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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1、皮條客

西方世界在蘇聯的土地上尋找發財機會,在目前的現狀下,企業界在巧行投資獲取暴利,而科技界則在大星攫取蘇聯的科學技術和科技人才  一個高級物理研究員的工資只有1500盧布,都沒有一個公交車司機的工資高,而莫斯科的物價僅在一月份就漲了百分之三百五十。

  在研究工作難于開展和個人生活陷入困境的雙重壓力下許多與外國同行有著良好關系的研究人員決定到國外工作以度過難關。

  特別是青年研究人員在經濟私有化的進程中拋棄了科學事業而去尋求能賺更多錢的工作。

  西方國家特別是美國對于人才外流一則以喜,一則以憂。

  喜的是蘇聯研究人員涌入西方可以增強它們自已的研究實力,彌補本國科研人員之短缺。

  憂的是蘇聯的人才外流給它們造成了一個非常特殊的問題。

  蘇聯龐大的軍事工業體系在幾十年中已經造就了一大批核武器和導彈方面的專家,人數如此眾多的核專家欲出國謀生,這對那些極欲發展核武器的國家來說真是天賜良機。

  美國非常擔心薩師傅和利比亞老卡這樣一類人物可能會用重金弓誘蘇聯的戰略武器專家為他們服務,從而給西方造成極為嚴重的潛在威脅。

  為了消除這一隱患美國正在考慮采取一些相應的措施,比如跟蘇聯的情報機構合作,你看,你們的人都叛逃了,你們管不管?

  可惜,蘇聯從軍隊到情報機構,都忙于撈錢和政治斗爭,沒人管這種閑事。

  美國人沒轍,趕緊的又劃撥出來了上億美金,希望能搶在許多國家的前面,把這些極端重要的核專家撈回美國。

  戈爾巴喬夫是沒能力管了,他的命令僅限于克里姆林宮幾棟樓之間,正到處想辦法借錢,厚著臉皮要求去參加在英國舉辦的西方七國會議,也就是所謂的“g7”。

  在會上他懇求這些西方的朋友借錢給他。

  老布什拍拍他肩膀,兄弟,我看好你喲,你一定要撐住!

  至于借錢,再研究研究。

  整個莫斯科已經是葉利欽說了算,他已經停止了對蘇聯各個部位的財政撥款,對于這些蘇聯的各個部位的工作人員,給他們兩個選擇,要么滾出俄羅斯,要么服從。

  反正各個體的國家是有樣學樣,以戈地圖為首的蘇共想從這里拿錢,門都沒有!

  各個地方都是擅自截留了地方上的財政,不再上交蘇聯中央。

  那么原來屬于蘇共的研究機構、軍事單位、企業,甚至是軍隊和情報機構都是憂心忡忡,要么想辦法趕緊找靠山,要么就是趁著俄羅斯沒有接管之前想辦法撈錢。

  所以來蘇聯淘金的人越來越多了,已經不止是西方人了,七大洲四大洋的人是來齊全了,他們在這種重大利益面前,可是不怵美國的。

  蘇聯人自己都不管了,你美國人憑什么來管?

  撈金各憑本事!

  就是英法等國在利益上都不一定和美國的利益保持一致,何況他國。比如,中國就第一個站起來表示不服,老子剛嘗到了甜頭,想讓我罷手,門都沒有!

  莫斯科可謂是亂象紛呈,各國勢力在此角逐,陷入“你吃不掉我,我也吃不掉你”的局面,這些勢力背后還有幾個大國和“土豪國”的力量,關系盤根錯節,局面頗為混亂。

  土豪國的石油雖然目前賣不上什么價,可是也是不差錢的。

  李和作為一個個體來說,他的膽量一直很小,也有自知之明,撈的都是些小魚小蝦。

  但是他卻鼓動劉保用和袁明等人捕撈大鯊魚、鯨魚,國家機器一開動,再大的問題也是小問題。

  因此到訪莫斯科的中國代表團,也是一波接著一波。他幾次看到劉保用等人在偷笑,想著也是戰果豐碩,只是不該他問的,他很少問罷了。

  在重大利益面前,中國倒爺們在蘇聯奮更加的不顧身,他們很多人都沒有李和那么的顧忌,他們敢掙敢搶,也什么都敢做。

  中國人勤勞歸勤勞,可是狡詐起來,自己都怕。

  他們慢慢跟著日苯人、美國人也學會了玩合資的把戲,一點點的錢的投入,就可以掏空一個廠子的核心資產,掏完之后,拍拍屁股走人。

  盡管蘇聯境內遍布著四五千家合資廠,但實際開工生產和營業的不足一百家。

  中國人來的越多,李和越是高興,他希望中國人能在蘇聯學到這些合資的經驗和門道,因為九十年以后,西方人又把這套把戲在中國又重新運用了一遍。

  西方企業入股中國企業后,基本采取“合同設下陷阱――合資――虧損――增資――改造董事會――迫使中方讓權或退出――控股”的一系列眼花繚亂的操作手段,硬生生的獲得對原合資公司的絕對控股權,然后冷落或萎縮中方原先的品牌,從而要么將中國市場按照它的意愿重新洗牌,獲得利益最大化,要么獲得核心資產后抽身走人。

  李和名聲在外,來找他借錢的人也越來越多了,他很好說話,只要看人差不多,基本都借,倒是博了一個仁義的名聲。

  這是好是壞?

