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天幕瀑布的事情,沈風牢牢記在了腦中,如若這種異象真的如此神奇,那么他自然是不能錯過。
時間匆匆。
大約兩個小時之后,沈風等人乘坐的馬車,停在了一處府邸前。
走下馬車之后。
映入眼簾的是氣派無比的大門,作為云炎古城內的城主府,曾經也算是輝煌過,現在雖說衰落了不少,但最起碼的底蘊還是有的。
當聶婉清準備邀請唐雪竹等人走進城主府的時候。
一名頭發花白的老者,急匆匆的從府內走了出來,道:“大小姐,府主剛剛吐血昏厥了過去,看樣子情況非常不妙,我已經讓人去請鄭老過來。”
原本臉上帶著笑容的聶婉清,聽到這名老者的話之后,她美眸里頓時布滿了擔憂之色,道:“吳伯,到底是怎么回事?”
作為城主府管家的吳伯,快速的敘述了一遍:“府主原本應該是在自己的院子里修煉,在我有事情向他匯報,走進院子的時候,就看到他倒在了地上,在他的嘴角沾染了不少的鮮血。”
聶婉清一刻也等不及了,說道:“吳伯,你安排我的這些朋友住下來,我去父親的房間看看。”
唐雪竹隨即說道:“婉清,我們或許能夠幫上一些忙,不如我們也一起去看看情況吧。”
聶婉清知道銘紋師擁有著一些特殊的手段,她沒有猶豫,點頭道:“好。”
于是,唐雪竹和沈風等一行人,便跟在了聶婉清的身后。
府主聶勇泉所住的地方,自然是在城主府的核心地帶,一路上不少人對著聶婉清打招呼,可她現在十分擔憂自己父親的情況,完全沒有理會這些人,將自身的速度徹底發揮了出來。
很快。
聶婉清走進了一處幽靜的院子,這里鳥語花香,如同一個世外桃源。
不少城主府的長老守在了院子里,見到聶婉清之后,他們朝著旁邊退開幾步,給其讓出了不少的空間。
走進院落內的房間里。
聶婉清看到了處于昏厥中的父親。
眼下聶勇泉臉上毫無血色,鼻子里氣息也十分的微弱,甚至皮膚都有些褶皺了起來。
在之前,聶婉清離開城主府的時候,她父親的氣色還十分不錯,為什么才過去短短一會的時間,聶勇泉就變成這副樣子了?
要知道,她的父親乃是天玄境二層的強者啊!
唐雪竹和唐毅康等人,站在一旁觀察聶勇泉的情況。
在場的城主府長老,知道唐毅康他們是北方唐家的人之后,一個個都表現的十分客氣。
沒多久之后。
吳伯領著一名神色淡漠的老者走了進來。
這名老者面色紅潤,身上頗有仙人的風范,他便是吳伯口中的鄭老,乃是一名貨真價實的三品煉心師,在如今的一重天內,最強的也只是四品煉心師。
所以,這位名叫鄭遠培的三品煉心師,在一重天內,擁有著不俗的地位。
他不屬于任何一個勢力,算是一名獨來獨往的煉心師,平時一直定居在云炎古城之內。
想要讓鄭遠培出手一次,可是需要付出相當高的費用。
聶婉清在看到鄭遠培之后,她急忙恭敬的說道:“鄭老,您快看看我父親的情況。”
一旁的沈風和唐雪竹等人,也從周圍其余長老的口中,得知了這個老頭的身份。
只見鄭遠培相當的傲氣,對著聶婉清微微點頭之后,不慌不忙的卷起了衣袖。
煉心師在探查完對方體內的情況之后,可以量身定做的為對方煉制靈液,以此來達到最好的效果。
縱使聶婉清著急萬分,她也不敢催促動作緩慢的鄭遠培。
唐雪竹和唐毅康等人看到這一幕,他們不禁皺起了眉頭來,如今聶勇泉處于極度危險之中,這鄭遠培還如此傲氣,難免會讓人心里面非常不舒服。
在準備好一切之后。
鄭遠培干枯的手掌,終于按在了聶勇泉的胸口之上,片刻之后,他臉上的表情變化不斷。
當他收起手掌的瞬間,聶婉清立馬問道:“鄭老,我父親為什么會突然這樣?”
鄭遠培淡然的說道:“準備后事吧!”
“聶府主體內的生機在不停流逝,一重天內,沒有哪種靈液救得了他。”
“最重要,時間太短,你父親體內的生機流逝的太快。”
“老朽真的無能為力。”
“我甚至可以說,在整個云炎古城之內,都沒有人能夠救治你的父親。”
“節哀!”
在說話的時候,他始終冷冰冰著一張臉,眼下,他準備離開這里了。
唐毅康等人剛剛不動手,那是因為城主府請了人,如今鄭遠培無能為力,那么他們可以動手試試了。
“婉清,讓我們來看看你父親的情況。”唐雪竹開口道。
剛剛想要離開的鄭遠培,聽得此話之后,道:“你們沒聽清楚我的話嗎?在如今的云炎古城內,沒有人能夠救得了他。”
旁邊的城主府長老臉色有些難看,但也不敢和鄭遠培起沖突,趕緊介紹了一下唐雪竹等人的身份。
知道這一批人是銘紋師之后。
鄭遠培袖袍一甩,喝道:“亂七八糟,就算你們城主府想要病急亂投醫,也不該把希望放在銘紋師的身上,他們對于這種情況根本束手無策。”
“要是他們這些銘紋師能夠救得了聶府主,那么老朽我直接跪在房間外一個月。”
唐雪竹和唐毅康等人沒有再開口,而是走近了一些距離,仔細的感應起了聶勇泉的情況。
好一會之后。
在鄭遠培的嘲弄目光之下,唐雪竹和唐毅康等人一陣嘆氣,聶勇泉體內的情況太奇怪了,他們也根本不知該從哪一方面下手?
鄭遠培見唐雪竹等人對著聶婉清搖頭之后,他道:“現在沒有人懷疑我的話了吧?趕緊為聶府主準備后事。”
一直站在原地沒有動彈的沈風,剛剛用神魂和小黑在溝通,他已經清楚了聶勇泉的情況,聽得鄭遠培的話之后,他嘴角浮現一抹嘲諷的笑容,不禁微微搖了搖頭。
這一幕正好被鄭遠培看到,他眉頭一皺,喝道:“小子,你不認同我說的話?”
“如今城主府內,難道就連隨便什么阿貓阿狗都能走進來嗎?以后你們城主府再有什么事情,別再來找我了。”
接著,他緊緊盯著沈風,繼續道:“小子,老夫我不和你一般見識,換做是其他三品煉心師,就憑你剛剛的嘲諷笑容,你早就被廢了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