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璝面色鐵青的回到家里,面色陰沉的可怕,府中下人見到自家老爺這般臉色,沒人敢做聲。
“管家。”劉璝想了想,將管家招來。
“老爺,有什么吩咐?”管家有些戰戰兢兢地看著面色難看的劉璝。
“去一趟夫人家,將夫人接回來。”劉璝冷聲道。
“是。”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管家也沒干多問,連忙躬身答應一聲,帶了幾名家丁前往劉璝的岳父那里準備接人,只是劉璝的夫人已經先一步離開,并沒有接到,當這件事情被管家告知劉璝之后。
“備馬,我要立刻回閬中!”劉璝面色陰沉的揮了揮手,示意管家下去,并未自己備馬。
看著空蕩蕩的房屋,劉璝面色陰沉的可怕,刺史府中,那不斷在腦海中回蕩,如同無數刀子在切割自己的心臟一般,而孟達的話也一次次在劉璝心中不斷回響。
“劉璋!”最終,劉璝陰沉的看著空蕩蕩的房間,面色逐漸變得猙獰起來,低沉而凄厲的咆哮聲在房間里回蕩:“君辱臣妻,昏君!昏君!益州合該滅亡!”
“老爺,馬已經準備好了。”管家來到房間外,聽著里面低沉的咆哮聲,有些膽顫道。
“好!”劉璝也不多言,徑直出往門外,在管家的陪同下,將騎上了戰馬,臨走前,看向管家道:“我不在的這些時日,爾等當小心,這蜀中,很快就要變天了。”
“是,老爺慢走。”管家連忙躬身答應一聲,看著劉璝離開的方向,面色有些復雜,雖然沒聽全,但剛才他確實聽到了君辱臣妻這樣的字眼,加上之前劉璝突然讓他去找夫人,卻并未在娘家那邊找到夫人,讓管家不得不展開一些合理的聯想。
咬了咬牙,管家在確定劉璝離開后,悄悄地從后門離開,朝著刺史府的方向走去,富貴險中求,不得不說,劉璋這段時間以重利驅使百姓告發士紳,給蜀中帶來非常不好的影響,人心開始向惡的方向轉變。
不過,連劉璝想要見劉璋都很難,管家這種小人物又怎能見到劉璋,半個時辰之后,守衛經不住管家的軟磨硬泡,將劉璝帶到了孟達面前。
“這就有點兒荒唐了吧,老先生,就算為財,也不該編造這種東西。”孟達摸索著下巴,心中有些埋怨劉璝,粗人一個,連尾巴都掃不干凈。
“千真萬確,這些話,是老奴親耳所聞。”管家連忙道。
“哦?”看著一副我知道內情表情的管家,孟達眉頭微微皺起:“這件事我無法做主,當由主公決斷,不過主公如今不在城中,你隨我來。”
“好,好!”管家見孟達終于松口,忙不迭的點頭答應一聲,在孟達的帶領下,兩人一前一后一直走出成都。
“孟將軍,我們這是去哪?”眼看著越走越偏僻,管家利令智昏的腦袋總算清醒了一些,劉璋再怎么樣,也不會往荒山野嶺去走吧,不由的停住了腳步,警惕的看向孟達。
“一個可以讓你永遠閉嘴的地方。”孟達看了看周圍,四下無人,嘴角不禁牽起一抹冷笑,眼中帶著淡淡的不屑。
“你…”
“噗”
“你知道的太多了。”孟達換換將寶劍從對方的胸口抽出來,帶起一蓬鮮血,用管家的衣服將寶劍上的血跡擦掉,現在可是關鍵時刻,怎能讓這么一個小人物跑出來壞事?
看了看四周圍,孟達將管家的尸體以及沾了血液的衣服就近找了個地方埋掉,才施施然的返回了成都,并對刺史府中的眾將下了封口令,這戰亂年代,加上蜀中被劉璋搞得烏煙瘴氣,可沒有關中那樣完善的律法保護普通百姓,個把人失蹤,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就算有人知道是他做的,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這蜀中,差不多也該變天了。
兩天后,劉璝還沒有回到閬中大營,龐統卻已經在漢中得到了消息。
“這飛鴿傳書就是方便,張任那邊,恐怕還沒有得到消息吧?”龐統將手中的書信放下,微笑著看向魏延。
“什么意思?”魏延不解的看向龐統,信的內容他已經看過了,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來講,劉璝被算計了,只是他不明白,為什么要大費周章的等這一出,在這種事情上,他的反應還是慢了半拍。
“劉璝是被算計的,這點沒錯,但他本人不知道,換做是你,若主公淫辱了你的妻子,你會怎樣?”龐統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道。
“這…”魏延不說話了,良久才悶聲道:“那又能如何?”
