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靈議會…
聽起來就像是某個與天體崇拜有關的邪教,但凡是邪教,總歸不是什么好東西。
“議會”是一個傳入華國的舶來語,在土生土長的華國文化中其實能找到具有共性的例子。西方議會的本質是精英民主政治,而華國歷史中的相互制衡、多權分立的政治體系,也是精英政治的一種。
唯一不同的是,華國文化中一定要有獨一無二的領導者。
皇帝如是,主席如是,議會元首如是。只有獲得了大多數人認可,同時具有令人臣服的氣質和能力,才能成為眾多華國精英的領導者。
只有來到華國才會讀懂華國,這并不是一個西方媒體宣傳下的獨裁體制。而是真正的精英政治體系,即便是國家領導人都有著多年的地方管理經驗,而不像燈塔國的某位房地產大亨——宣揚民族仇恨倒是有一手。
黃京浩本能地認為星靈議會也是個獨裁組織。更貼切的說,他覺得這就是個斂財和偏色的邪教,與全X神等等是沒有太大區別的。
他倒是覺得南天圣門聽起來更像是一個隱藏在華國社會里的恐怖組織。
將搏斗和屠殺美化到了人類進化的景愿上,讓每個劊子手都心甘情愿的位組織效力,成為一把把恐怖到極致的尖刀。話說,黃京浩還不知道,這位周文天先生究竟經受過什么樣的鍛煉,才會成為如此可怕的殺戮怪獸。
“我看見你疑惑的表情就很想笑。”周文天哈哈搖著頭。
黃京浩看著周文天包扎傷口的動作,不解問道:“為什么?”
“因為你太蠢了。看不清這個世界的本質。到現在都找不到活著的目標,只是為了活著而活著,這種活法簡直是最糟糕最無能的選擇。”
“人各有志,那是你的三觀。”黃京浩聳肩道。
周文天點頭道:“沒錯。但你總是要學習新東西,不是么?沒有什么是一成不變的。接觸到星靈議會的人,或許能讓你的榆木腦袋開開竅。”
“難道你不怕我是間諜或者特工?”黃京浩反其道而行之,故意說道。
“沒有怕的理由。”
周文天用左手輕易地把鋼絲床的床頭鐵板搓成一團,像是彈棉花一樣輕松簡單。他用行動證明著自己的觀點。
黃京浩倒吸一口涼氣。
然后聽到周文天繼續說道:“你們對未知感到恐懼我能夠理解,我曾經也是這樣。但任何思想和道理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了解和懂得的人越少,那就越是犯罪和浪費。我想讓更多的人醒悟,從混沌的生活狀態中蘇醒過來。這是一場很困難的實踐,我樂在其中。”
這段時間,讓黃京浩最害怕聽到但又最感興趣的詞語就是“蘇醒”,韓國的蘇醒者差點把國內搞得一團糟,要不是韓國政府交出了足足8位POPUP大廈事件里抓捕到的蘇醒者,此時的國際輿論就能逼迫得讓總統乖乖接受彈劾,然后卷鋪蓋滾蛋下臺。
這是總統李惠槿最不能接受的結果,歷屆總統凡是非正常方式卸任的,從來都沒有一個好下場,最終在政敵的設計下要么走向刑場,要么在監獄里度過下半輩子。
所以交出蘇醒者作為利益交換,是韓國政府最恰當的選擇。
這一舉動收獲到了不錯效果,在各國政府的暗示下,關于韓國釜山市的新聞和報道越來越少,網絡上有關的消息也漸漸消失。
在谷歌搜索引擎上搜索釜山相關的字眼,關于超能力、超自然等網頁出現的頻率也降低到了幾乎沒有的程度。
表面一切都向正常的方向發展。
唯有這個世界,經歷過釜山事件后開始向某個不可知的方向暴走。眾多科技水平發達的強國開始了關于蘇醒者的研究,所使用的的“原材料”自然就是韓國的贈禮,堪稱珍貴。
8個貨物加起來才不到一噸的重量,就能換到地位的穩固,何樂而不為?
黃京浩似乎懂得了自己被派到華國的理由。
他盯著周文天。
如果韓國那些蘇醒者可以劃分到超能力者的范疇,那么眼前這個強壯的人形怪獸應該算什么?
陸地坦克?
以他的經驗能夠聽出大口徑手槍的音色。這種東西打在人身上至少要撕裂一大片肌肉,留下殘忍的旋轉空腔。但槍傷對這位拳師來說似乎和針扎了一下是差不多的。
“什么時候出發?”黃京浩問道。
周文天挑挑眉:“現在。”
“你不怕外面的警察?”
“他們只是做個樣子罷了。我殺的那群打手是真正的人渣,沒有人會關心人渣的死活。這是清理工作,警察才不會管。”
黃京浩不會這個說法。在他看來這應該是一些見不得光的交易,從某種程度來說也算是雙贏。
滿腹疑惑下,他們乘坐長途大巴,從天海市來到了奉京市。
黃京浩看到了一片神情狂熱、激動亢奮到極點的瘋子,果真如同周文天說的那樣!只是這上面的橫幅,好像有一點不對勁?
“公測發布會現場…”他一字一頓念道,愣了一下,轉過身看向周文天,驚異道:“你在開什么玩笑?”
周文天表情很認真:“我沒有開玩笑。”
黃京浩指著一臺電腦,有十幾名玩家圍著正在試玩的幸運兒。他強忍慍怒道:“這應該是華國的電子游戲,我說的沒錯吧!”
“華國的電子游戲?你似乎習慣性的用上了某些區分度很高的定詞。只有潛意識中清楚身份的不同,才會說出這樣的話。”周文天似笑非笑道。
“歡迎來到。”這是黃京浩在昏過去前聽到的最后一句話。
意識最后的掙扎中,他突然回想起了那位軍裝男人曾經同自己說過幾乎相同的話,他隱隱猜到了一個可怕的事實…
韓國政府在就被這些華國人滲透進去了。
他們到底在謀劃著什么?
黃京浩猜不到,耳邊的聲音越來越小,視線也越來越模糊,整個世界在傾斜中離他遠去。他只明白一個事實。
任何大計劃圖謀的東西,必然與其等同。
與國家等同的是什么?
沒有答案,黃京浩徹底昏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