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韓兩國的情報界已經亂成一團麻。
不同意見彼此針鋒相對,絕大多數理智尚存的人選擇了質疑和否定,只有一小部分腦洞清奇的人決定相信這些古怪離奇的情報。
即便相信,也依舊很難接受。
無論是以各種途徑獲取到的普通人拍攝視頻,還是從情報機構中竊取來的機密,都有一種故意編造出來的離譜,就像是華國特意給周邊國家看了一場——
特別精彩的電視連續劇。
目前剛剛上映,第一集的名字叫做“九龍拉棺”。
當排除了cg技術合成和全虛擬投影的可能性后,鑒定專家們也生出了是否是自己學藝不精的錯愕,他們得到的視頻短片有些實在是太清晰,清晰到了難以置信的地步。
其中有一個版本流傳最為廣泛,爭議也最多。
“爾等魔門休要阻我!”
“哈,老夫殺的就是你們這群秦皇后裔!天地靈氣又如何?如今這世道可不是你們的天下了!”
接著兩方開始了飛劍和法術的對拼,寒光四溢、雷電游走,堪比最豪華的好萊塢大片,更是在粒子效果的渲染下,顯得比普通雷電更有威懾性,也更有視覺沖擊力。
緊接著這些對華國歷史了解不多的外國專家不得不惡補了一番歷史知識,尤其關于秦朝歷史,從“書同軌車同文”到“二世而亡”,從前不懂如今終于理解了中華民族的天朝上國情結究竟從何而來 文獻中有關秦始皇陵的傳說數不勝數,經過歷史上文人充滿幻想氣質的藝術加工,秦始皇陵漸漸被神話,通過研究…他們總算明白了什么是龍脈,什么是天地靈氣。
日韓去中國化已久,理解其這些華夏傳統的神話觀念實屬困難。
對于西方來說,如果想讀懂這些無異于折磨。
“鬧劇,就是華國自導自演的一場鬧劇!”
“這是他們想轉移視線的拙劣伎倆,密切關注他們的黑客行動,還有他們近期在尖端科技領域的突破,抓緊對華國的情報滲透!”
“黃皮猴子真是不老實!”
“通知印度、越南、臺灣,讓他們警惕華國近期的軍事演習行動。進一步推進亞太再平衡戰略,爭取獲取更多的軍事駐扎點,將華國牢牢封鎖在第一島鏈之內!”
歐美列強的觀念大致相同,他們認為這是華國政府為了掩飾秘密的舉動。
而那些仙人、飛劍、道法,亦或是秦始皇陵、天地靈氣,這些在他們的大腦中根本沒有任何能與之對應的概念,即便是自詡為中國通的老專家也只能搖頭,解釋道。
“是華國的神話傳說。”
但神話傳說又有什么意義?他們也搞不清楚。
當發現得不到關鍵性的情報后,國際勢力的視線逐漸從華國境內轉移到了更有價值的目標上。
某些華國網民也密切關注著國內動態。
政府不可能大規模的制造人口失蹤去掩蓋事實,當“談話”結束后,這些目擊者大部分還是會被送回到原來的生活中。
有些人相信了政府的說辭——這是一次極光現象,但為了不起引起公眾慌亂,為了避免讓某些邪教勢力趁機而入,所以需要對有關信息進行封鎖。
而政府越是小心,越是謹慎,就越堅定了某些人心中的猜想。
在一些具有加密性質的網絡論壇上,對這個話題的討論不斷深入,從彼此的發現中,他們知道了更多的隱秘。
而這些隱秘勾勒出來的,是一個讓任何人都感到口干舌燥的驚人真相——
超自然力量果然存在!
“天地靈氣恢復了,那些古代修士紛紛現身!”
“我真想找個師傅啊,當一個劍俠,多自在啊”
“認清現實吧,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努力工作,這世上騙子那么多,誰能分得清楚誰是真神仙誰是假大師。”
“我和身邊的人說這些,沒有人相信,他們還以為我瘋了…”
“有個消息你們千萬別與別人說,視頻中出現的棺材,名字叫做‘九龍棺’
!不是我杜撰,而是從某個渠道打聽出來的。”
陰暗的房間里,燈光恍惚,唯有屏幕光線照亮了一個年輕人的面容。
這個年輕人帶著眼睛,下巴較為寬廣,正坐在電腦前瀏覽論壇中各種各樣的猜想,不禁陷入了沉思中。
“九龍拉棺?”
一支中性筆在他手指間來回游動,這是他思索時的習慣性動作。
許久之后,年輕人忽然笑了笑,自言自語道:“這個創意有些意思。”
他打開了一個空白word文檔,沒有急著鍵入標題,而是在第一行的位置直接開始打了一行字。
“泰山之巔,九龍拉棺…”
滴滴滴——
左面右下角的qq響了起來。
“新書籌備的怎么樣了?有思路了嗎?”
“還不錯。”年輕人打字回復道。
一個小房間里。
“又有本有趣的小說要完結了。”
冷佳坐在沙發上,幽幽嘆了口氣。
“你還有時間?”冷顯民眉毛被氣的直跳,他恨不得讓自己這個小侄女趕緊清醒過來。
“現在!”他指了指天花板,嘴唇顫抖著。
“基本上燕京有名有姓的勢力都得到了那些視頻,誰沒看過你冷女俠的颯爽英姿,不對,是冷道長!玄門五氣正法御雷篇?筑基期大修士?真是好厲害啊!”
沒得到回答,冷顯民氣得在地毯上來回踱步。
他盡可能讓自己冷靜下來。
然后望向冷佳,說道:“今天晚上,你父親和你的舅舅冷國旗都會親自來這里見你。”這時窗戶邊上經過了一隊挎著自動步槍的警衛。
冷顯民頓了頓。
“有幾件事你必須解釋清楚。那塊令牌究竟什么來歷?為什么那個花瓣少女說你是血魔傳人?還有…令牌上出現的小篆到底意味著什么,所有的所有,你知道的一切,全都應該說明白。”
“但你的…”冷顯民很討厭這個詞,“你的修為擺在這里,很多人都知道。”
冷佳緩緩搖頭。
她比誰都清楚得很,自己恐怕——
其實是那個男人手中的可憐棋子,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