  這不一個拉皮條的家伙都來找他借錢。

  “李老板,你不要小瞧了這個生意,真的是大生意,咱們一起合伙吧。”

  一個臉面黝黑,看著一臉憨厚的家伙找他要合伙做生意。

  “兄弟,你這是做上癮了啊?”李和可沒有被這家伙表面的忠厚老實給蒙蔽。

  這家伙叫陳有利,不久前還是中國勞務出口到蘇聯種地的一個農民。

  勞務出口,即向國外提供勞動力或服務,謀取外匯收益。

  勞務輸出在我國是項新興事業,陳有利算趕著了機會,來到了蘇聯,曾經最大的夢想就是在蘇聯種一輩子地,可是大概這里的中國人都賺錢了,讓他大受刺激,干脆擅自脫離隊伍,地也不種了,出來做了皮條客。

  他仗著不錯的俄語口語,手里拉了一大票生活難以為繼的蘇聯姑娘,專門介紹給來到這里準備開洋葷的中國人,別說,他的生意還真不錯。

  在莫斯科,這不算犯罪,更讓他有恃無恐。

  李和對陳有利談不上好感,也談不上惡感,可一起做這種生意,他想都是不用想是直接拒絕,雖然他很認可這家伙的能力。

  能率領一支五六十人的女子軍團的絕對不會是一般人。

  李和見過陳有利手里的女子軍,論年齡,差別就夠大的了,從才十四歲的黃毛丫頭到年達五六十的老太太都有。

  其來歷是各種各樣的:有的人老珠黃,有的刑滿釋放,有的嗜酒成疾,也有為生活所迫的,在這行尋找成功的捷徑。

  里面甚至有干這一行的世家,外祖母的女兒兼外孫女的母親在內,三代同堂、一塊兒“干”的。

  她們本來都是一個個都蓬頭垢首,臉龐浮腫,面容漠然茫然的在莫斯科共青廣場附近的三個鐵路終點站拉客,可陳有利偏偏把他們組織在了一起,花本錢給她們梳洗打扮,然后專門把她們介紹給中國客人。

  陳有利介紹的中國客人出手闊氣,素質也好,人品也不錯,絕對是她們的理想客戶,她們干脆就鐵了心的跟著陳有利了。

  而對一些中國人來說,也愿意找陳有利手下的姑娘,主要是因為安全。

  有的人開始不懂行,為了節省一點點的皮條客的費用,自己去鐵路站找,可是被偷的偷、搶的搶,甚至還有被灌醉后推出出租汽車了事的。

  更倒霉的是,有的人辛苦的地積攢的錢,一夜后一下子就在此不翼而飛,姑娘們同他們不告而別了。這種倒霉事,不少人都遇著了,可是又不能訴苦,因為這太丟人了。

  可是在陳有利這,是不會發生這種事情的,所以陳有利的生意是越發好了。

  即使出了事情,陳有利也一力承擔,更是在這里打出來了名聲。

  李和很是感嘆,真他娘的是行行出狀元!

  陳有利給李和讓了一根煙,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李老板,我三十郎當了,還沒媳婦呢,我當然要抓緊著賺點錢回國娶個老婆啊,不然我陳家可要我絕后了!你理解理解。”

  丁世平在旁邊立馬就笑崩了,氣的踢了陳有利一腳,“一邊玩去,這邊沒時間陪你。”

  隨著來找李和來借錢的人越來越多,李和有點煩躁了,干脆把這個問題交給了黃炳新。

  黃炳新也把這個當做一次擴展業務的契機,通商銀行第一時間組織了一個融資團隊來到了莫斯科,還是打出了“要借錢,找通商”的口號。

  那紅色的條幅光明正大的掛在了莫斯科酒店的門口,顯得格外的醒目!

  通商銀行的人很清楚,包括李和也清楚,借錢出去是不可能虧本的。這些借錢的客戶,都會用從莫斯科運回國內的設備和資產做抵押。

  而這些資產和設備的價值遠遠高于借出去的錢,雖然這些資產設備買回來的時候并沒有花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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