦頭爛額,根本就不想橫生枝節,黑豹雖然深得梁海銘器重,但梁海銘現在都一命嗚呼了,中年男人又怎么會在意黑豹的死活呢——他現在一心想著是怎么把自己的責任擇出去。
這種可能會讓情況變得更復雜的,甚至讓自己承擔更大責任的事情,中年男人肯定是不會干的,所以他幾乎沒怎么猶豫就已經決定隱瞞下來了。
反正在這種關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肯定錯不了。
實際上知道這件事情的除了他之外,就只有梁海銘和今天出去辦事的黑豹四人了,現在其他人都死了,只要他自己不說,自然就沒人會說。
因此,中年男人很快就派了幾個公司里的人去警方處理后事,沒有再多生事端。
而寶峰山一帶本來就地形險峻,以前也經常出事故,所以過往車輛都不多,很多司機寧可繞路都不愿意翻越寶峰山。而且在事故現場的車輛殘骸里,還現了一些酒瓶碎片,出事地點又幾乎沒有剎車痕跡,所以警方很快就得出結論:這是一起交通意外,肇事司機很可能涉嫌酒后駕駛。
不過大火燒毀了所有證據,而且人都死了,自然也就沒什么可追究的了。
而唯一隱隱猜到這件事情跟夏若飛有關系的那個中年男人,也在不久之后被梁家趕出家族,遠遁國外。
所以那個夜晚夏若飛大開殺戒的事情,就這么風平浪靜地過去了。
也許夏若飛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堅持有仇不過夜,當天晚上就用那匪夷所思的手段把梁海銘干掉,無形中也幫助自己掩蓋了前一場殺戮。
可以想見,如果夏若飛沒有當晚出手,那梁海銘得知黑豹等人的死訊,以梁海銘的性子絕對是不可能善罷甘休的,一定會動用所有關系,徹查此事。
到時候夏若飛想要脫開干系,少不得就要動用自己官面上的一些人脈了。
不管怎么說,這件事情最后并沒有給夏若飛帶來更多的麻煩,他的生活很快就回歸了正軌。
當然,這些也是后話了。
現在的夏若飛自然是沒有這么篤定的,因此他也是做好了一旦事情被現,要如何應付警察的各種準備。
只是當著凌清雪的面,夏若飛當然是要表現得十分輕松了,否則只是徒增凌清雪的煩惱而已。
“清雪,咱不說這個了,相信我,肯定不會有事的。”夏若飛微微笑著說道。
“嗯!”凌清雪點了點頭,把夏若飛抱得更緊了。
夏若飛充滿憐愛地在凌清雪的額頭上親了一口,然后說道:“也是我考慮不周,沒有安排人在你身邊保護,不然也不會出這樣的事情了。”
“怎么能怪你呢!”凌清雪說道,“你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想到會生這樣的事情呢?”
夏若飛搖搖頭說道:“不管怎么說,你的安全非常重要,我明天就去物色人選,給你安排兩個得力的女保鏢,不然我不放心。”
凌清雪連忙搖頭說道:“若飛,我不要啊…我不習慣走到哪兒都有人跟著的!”
夏若飛的態度卻十分堅定,說道:“不行,這事兒你得聽我的!我不想這樣的事情再生一次。今天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真的會瘋掉的…”
凌清雪能感受到夏若飛對她的關心,心里暖暖的。
不過她還是微微皺著眉頭說道:“若飛,這樣的事情是小概率事件,怎么可能經常生呢?就因為這,天天帶著兩個保鏢,有點小題大做了吧?”
夏若飛說道:“我不這么認為。清雪,凌叔叔的身家億萬,難保以后不會有人見財起意,把主意打到你的身上。總之我不能允許有任何生意外的可能性存在,這個漏洞必須補上!”
