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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一頭母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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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兒跑了,但日子還要過,說不擔心是假的,但以呂布如今的身份,沒有確切消息之前,也不好沒事跑出去。

  親近的人,能夠明顯感覺到呂布回家的次數多了,不管有多累,多忙,每天晚上都會回將軍府過夜。

  不過想想也不難理解,隨著貂蟬的肚子越來越大,呂布的第二個孩子也即將要出世了。

  這個還沒從娘親肚子里出來的孩子,已經牽動無數人的心,呂布無后,在這個時代始終是個大事情,畢竟呂布如今也是一方諸侯了,若無后,打下再大的江山,將來由誰來繼承?

  麾下的文武也好,還是被折騰的已經沒了脾氣的那些世家,都在暗暗關注著這個還未出生的孩子。

  但愿是個男孩兒吧!

  站在校場中央,看著五百名戰士在雄闊海的操練下,捉對廝殺,呂布一顆心卻是不由自主的飛回了長安,這算是自己真正意義上第一個孩子,雖未出生,卻已經備受矚目,同樣也遭受著無數惡意,那些遭受呂布逼迫的世家,至少現在可沒一天不想著呂布倒臺,雖然不敢明著跟呂布放對,但內心的詛咒怕是一點不少。

  “河北的仗,看來今年是打不起來了。”站在呂布身邊,賈詡隨意的說道。

  “時間拖得越久,對曹操也越有利,不過糧草方面是個問題。”呂布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河北的戰局不止呂布在關注,荊襄劉表,江東孫權,恐怕都在關注著這件事的發展。

  對于袁紹的拖沓,呂布是看不上的,其實如果一開始袁紹就下令開戰的話,曹操是沒有多少反抗能力的,能做的,只是放棄大片土地,將展現收縮甚至遷都,偏偏袁紹卻是眼看著錯失良機。

  第一次是因為兒子,第二次聽說是帳下謀士各抒己見,沒辦法做出決斷,硬生生拖到現在,冀州就算錢糧廣盛,也不能這么敗家吧,別說幾十萬大軍,就是十幾萬大軍一年消耗的糧草下來,也是個令人頭皮發麻的天文數字。

  “秋收大概能夠緩解一些,但恐怕無法支撐太久。”賈詡默默地點了點頭。

  “不管他,來年開春,將河套拿在手中,到時候,無論誰勝誰負,我們都有足夠的資本跟他較量。”呂布摸索著手中的方天畫戟,冰冷的觸感自手指上傳來,心中卻是頗為寧靜。

  “有周倉的消息嗎?”片刻后,呂布才開口道,眼下呂布關注的事情不多,官渡之戰今年打不起來,基本上已經成為呂布跟手下三個智囊達成的共識,河套正上演著群雄爭霸的戲碼,雖然人少,但頗為精彩,暫時也還構不成威脅,然后除了內政方面的水磨工夫之外,就是一直在外流浪的呂玲綺的事情,讓呂布比較鬧心了。

  “剛剛傳回來的消息,三天前周倉在荊州麥城一帶打聽到消息,蔡家有個踏青的紈绔弟子出言輕薄,被小姐割了舌頭,此事在荊襄鬧得沸沸揚揚,聽說蔡家甚至調動了軍隊,卻被小姐連斬三將。”賈詡笑道。

  “這丫頭,在人家的地盤兒上還敢囂張!”呂布聞言,不禁悶哼一聲,臉上卻帶著幾分笑意:“通知周倉,快點帶她回來。”

  呂玲綺的本事,呂布是不擔心的,或許是遺傳的關系,呂布剛來的時候,呂玲綺的本事已經不差,強化過一次的郝昭都不是對手,之后呂布曾為她強化過一次,如今若單論戰斗力的話,不比一流武將差,不過像現在這樣到處招惹是非,時間久了,總會容易被遇上硬茬子。

  “是。”賈詡點了點頭。

  “律政司的事情…”

  荊襄,新野。

  呂玲綺有些百無聊賴的坐在馬上,看著對面被幾十個女兵團團圍住的青年將領,略帶不屑的道:“都說文聘是荊襄名將,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被我們一群女人牽著鼻子走,你竟然好意思自稱名將?”

  三天前,呂玲綺割了那個蔡家子弟的舌頭,原本不是什么大事,這事本就是那富家子不對在先,若非自己有幾分本事,豈不是要被對方強納回去?

  只是道理是這個道理,但對方可是荊州統兵大帥蔡瑁的親侄子,自然不能這么簡單就算了。

  當天就派出來一千大軍前來圍剿,呂玲綺倒也知機,打了人就跑,讓大軍撲了個空,她的夜梟營最擅長的就是打偷襲,正面作戰,從來不是她的風格,但作為荊州統兵大將的文聘卻是得了死命令,一定要將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頭帶回來,不能生擒,就地斬殺。

  所以文聘只能帶著一千大軍攆著呂玲綺四處亂跑。

  呂玲綺什么性子,跟著呂布這一路走來,只有他們欺負別人的份兒,什么時候被人這么欺負了?