“一個劉璝,張任能夠壓得下來,但在此之前,劉璋自己做的孽太多了,王家、趙家、謝家,這些人之所以沒有立刻暴動,是因為在軍中,缺乏一個足夠分量的人,張任能夠壓下軍心,卻壓不下眾心,這法孝直在賈詡那老狐貍身邊待了幾年,學會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兒!”說道最后,龐統有些不滿的撇了撇嘴。
魏延翻了翻白眼,能將這事情看的這么溜,你也不比他差多少。
隨即皺眉道:“那為什么會確定是劉璝?”
“還不明白嗎?”龐統有些無語的看向魏延,這貨行軍打仗倒是在行,但這些事情上卻太無知了:“是誰不重要,只需要這個時候,閬中大軍之中,有個足夠分量的人回成都,劉璝也好、鄧賢也罷,哪怕是張任親自回去,結果都不會有什么區別,而之前做的那些,都是為這一個人物做的鋪墊,以法孝直的手段加上孟達這個內應,總有辦法陷害他們,主公身邊,這類雞鳴狗盜的奇人異事可是不少,劉璋,這次算是徹底栽了。”
“也就是說…”魏延一臉恍然的看向龐統。
“我們可以用兵了?”
“這十萬大軍是我們的了。”
“呃”
兩人愕然的看向對方,魏延面色有些不好看的看向龐統:“不打?”
“還打個屁。”龐統翻了翻白眼道:“等著,劉璝應該很快就回來了,我要親自去一趟閬中,說服張任他們倒戈。”從這里去閬中大營一路上關卡重重,要過關卡,路上花的時間未必就比劉璝從成都過來短,因此在收到消息的時候,龐統就已經決定要出發。
“你親自去?”魏延皺眉看向龐統:“這也太冒險了吧?”雖然平日里跟龐統吵吵鬧鬧,但呂布身邊那么多謀士里,最對胃口的還是這家伙,此刻聽聞龐統竟然準備親自去勸降,不由皺起了眉頭。
“我既然敢去,自然有足夠的把握。”龐統站起來,微笑道:“你不會以為我這半年來什么都沒做吧?”
“有啊,在漢中推廣屯田。”魏延道。
“那只是順帶。”龐統搖了搖頭:“現在那閬中大營之中,可是已經有不少人投了我軍。”
“你怎么做到的?”魏延瞪眼看向龐統,兩人這半年多來,可是一直都在一起,也沒見龐統離開過。
“這就叫運籌帷幄,好好學吧,別一天到晚只想著打仗。”龐統傲然一笑,那一張臭臉,配上現在不可一世的表情,讓魏延有種上去狠狠揍他一頓的沖動。
“那萬一,我說是萬一…”魏延想了想措辭,不知道這話該怎么說,如果龐統被張任一氣之下給砍了怎么辦?
“沒有萬一。”龐統臉一黑,目光不善的瞪了魏延一眼,這話能隨便亂說嗎?自己若真出了事,第一個就得怪魏延。
“當我沒說。”魏延看著龐統吃人的表情,訕訕的道:“那就祝你早日功成!”
“多則一月,少則半月,我必有消息。”龐統認真的看向魏延:“閬中大營有我們的細作,會定期送消息過來,如果我真出了事,便立刻發兵,倒時閬中必亂!”
“莫要亂說,我之前開玩笑的。”魏延連忙道,雖然他很想打,但要事因為這個就讓龐統去死,那他還是寧愿和平接受蜀中。
“我之前已經飛鴿傳書,讓主公派人過來接管漢中,如今漢中已定,張魯可以送去長安書院當他的道家天師了,你這段時間做好交接準備,交接完畢之后,想必閬中那邊已經有了消息,若功成,就立刻帶著六千精銳入閬中,助我穩定軍心。”龐統點點頭,少有的正色道。
漢中歸入呂布治下已經大半年了,雖然還有一些遺留問題沒有處理,但大局已定,民心歸附,只要送走了張魯,漢中楊家、申家就算想反也翻不起什么浪花,當初帶來的六千精銳,也沒必要留在漢中養膘,龐統有種預感,諸葛亮恐怕不會那么輕易放棄蜀中這塊地方,那接下來,就是他跟諸葛亮交手的時候了。
對于這位同窗好友,在心中既是不多的朋友,同樣也是對手,想想能夠與諸葛亮交鋒,龐統心中不由得升起幾分興奮的感覺,成都我已拿下,卻不知孔明又要如何來跟我作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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