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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分兵

  “快,退開!”張郃眼見城門短時間無法奪回,當機立斷,虛晃一槍,轉身便走,指揮著眾將士退入巷子之中。

  黎明的第一束陽光照亮了天際,光明正在驅散黑暗,然而,當雄闊海帶著人分列城門口兩邊,準備迎接呂布入城之時,卻看到隨著張郃帶著軍隊退開,那些街巷之中,露出密密麻麻的據馬樁,面色不禁大變。

  原來沮授深知呂布用兵不俗,曾與張郃做出許多準備,這些據馬樁,便是其中之一,若呂布真的破城,這些據馬樁,可以將呂布的騎兵變成步兵。

  “撤兵,撤兵!”雄闊海面色一變,跟著呂布這么久,一些騎兵的基本忌諱卻是很清楚,這么密集的據馬樁,加上巷戰本身的限制,呂布的騎兵如果真的沖進來,恐怕就算是赤兔都不一定能夠闖過這密集的據馬樁。

  “咣咣咣”一把拎起何儀的尸體,雄闊海沖到城門外,手中的銅棍輕重不一的敲打著城門,這是驃騎營特殊的傳遞信息方式。

  遠處,正在疾奔之中的呂布聽到雄闊海傳出來的聲音,面色一變,一揮手,身后五千名精銳騎兵緩緩地停止了沖鋒。

  “快撤!”雄闊海一手拎著何儀的尸體,一手拎著銅棍,眼見呂布停止進軍,連忙招呼驃騎營的將√長√風√文√學,ww⊥w.cfw∨x.net士們撤退,一個個驃騎營戰士各自將袍澤的尸體拖上,紛紛出城。

  城門內,張郃眼見這支呂步軍精銳要走,目光一沉,抄起雕弓,彎弓搭箭,對準雄闊海就是一箭射過來,此人一身神力,武藝甚至在自己之上,定是呂布身邊大將,若能將他留下,也能斷呂布一臂。

  雄闊海腳下奔走如風,聽得后方風響,下意識的一閃身,但張郃這一箭射的刁鉆,雄闊海雖然憑著本能避開了要害,但這一箭還是射穿了他的肩胛,雄闊海悶哼一聲,步子卻沒停,很快沖出了城門口。

  張郃見狀,不想放跑了雄闊海,從部下手中搶來一匹戰馬,挎著弓箭沖到城門口,望著雄闊海背后又是一箭,這一次,雄闊海沒能避開,被一箭射中了背心,一張面龐瞬間變得醬紫,卻不吭一聲,繼續快步前行。

  “賊將,既然不愿留名,便留下命來吧!”張郃大笑一聲,彎弓搭箭,一箭再次射來。

  “張郃,找死!”一聲暴怒的怒吼聲中,張郃只覺眉心一痛,連忙側身躲避,只覺一股狂暴的勁風自耳側劃過,帶起的勁風刮得他面皮生疼,定睛看去,卻見自己身前不遠處,一枚箭簇被生生從中間分成兩片,無力垂落在地。

  但見馬蹄聲起,一員武將騎著一匹戰馬須臾間已經沖到雄闊海面前,手中弓弦連顫,幾名跟著張郃沖出來的武將應聲而落,箭簇的速度快到幾乎肉眼難辨,張郃看的心膽俱裂,哪還敢再戰,連忙撥轉馬頭返回城中,命人關起城門。

  “老雄!”呂布也顧不得再追殺張郃,翻身下馬,一把拖住雄闊海魁梧的身軀。

  “主公,老雄怕是不能再你帳前聽命了。”雄闊海面若紫金,氣若游絲,看著呂布,苦澀的笑道。

  “這些煽情的話,給我等好了再說,現在給我閉嘴。”呂布捂住雄闊海的傷口,暗中命令系統將雄闊海的傷勢維持住。

  “宿主請注意,本系統并非醫療系統,只能通過宿主收集的成就點能量強行進行修補,所消耗的成就點是體質培養一次的十倍,雄闊海有體質屬性達到四星級,所需消耗成就點以宿主目前的能力無法支付,宿主可以選擇為其保命,需要消耗五十萬成就點。”

  “費什么話,快做!”呂布在腦海中悶哼道,此時才知道為何當初恢復成功的代價幾乎跟培養陳宮一次的代價相仿,卻也顧不得那么多了,一邊在心中下令,一邊扭頭對眾人道:“快給我做出一副擔架,將老雄送回大營。”

  眾人不敢怠慢,龐德連忙招來幾名戰士,用長矛做成擔架,將雄闊海抬向軍營。

  看了一眼馬邑的方向,呂布帶著眾人返回大營,將驃騎營傷患安頓好之后,才將一臉悲傷的何曼叫來:“究竟出了什么事?為何老雄要停止進軍?”

