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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對勁啊!
吳彤埋頭攪動著盤子里的御好燒,內心的疑惑未曾消散。
飯局里、閑談中、或者是喝了點酒之后的吹牛,在這社會經歷得多了,或多或少會聽說一些本地非常有名的大人物。像是有錢的大老板、背景深厚的黑老大…
張生是什么樣的角色?市人大代表,奉京最著名的幾個大商人,旗下有多家休閑會所和酒樓,據有心人粗略統計,這個城府極深的中年男人至少有幾個億的身家。
在403包房時,當吳彤聽說弟弟吳立與劉三之間的賭賬把這樣的大人物都牽扯進來時,腦子徹底懵了,慌亂之中,下意識地打出了一個讓她尋求安全感的電話。
只說了一個“救”字,什么都沒來得及說清楚,電話就被劉三搶過去,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她還以為劉三和張生是一伙人…
直到那場突如其來的停電,吳彤都記不清楚自己和同事們是怎么離開的金浪雅會所。而第二天,幾個西裝男人以張生的名義給她送來一套鉑金首飾盒,還有一個昂貴的coach女包,說這是吳女士受到驚嚇的賠罪。
他們怎么知道我想要這個?這是吳彤腦子瞬間閃過的第一個念頭。
吳彤盯著溫謙亦,目光炯炯地問:“你怎么知道…我在金浪雅會所?”
溫謙亦不想多做解釋,他以最標準的笑容作為對問題的回應:“我猜的。”
猜的?
嗯…先不說怎么猜到自己在娛樂場所。也不說為什么能從奉京幾百家娛樂場所中偏偏找到金浪雅會館,更不去問為什么溫謙亦為什么恰好租了一輛面包車,恰好又停在了金浪雅會館的后門,也就是她們跑出來的地方。
時間上更是巧合,從面包車里的空調溫度都能知道,車剛剛熄火沒有十幾分鐘。
絞盡腦汁,吳彤還是猜不到表弟與這件事的聯系…她再敢想象,也不會認為一個普通985大學的大一新生,能讓張生這種本地豪強甘心以送禮的方式作為賠罪。
“時間不早了,我學校還有點事情。”溫謙亦笑著結了賬,起身向吳彤道別。
“拜拜。”吳彤神色復雜地望著溫謙亦離去的身影。
在這一瞬間,她似乎有所明悟。
自己與這個表弟所處的并非是同一個世界,若不是血緣的聯系,恐怕這一生都不會有什么交集。
吳彤搖頭嘲笑著自己的胡思亂想:“瞎想什么呢…再怎樣,也就是個學生罷了。”
同樣是學生,人生軌跡也可以大不相同。
淮河路的五層小樓,被郝婷三人當做了臨時據點,當然對室友和外人的說法,這是他們做大創項目的工作地。
李闖扶正鼻梁上的圓框眼鏡,嚴肅說:“老師,我們接下來要做什么?”
溫謙亦漸漸習慣了這個古怪稱呼,同時對教育注射劑的功效有了更為深刻的理解。
這只外星試劑的作用,簡直就是把人的腦子重新格式化,然后再往里添加新的東西,并且讓人相信所有新東西都是最正確的,不會抱有任何懷疑。
除了使用限制略顯麻煩以外,找不到其他缺點。
“現在的話…”溫謙亦沉吟說:“暫時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還記得當初創立scp活動小組的本意么?給新生游戲工作室提供配套服務。先給你們找一個練手的機會。”
他簡單敘述了一下《深淵勇者ex》這款游戲,然后給這三個人安排了臨時充當客服的工作。
這些人不僅沒有任何怨言,并且還懷著極高熱情完全投入到工作里。
som17對此很滿意,它說:“經過基礎教育后,他們的人生觀、價值觀、世界觀被徹底改變,不再會為了世俗欲.望所苦惱,而是擁有了更加崇高的追求——為了導師的偉大計劃奮斗終生。”
“被注射者在保留自我人格的前提下,他們的技能素養、行動力和意志力,尋常人類無法與之媲美。他們就是人為制造出來的超級人類,從知識和精神層面上接近了人類的巔峰。”
“是絕佳的工具。”som17冷靜說。
溫謙亦望著于明正他們毫無怨言的工作姿態,在腦海中向som17提出了自己的困惑。
為什么不在自己身上使用同樣的方法?給自己注射一支這種東西,對于som17來說,不是什么問題都能解決了么?
“你與他們不同,具有著本質上的差異。”som17以一種溫謙亦從來沒有聽過的深沉,緩緩說:“你成為寄生體的一剎那,就不再與這些普通生命劃為等號。”
它既沒有慣用的譏諷、也沒有嘲笑,而是以冰冷平靜到極點的聲調說:“實際上,我之前模擬的人類詞語、懲罰手段,都是從你的大腦中提取到的信息總結而來,是你最厭惡、最恐懼、最難以忍受又能激起你斗志的有效方法。”
“人類對于我而言,只是觀測數據中的游離變量。而你是地球人類中唯一的觀測者,最為重要的一環。”
在這一刻,溫謙亦體會到了som17突然發生的轉變。又不是轉變,更像是掀開了原有的偽裝,暴露出它的真實面孔——沉靜的外星觀測者。
“現在,你已經擁有了建立組織勢力的最基本能力。這意味著基礎訓練任務的圓滿達成。我想讓你徹底明白,你與普通人類之間的鴻溝。”
溫謙亦身體一僵,感受到自己逐漸喪失了對身體的控制權。
“他”緩緩轉過身,對著郝婷等人說:“我出去一趟,鑰匙和錢都在桌子上。”
咚的一聲,大門被關上。
任何一個人慣有的語氣和聲調,并不會隨著情緒的變化而發生太大改變。溫謙亦身上如同換了一個人的冰冷味道,讓郝婷他們發自內心地打了一個激靈。
李闖咽了口唾沫:“老師他…到底是怎么了?”
“不要問,也不要想,專心做事吧。”于明正搖搖頭說。
郝婷皺了皺眉頭,她總覺得哪里有點不太對勁…雖然在潛意識層面保留著對溫謙亦的忠誠,但是她擁有自我人格,還是會產生質疑、困惑等人類常有的情緒。
她處理完最后一條《深淵勇者ex》的反饋通知,說:“我先回學校了。”
從小樓里急忙跑出來,她腦海中關于“跟蹤學”、“特務基礎”、“隱藏信息搜尋”等知識紛紛浮現,根據面包車的車輪在與地面碎石的摩擦痕跡,她立刻判斷出面包車從停車位離開的方向。
正北,奉平街。
她向北方望過去,看見了熟悉的面包車蹤跡,正停在交通崗處等待著信號燈變化。
郝婷攔下一輛出租車,兩張紅色毛爺爺拍在司機面前,說:“我指揮,你開車,按打表的五倍計費。應該不會出市區,大白天的你也不用擔心有被搶劫的風險。”
司機愣了一秒鐘,然后有些興奮,說:“沒問題!”
一腳油門踩下,奔向了奉京市城西郊區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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