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都、筑城、荊門、江城、綠洲、商都、燕京、奉京、白城…均出現了代號‘花瓣’的蹤跡,這是其一。請大家搜索(品#書…網)看最全!的小說”
東海分局的梁寬梁局長作為胡培安當前的得力助手,驚心瀏覽著檔案中的關鍵內容。
“列表中城市附近區域,極為巧合地出現了一系列‘特殊目擊事件’,有一部分人堅信他們看到了龍的影子,并有人拍攝到了視頻,經過技術部門鑒定,找不到關鍵性的偽造痕跡,無法對真實性進行證偽。”
“根據分析總結,檔案關鍵字為‘秦朝紋飾’、‘龍’和‘花瓣’…被列為B級機密檔案,非本部門成員不可查閱。”
指揮車里,梁寬抬起頭驚疑的望向胡培安,道:“這些都是真的?”
“不能用真去形容,而是…現實存在。”胡培安緩緩道:“天海市的目擊事件是你和國安的人親自處理的,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在天海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
梁寬語塞,許久,低聲道:“不僅是二七局的調查員,國安的情報調查科也親眼目睹到了龍出現的蹤跡,雖然專家討論結果,認為這是類似極光現象的光學奇觀,但您應該明白——”
“此中非同尋常!”胡培安斬釘截鐵道。
他沉聲道:“二七局作為國家對內情報機構,必須將一切潛在的未知危險調查清楚,這是我們的職責和任務!”
奉京濱海酒店位于奉京市西南部的沿海,風景優美。
宋曉陽和冷佳兩行人都沒有欣賞美景的心思。
他們一見面,從彼此的目光中,差不多看到了極為相似的情緒——不安。在這一瞬間,兩人都懂得,對方應該經歷了類似的事情。
“你現在停下還來得及。”
冷佳勸說道,下意識瞥了一眼房檐上的一群黑色的鳥。而這些鳥類也好像擁有靈性,冷冷地回望著她。
“我即便想停,燕京不會答應。更何況…那溫謙亦不過是一個平民小卒,又怎么可能是我的對手?”宋曉陽冷笑。
冷佳淡淡一笑,“你還像以前那樣逞強,也更加愚蠢。”
“我不和你置氣。”宋曉陽盯著冷佳的眼睛,問道:“你到底都知道什么?九龍棺究竟意味著什么?是新型號的毒品?是槍支交易代號?還是某種見不得光的秘密?”
“如果是這些,那豈不是…”
冷佳搖搖頭:“太輕松容易了。”
“你什么意思?”
“這不是說話的地方。”
冷佳隱隱約約感到了更加濃郁的不安,她胸口的令牌仿佛正在輕輕顫動,猶若它也察覺到了某種異變,顫動似乎能夠理解成恐懼。
“嘎,嘎——”
屋檐上的這群黑鳥忽然飛了起來,發出刺耳難聽的叫聲。
街道不遠處傳來一聲驚呼。
“歡歡,歡歡你別亂跑!快回來!”這女人焦急地呼喚著自己的愛犬,但這只原本溫順的金毛像是瘋了一樣,掙脫開繩子跑到拐角,接著消失不見。
冷佳漸漸發現周圍出現的不正常變化。
流浪貓狗和飛鳥是城市中常居動物,此時它們仿佛受到了驚嚇,紛紛亂叫、四處亂竄,從叫音中都能聽到一股來自于這些小生靈的惶恐。
宋曉陽極不耐煩,道:“你站在這里干什么?”
