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
沈風和邱鐵河的銘紋對決。
總部之內去了不少客卿,所以留下來的強者并不多。
而且,唯一留下的一名天玄境九層客卿,正好在密室之中閉關,只有在外面產生巨大的動靜時,他才會覺察到。
可趙陽岳應該是在極短的時間內,將這些人全部殺死的,所以并沒有引起太的動靜。
孫天墨感知力外放。
很快,他的目光看向了院子內的一間屋子,他腳下的步子頓時跨出,一旁陷入沉思的唐雪竹等人自然是繼續跟著。
只見屋內的桌子有移動過的痕跡。
孫天墨的手掌隨即在此處地面上掃過,一個隱藏式的銘紋陣,頓時在地面上之上浮現。
在他將這個銘紋陣破解之后。
地面之上立馬出現一個黑漆漆的洞口,孫天墨神魂之力外放,快速的滲透進了洞口之內。
片刻之后。
他緊皺眉頭說道:“底下是一個秘密通道,應該可以直接通往總部外面。”
“眼下,哪怕就算立馬通知關閉城門,恐怕也已經來不及,根據這些人的死亡時間判斷,趙陽岳如今早已離開云炎古城了。”
“如今唯一的辦法,只能以銘紋閣的名義,發布通緝令!”
“像趙陽岳這種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只會有更多無辜之人死亡,既然他是從銘紋閣總部內逃出去的,那么我們銘紋閣就必須要負責到底。”
“走吧,我們先去看看風盟主的情況。”
聞言,一旁的唐雪竹和唐毅康等人微微點頭。
在去往沈風療傷之地的過程中,孫天墨通知了總部內的不少長老,讓他們馬上發布對趙陽岳的通緝令。
沒多久之后。
孫天墨和唐雪竹等人來到了一處雅致的院落之內。
在他們走進房間之后,看到姜凌月和楚妖妖等人,全部圍在昏厥中的沈風周圍。
沈風的記名弟子鄭遠培身為三品煉心師,所以眼下是由他來給沈風療傷。
在場沒有任何人知道,鄭遠培和沈風的真實關系。
又過了大約半個小時之后。
鄭遠培給沈風服用了一系列靈液,以及利用各種手法輔助治療后,他終于是停止了下來。
在覺察到集中過來的一道道目光之后,鄭遠培聲音中有些擔憂:“風盟主的情況非常不妙。”
“他除了體內失血過多以外,身體還嚴重的透支,五臟六腑都受了不輕的內傷。”
“這銘紋一腔熱血,對他的傷害太大了。”
“如今我對他的傷勢全面的治療了一番,幸好風盟主的生命力夠頑強,現在我們需要觀察一天,根據我的推斷,風盟主應該不會有性命之憂,只是我擔心風盟主會有一些后遺癥。”
能夠在施展了一腔熱血之后,順利的活下來,這已經算是一個奇跡了。
至于會不會產生后遺癥,只有等沈風醒過來后,才能夠徹底知曉。
姜運豪對著楚妖妖拱了拱手,道:“這次多謝五神山出手相助。”
畢竟每一個五神山上的弟子,其一言一行都能夠代表五神山,所以姜運豪才會這么說。
楚妖妖也并不打算公開自己和沈風的關系,她隨口說道:“你不必感謝,我只是不想看到黑暗銘紋師禍害一重天。”
轉而,她看向孫天墨,問道:“你們總部內發生了什么意外?”
如今她的小師弟是總部的至尊太上長老,又是銘紋聯盟的盟主,她作為沈風的師姐,自然也想要了解一下這里發生的事情。
孫天墨并沒有隱瞞,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說了一遍。
在得知是一個仙界之人,利用黑暗銘紋復活之后,眾人稍微的放松了一些。
在楚妖妖等人看來,有銘紋閣的通緝令,那個復活的仙界之人,哪怕戰力確實強大,但他畢竟只是地玄境九層的修為,今后在一重天內,應該會活得如同陰暗角落里的蟑螂,根本無法出來見光。
確定沈風暫時沒有性命之憂后。
一眾人離開了房間,想要留沈風在這里安靜休息。
而姜凌月在離開之前,將脖子里的玉,放在了沈風的枕頭邊,她的臉頰羞紅無比。
她知道既然做出了決定,那么就要好好的把握住這次機會,她對風盟主這樣的英雄,真的有非常大的好感。
與此同時。
當眾人離開房間的時候。
云炎古城外。
某處偏僻之地。
一名將整張臉掩藏在兜帽的神秘人,在一塊巨石上盤腿而坐。
在他將兜帽摘下之后,只見他的臉龐之上,布滿了一條條的細縫,整張臉猶如是剛剛被細線縫起來的那般。
從他這張不停溢出鮮血的臉上,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出,他原本的相貌。
如若沈風在這里的話,那么一定可以立馬認出,此人便是趙陽岳。
他深吸了一口氣之后,將外套脫了下來,兩條手臂上也如同他的臉那樣,如今他的身上應該也是如此。
提前復活是有后遺癥的。
雖說他如今的修為暴漲到了地玄境九層,但他的這具肉身非常不穩,如若不處理好的話,那么他的肉身會再度潰散。
他為了能夠復活,在黑暗銘紋陣內受盡了折磨和痛苦,他每時每刻都記著沈風,只想要將其給碎尸萬段。
一路從秘密通道內逃離出來之后。
趙陽岳甚至沒有直接離開,他在中心廣場的周圍等待了一會。
在看到邱鐵河死亡,面具人成為銘紋聯盟的盟主之后,他才立馬急急忙忙的,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古城內。
他當然并不知道沈風就是面具人。
此刻,趙陽岳不禁自語道:“逍遙仙帝,你我在天域之內,注定只是卑微的螻蟻。”
“像風神那種人物,才是天域內的璀璨之光,我們連給他做綠葉都不夠資格。”
“不過,螻蟻也是有區分的,你我之間,注定是我會笑到最后。”
“我會將你狠狠踩在腳下,看著你在我面前掙扎,我要讓你受盡萬千痛苦。”
“你給我等著吧!這次的地榜之爭,我想你肯定會參加的,我一定要讓你在極致的痛苦之中死亡。”
說話之間。
趙陽岳眸子里閃動著陰狠之色,他嘴巴里緊緊的咬著牙齒,由于整張臉緊繃著,從一條條細縫之內,流淌出的鮮血在不斷的加快。
他隨即穩定住了情緒,目前對于他來說,必須要立馬修復這具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