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那個買人的家族,地址家名什么的在黑川家都是公開的,但黑川家就沒有一個人在意這個被賣走的少主。
就是在前任黑川家督在繼室還沒生下孩子時,就遭遇妖獸襲擊陣亡之后,黑川家好些年都沒有家主的情況下,都沒想著迎回少主。
這一次之所以會大張旗鼓的去把那位少主迎回來,是因為黑川家留守的家臣,已經給那些的舊臣逼得沒法子,自家領地都快要給舊臣占據光了,才不得不迎回一個黑川河流域名義上的共主,來安穩自家的領地。
他們大張旗鼓的就是怕有人頭腦不清楚襲擊了這根救命稻草,結果沒想到居然還真有人假冒河盜發起襲擊。現在好了,黑川家的有生力量都完蛋了,特別是這個唯一的血脈黑川家少主消失了,都不知道有心人準備拿他做什么呢!
聽到這些閑話,張仲軍都差點被嚇一跳,媽蛋,連這些商人都知道有人要拿那黑川家少主的身份做把戲?自己的計劃不會出現什么問題?
想到這,張仲軍不由得摸摸這副面容,宗浩山的易容術還是很牛的,這面容必須得特殊的藥水才能洗掉,不然就是拿肥皂毛巾熱水死命搓都不會有變化。
想到這些,張仲軍就有些無奈,為了躲避青云宗,自己變身成了文弱書生張浩然,現在為了安穩的獲得紅水蛭干,自己又得變成一個文弱少年黑川勝德。
思索著,張仲軍突然眉頭一挑,目光看向了屋子的大門處,敲擊聲響起,張仲軍隨意說了聲:“進來。”
房門拉開關上,消失了好幾天的宗浩山終于回來了。
“殺人了?”張仲軍揚揚眉頭,因為宗浩山雖然做了掩飾,但那一身濃郁的怨氣,卻能很輕易的感覺得到。
只是這話一出,張仲軍和宗浩山都愣了一下,宗浩山立刻跪下行禮,滿是崇敬的說道:“主公厲害,屬下都特意做了些消除痕跡的手段,卻還是讓主公一下子看出來了。”
張仲軍沒有說話的點點頭,心頭卻掀起了驚濤駭浪,因為他這個時候才醒悟過來,他不是察覺到宗浩山身上的血煞氣息,而是直接看到宗浩山身上的怨氣,從那怨氣的數量來看,宗浩山離開的這幾天,足足殺了三四百人的樣子!
張仲軍甚至還能看到那些模糊的三四百團怨氣,形成一個個細小的氣團,瘋狂的攻擊著宗浩山,但每攻擊一次就淡薄一些,甚至就這么一會兒工夫,已經有好幾個氣團自此消散了。
難怪這扶桑的妖怪會這么多,居然隨便殺人都能形成怨氣。不過自己是怎么能夠看到這些怨氣的?
自己不會這樣的功法,實力更加沒有提升,唯一能夠解釋的就是,吸納了那么多紅水蛭干來修補漏洞的事情了。
難道這是吞噬紅水蛭干后另外冒出來的功效?這功效有什么用呢?大概只是讓自己看到這些怨氣,知道殺了多少人罷了。
本來還震驚的張仲軍,在發現這功效沒啥多大作用后,就自然放到一邊去了。他不認為這些怨氣對天兵有啥作用,不見宗浩山四周三四百團的怨氣,連觸碰宗浩山的身體都做不到就消散了嗎?
宗浩山自然想不到自己的主公居然可以看到自己身上背了多少條人命,他只是認為自己功夫不到家,才讓主公看出自己殺人了。這對自己的刺客職業可是一大不利,看來自己得加強修練才是。
他很是恭敬地向張仲軍稟報了打探的情報,內容和張仲軍從那些旅客口里聽到的差不多,不過就是詳細到護送黑川勝德這個倒霉蛋的黑川家武士的名字都給報了出來,而且幕后下殺手的也給確定了是左風家的人。
宗浩山之所以用了這么多天功夫,可不單單是打探情報,他是把那伙假冒河盜襲殺黑川勝德的左風家武士兵丁全部殺絕了,同時還把買了黑川勝德去當繼子的那個小家族也給全部殺絕!
也就是說真正知道黑川勝德面容的人,絕大部分都死光光了!
張仲軍拿著扇子一拍手:“哎呀,居然把后患都解決了,那就是說我不用易容了,這面容雖然怎么弄都不會變,但貼著一層皮的感覺真是很不舒服呢!”
“屬下也是打探到情報時,突然想起易容術在這個國度并不保險。因為這個國度戰亂了五百年,為了戰爭涌現了許多詭異的手段,比如易容裝扮成親信刺殺或者易容成重臣搗亂就是很常用的手段。而那些大名為了預防這個,特意找到一種沒有什么戰斗力,但卻可以辨別真偽的妖怪養在身邊當寵物。”
“想到這點后,屬下就只好斬盡殺絕,把所有見過您這個身份的人都給殺光了。”宗浩山滿臉不好意思的說。
他真的不好意思,這么特別的妖怪,也是打探消息的時候才想到的,畢竟他對扶桑國真的不熟悉,很多事情都只是靠家里流傳下來的筆記獲悉的。
張仲軍無語了,這扶桑國的妖怪還真是功能多啊,居然可以辨別真偽?而且還能被人養著當寵物?這還是妖怪嗎?
不過他又想起什么的用扇子指著自己的臉蛋說道:“等等,這黑川勝德怎么看都是嬌生慣養的樣子,那個買他去的小家族如何可能嬌養著一個繼子?”
宗浩山嘆口氣:“屬下也有這樣的奇怪,所以去到那小家族還特意打探了一番,結果是上代黑川家主偷偷派人送了一批錢財過來,那個小家族也是信守承諾的,居然真的就把這些錢財都用在黑川勝德身上。”
張仲軍眨巴下眼睛,也跟著嘆口氣,把這事丟到一邊,直接問道:“也就是說,現在我用我本來容貌去假冒黑川勝德也沒有絲毫關系了?是的話,趕緊給我把這面容洗掉!”說道后面已經很急切了。
“是,還請主公暫且等一下。”宗浩山說完就開始調制藥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