  當夜,就趁著夜色,不走正門,翻墻進了文聘大營,膽大包天的割了一百顆人頭,才悄無聲息的退去,將文聘氣的大怒,原本不想跟一個女人計較太多,但這次卻是打出了真火,一路追著呂玲綺死咬著不放。

  就在不久前,呂玲綺帶著幾十個女兵堂而皇之的出現在文聘面前晃了晃,而且十分囂張的將文聘當這三軍的面羞辱了一番之后,調頭就跑。

  很簡單的激將法,若是平時,或者換個對手的話,文聘還能冷靜下來,但之前被呂玲綺幾次偷襲得手,卻逮不著人的憋屈再加上被一個女人羞辱的憤怒讓他失去了冷靜,帶著親衛就死死地追著呂玲綺。

  呂玲綺人數雖然不多,但清一色的騎兵,戰馬也是從西涼帶回來的優良戰馬,而文聘這邊,也只有文聘的十幾個親衛才有坐騎,一番追逐之下,漸漸跟大部隊拉開了距離,等文聘反應過來的時候,呂玲綺已經帶著人馬殺了回來。

  這些女人表現出令文聘措手不及的戰斗素養,呂玲綺繞著圈子帶人放箭,手下這些姑娘的騎射本事還不到家,放了幾輪空箭,但呂玲綺的騎射本事可是實戰中殺出來的,十幾個親衛幾乎都是呂玲綺一個人解決的,到最后,只剩下文聘一個,憋屈的被一群女人給圍了。

  “你使詐,算什么英雄好漢?”文聘怒吼道。

  “小女子本就不是什么英雄好漢。”呂玲綺手中的銀槍遠遠地點著文聘,略帶嘲諷的道:“倒是你們這些大老爺們兒上千人追著我們幾十個女子鬼吼鬼叫的,倒是真男人。”

  “你想怎樣?”文聘被呂玲綺一句話刺的面紅耳赤,卻又無法反駁,憋屈的問道,這些女人的馬是真好,若只是想走的話,文聘人再多,也只能跟在人家屁股后面吃灰,此刻冷靜下來,哪還不知道自己被這女人給戲弄了,心中又是憤怒,又是震驚,這是從哪里蹦出來這么厲害的一個女人的?

  “陪我打一場。”呂玲綺揮了揮手,讓周圍的女兵散開,將銀槍往下一引,朗聲道:“既然號稱荊襄第一武將,本事想來不差,讓我稱稱你的斤兩。”

  “你要與我斗將?”文聘不可思議的看著呂玲綺。

  “不錯。”呂玲綺眸子里透著幾分興奮:“我要會盡天下名將,讓父親知道,女子為將,未必就比男兒差。”

  就這個理由?

  文聘哭笑不得的看著呂玲綺,心中暗暗決定,待會兒生擒此女,然后再放掉,也算不辱沒武將之名。

  當下點頭答應,拎起鋼槍,策馬上前,一招中規中矩的中平刺往呂玲綺刺來。

  “鐺”看著文聘的招式,呂玲綺柳眉一挑,銀槍一閃,蕩開對方長槍的同時,槍鋒卻已經架在文聘的脖子上,冷聲道:“若你再敢小瞧于我,下一次這一槍會直接扎進去。”

  看著呂玲綺冰冷的眸子,文聘只覺胸口一窒,他之前卻有小瞧之意,這一槍也是用了五分的力道,此刻方才意識到,此女不但狡詐如狐,本事也不比自己差,當下收起小覷之心,跟呂玲綺殺在一處。

  文聘若真的論起來,算不上荊襄第一,但也少有敵手,多年沙場磨練出來的槍法,簡單而干脆,卻又殺機深沉,這一認真起來,頓時讓呂玲綺感受到壓力。

  “好!”呂玲綺臉上終于泛起了興奮地笑容,銀槍點點,是呂布根據女子力弱的特點,專門傳授的戰陣之道,刁鉆狠辣,稍不留意,便會吃上大虧。

  兩人在新野城外,廝殺了五十回合不分勝負,但呂玲綺卻是越戰越勇,這還是第一次遇上棋逢對手的敵人,興奮地不時發出高亢的尖嘯,槍法也越見狠辣,讓文聘竟然生出一股不支之感。

  又斗了三十余合,文聘漸漸落入下風,驚駭的看著越打越有精神的女人,心中暗自叫罵,這女人不會累嗎?

  眼見自己漸漸遮攔不住,虛晃一槍之后,撥馬便走。

  “嘿!”呂玲綺見文聘敗走,也不追趕,將銀槍扔給一名女兵,摘下自己的角弓,看準文聘的背影就是一箭射過去。

  文聘在馬上,聽得背后破空聲響起,本能的側身躲避,只聽一聲悶響,一枚箭簇已經刺穿了他的肩甲,痛呼一聲,更是瘋狂的催動著戰馬揚長而去。

  “小姐,荊州兵到了。”呂玲綺正想追上去再補一箭,負責警界的女兵飛馬回來,向呂玲綺道。

  看著文聘已經跑遠的身影,呂玲綺哼了一聲:“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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