  何曼苦澀的將將城中布滿據馬樁的事情說了一遍。

  呂布、賈詡、龐德等人聽完一陣沉默,良久,賈詡才道:“張郃、沮授顯然早已做好與我軍開戰的準備,據馬樁一出,我軍只剩下強攻一途可走,只是我軍皆為騎兵,不善攻城,想要攻破馬邑,不但要花費巨大的代價,恐怕耗時至少也要三月乃至更久的時間。”

  “等不了那么久!”呂布斷然搖頭道:“袁紹雖敗了一場,但底蘊猶在,三個月,袁紹足矣派出一支援軍,到時候,并州局勢將更加混亂,說不定要與袁本初來一場決戰!”

  “如此…”賈詡看向呂布,皺眉道:“還有一招險棋!”

  “文和但說無妨。”呂布靠著帥椅,沉聲道。

  “張郃雖防守有余,但進取不足,主公可留一員大將率領一支騎兵在此駐守,與張郃對峙,若張郃不動,則不必理他,若他率軍出城,則集重兵而殲之,將這三萬大軍,困死在馬邑城,主公則率主力收服各方城池,配合張遼、高順盡殲高干之眾,待主公侵吞并州之后,馬邑自然不攻自破!”

  賈詡頓了頓,看向呂布道:“只是此法頗險,若這支兵馬不慎被張郃擊破,而張遼、高順兩位將軍未能及時打開并州門戶,則主公這支兵馬,將成為一路孤軍。”

  呂布聞言笑了,微笑道:“這并州乃我故鄉,有何人可以困我?龐德聽令!”

  “且慢!”龐德站起身來,正要領命,卻聽帳外響起一道聲音,馬超在馬鐵的攙扶下走進來,跪倒在地,向呂布沉聲道:“請主公準許馬超帶兵與張郃翰旋,此次必不讓主公失望。”

  “孟起將軍,此事不但關乎我軍此戰成敗,更關乎主公安危,不可兒戲!”賈詡皺眉道。

  “軍師放心,超定然謹慎行事,若有半點差池,無需主公懲罰,馬超愿意自刎謝罪。”馬超沉聲道。

  賈詡聞言,看向呂布,呂布看著馬超,馬超毫不氣餒的與呂布對視,良久,呂布點頭道:“留你帶兵,可以,不過一切,當以文和為主。”

  “主公?”賈詡疑惑的看向呂布。

  “就像文和所說,馬邑乃此戰關鍵,不止要防他斷了我軍歸路,若袁紹援兵抵達,也要防備張郃與援軍配合,而且那沮授也是智謀之士,非文和不足以讓我安心,至于并州,便由伯奕隨行處理瑣碎便可。”呂布沉聲道。

  “謝主公信任。”賈詡心中微暖,知道這是呂布知他性格,不肯輕易涉險,才將他留下。

  “馬超,你可愿意?”呂布擺了擺手,目光看向馬超。

  “末將愿尊軍師號令!”馬超咬咬牙,點頭答應道。

  “好,便由馬超、馬岱統帥八千各族從騎,輔佐軍師鎮守馬邑,其余人準備一下,明日一早,繞道馬邑,進軍并州。”呂布起身道。

  “末將遵命!”眾人答應一聲,各自告退。

  呂布帶著賈詡來到雄闊海的軍營,只見一名軍醫滿頭大汗的幫著雄闊海清理傷口,呂布看過去,卻見雄闊海胸口有著明顯的起伏,微微松了口氣,待一群人為雄闊海處理好傷口之后,才將軍醫叫來:“他的傷勢如何了?”

  “雄將軍體魄過人,常人受此傷患,恐怕熬不過一時三刻,但雄將軍竟然一直挺到現在,而且傷勢正在好轉,實在是千古少有之奇事!”軍醫聞言,目光灼灼的看向雄闊海,那目光,仿佛是在看一個稀世珍寶一般,呂布毫不懷疑,若這個時代有外科手術的概念,這家伙絕對有可能偷偷將雄闊海給切片研究了。

  “不過短時間內,雄將軍恐怕無法再上戰場。”軍醫囑托道。

  “這是自然。”呂布點點頭,見雄闊海昏迷不醒,帶著賈詡走出營帳,看向賈詡道:“以前都是老雄保護文和,這次文和就受累一些,便將他留在這里,若是需要的話,將他送回臨戎。”

  “主公放心,詡非忘恩負義之人。”賈詡微笑著搖頭道:“只是看雄將軍的傷勢,還是盡快送回臨戎修養一段時間吧。”

  “也好。”雖然知道雄闊海應該會恢復的很快,不過呂布還是笑著點點頭道:“跟了我一年多,往日比他后來的將領,也一個個封官拜將,唯有老雄一直在我身邊,卻從無怨言。”

  “雄將軍非統兵之人。”賈詡搖頭笑道。

  “這個我自然知道,否則,以老雄的本事,現在怎么也該混個大將來當了。”呂布點頭,有些無奈的道,這貨被他花大代價培養了一次,跟智力密切相關的精神只長了一點,讓呂布也無可奈何。

  賈詡微微一笑,向呂布拱手道:“詡先預祝主公此次出兵馬到功成。”

  “借你吉言。”呂布擺了擺手笑道,兩人商議了一番具體計劃之后,便各自回營,次日一早,呂布帶著龐德、廖化、馬鐵出征,賈詡則與馬超留守大營,監視馬邑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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