凌清雪聽了夏若飛的話,也不禁露出了苦笑。她知道夏若飛是關心她,同時也是為今天的事情感到后怕,所以她也不忍心再對態度堅決的夏若飛說出拒絕的話了。
夏若飛想了想說道:“要不這樣,人選我這邊盡快物色,也不要當你的專職保鏢了,就算是你的助理吧!平時幫你處理公司事務,有商務活動、宴請之類的都陪在你身邊,你的私人時間盡量在不打擾你的情況下為你提供保護。”
夏若飛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凌清雪也只能點頭說道:“好吧,我聽你的…”
夏若飛高興地在凌清雪粉雕玉琢的臉蛋上親了一口,說道:“這才乖嘛!”
這時,凌清雪的手機響了起來。
原來是凌嘯天見凌清雪這么晚了都沒有回家,忍不住有些擔心地打電話來問情況——這也側面說明了傍晚的綁架案雖然生在凌記餐飲總部附近,但卻并沒有驚動什么人,至少凌嘯天根本就是毫不知情。
凌清雪看到是父親的號碼,下意識地有些緊張地看了夏若飛一眼,然后才接了起來。
“爸。”
“清雪,你在哪兒呢?怎么還沒回家?”凌嘯天問道。
凌清雪又看了看大氣都不敢出的夏若飛,猶豫了一下說道:“爸,我在若飛這邊呢!我…今晚就不回去了,天太晚了,我就住在農場這邊了…”
凌嘯天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哈哈一笑說道:“好!這么晚了開車也不安全,你住在若飛那里我也放心,哈哈!清雪,那我就不多說了,你早點休息!”
凌清雪雙頰緋紅,聲若蚊吶地說道:“嗯,爸你也早點睡…”
凌清雪掛了電話之后,看到夏若飛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忍不住嬌嗔地白了他一眼,說道:“看什么看?”
夏若飛喜上眉梢,連聲問道:“媳婦兒,你以前不是一直都不好意思在我這邊留宿的嗎?今天怎么突然這么勇敢了?”
以前好幾次夏若飛想要留凌清雪過夜,凌清雪都因為面皮薄,堅持要回家去住,沒想到今晚她居然當著自己的面,主動跟她父親說要在農場住宿,這讓夏若飛十分的驚喜。
凌清雪微微撅著嘴,說道:“你不歡迎嗎?那我還是回去好了…”
夏若飛連忙一把拉住了凌清雪的柔荑,說道:“別啊!我不知道有多高興呢!怎么可能不歡迎呢!我巴不得以后你天天住在農場!”
不過夏若飛也知道這并不現實,凌清雪畢竟在城里上班,每天驅車來回幾十公里,夏若飛也會心疼啊!
所以夏若飛馬上又說道:“媳婦兒,我也不奢望你能天天過來,但既然你都跟咱爸說過了,那以后你是不是可以時常過來陪我啊?哪怕一周來兩三天也行啊!”
凌清雪咯咯笑道:“那就要看你的表現咯!”
夏若飛立刻信誓旦旦地說道:“放心,我這就表現給你看!”
說完,夏若飛一翻身將凌清雪壓在了身下,一雙魔手熟練地伸入了她的衣襟。
凌清雪忍不住驚叫了一聲,然后嬌喘吁吁地說道:“喂!壞蛋…我沒說要你表現這個…唔…”
夏若飛根本不給凌清雪說話的機會,兩片火熱的嘴唇就迅地封住了凌清雪的櫻唇。
凌清雪很快就熱烈地回應著夏若飛。
劫后余生的她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需要夏若飛的滋潤,這也是害羞的她今天突然這么有勇氣,主動跟父親說自己留宿夏若飛家的原因。
夏若飛的狀態其實也類似——離開部隊之后他還是第一次殺人,而且在暗夜中來回奔襲好幾十公里,最后還用那種匪夷所思的手段輕而易舉地收割了梁海銘的生命,盡管他早已習慣了殺戮,但是今晚的血腥依然讓他比以往興奮了許多。
所以,兩人很快在床上展開了覆雨翻云的激烈戰斗,盡情地釋放著自己的激情,同時也在不知不覺中將一些黑暗的、負面的情緒釋放掉。
小別墅的樓上,女人的嬌吟、男人的喘息以及不堪負重的床榻出的吱呀聲,混合成了一令人臉紅心跳的奏鳴曲…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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