“沒,沒什么…”冷佳將心中緊張壓下去,她覺得是自己多慮了。
就在他們打算走向濱海酒店正門的時候,一個絕對不應該出現在這里的身影映入眼簾。
一把紙傘,還有一襲淡綠色的荷花裙。
僅僅是一個身影,就足以讓宋曉陽瞳孔一縮,緊接著大喝道:“不許動!”他甚至從懷中掏出一把電擊槍,遙遙對準了神秘少女。
少女優雅地梳理著自己的長發,動作輕柔,不緩不慢。
她細長的睫毛輕輕眨動,明波流轉,先是望向冷佳。
“天命所歸…血魔傳人。”
接著,她又將目光轉向了宋曉陽,笑容越來越濃,明明清純又明媚,在宋曉陽眼里卻是遍體生寒的陰冷。
“秦始皇陵…九龍拉棺…而你…實乃大典之…”
“祭品。”
這絕不是方能入耳的好詞。
“又在故弄玄虛!”宋曉陽一手持著電擊槍,然后高舉另一只手,給屬下打了信號。他厲聲道:“現在有無數只槍口正對著你,你要是不想死,就別亂動!”
他很聰明,明面上不會讓自己牽扯到麻煩里。但這種小聰明其實毫無意義。
“嘎——”
黑鳥在天空盤旋。
冷佳抬起頭,她發現各種各樣的鳥越聚越多,此時明明是冬天,卻是滿天飛鳥,凄厲而叫,讓人心中惴惴然,果不是好現象。
四周漸漸起了一絲微風。
宋曉陽眉頭緊皺,右臂平穩,直直對準著神秘少女。
少女面露微笑,把玩著手中的紙傘,絲毫不懼怕他的威脅。
冷佳站在不遠處,手下意識地捂住了胸口,隔著衣物依舊能察覺到令牌的溫熱和顫動。冷顯民就在她身側,擺出了部隊格斗術的架勢,隨時準備應對隨時爆發的危險。
嗡——
天空傳來某種無法言明的奇怪聲音。
肉眼可見,空氣微微扭曲,猶如炎熱夏日中的熾烤,但在場眾人只能感覺到刺骨陰寒,沒有半分暖意。
有人察覺到了這股異常。
視線中出現的模糊很難視而不見,可現在沒有誰敢輕舉妄動。
“什么聲音?”冷顯民耳朵一動,轉頭望向左前方,大約在三四十米遠的距離,他看到了四、五輛疾馳而來的沖鋒車。
部隊中服役的經驗,讓他一眼就認出這是政府特別部門的專用車輛。
沖鋒車陸續停在不遠處。
打頭的車輛上,走下來兩個身材魁梧的中年人,這群人隱隱以打頭的中年人為主。冷顯民覺得有些眼熟,突然想了起來。
“那是胡培安,總參二七的人!他們是與國安類似的情報部門。”他壓低聲音和冷佳說道。
冷佳目光凜然。
這不是什么好現象…反而隱藏著更加可怕的未知危險。
無論是宋曉陽還是他的手下,或是冷佳和冷顯民,或是剛剛到場的總參二七局,亦或是周圍的圍觀群眾。
所有人都將目光集中在了手持紙傘的神秘少女身上。
少女眼神微微一動,似乎是等到了某個時間,她收起紙傘,環視一周,嘴角微微上挑,朱唇輕啟。
“天命祭奠…”
“龍脈現身。”
聲音不大,但怪異的是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仿佛響在了耳邊。
“是這女孩?”
“沒錯,代號‘花瓣’…”沖鋒車旁邊,胡培安與梁寬交頭接耳,表情嚴肅,道:“小心行事,提及天命祭奠這種詞,有可能是邪教組織成員…”
他們依舊試圖用原有框架去解釋眼前的一切。
冷佳面色一白,她感覺胸口的令牌幾乎要沖衣服跳出來,爆發出難以控制的大力,從來都沒有過這種異常出現,她死死捂住,然后緊緊盯住少女。
少女微笑靜立。
對面,宋曉陽不以為然,冷笑:“你又在——”
他忽然腳下一軟,視線立刻向另外一個方向傾倒,剛想站穩,在下一瞬間…宋曉陽驚恐地發現,這不是他腿腳發軟,而是大地在搖晃!!
嗡!!
空氣驟然扭曲成一片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