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給了李和可趁之機,他也是隨大流,在一個尋呼臺滿一年免費期之后,改到別的尋呼臺繼續接受免費服務,這就叫“跑臺”。
他那時候算盤也是打的啪啪響,一年的服務費要200塊呢,要是能用得上一輩子的免費,能省上多少錢啊!
不管他多高的學歷,多高的素質,沒錢他也是志氣短,讓窮給鬧的。
可沒想,沒過兩年,他竟然下海賺著了錢,直接用上了大哥大,bp就變成了無用之物。
交完錢,李和選了一個豹子號,尾號是四個5,然后牛氣沖沖的交了錢。
機器是摩托羅拉,沒其他機器可選,黑色的機身,比煙盒也就小那么一點,用的是七號電池,機器價3858,加上500塊入網費,700塊服務費,花了他4000多大洋。
“摩托羅拉尋呼機,隨時隨地穿訊息”。
這廣告詞他也是倒背如流,可誰能想到多少年以后這么個龐然大物說倒閉就倒閉了呢?
出了郵電局,他開機擺弄了一會,也就是個最低端的數字機,說白了就是個單純的“呼叫找人“服務。
要想找個人,就得通過電話撥打尋呼臺的號碼,需要告訴話務員尋呼BP機號和自己的姓名和電話號碼。
尋呼那頭的BP機就會“滴滴”想起,打開顯示后,屏上會出現要求回電的號碼,接下來就需要去尋找一部電話,就能找到人,談談戀愛,談談人生。
等到漢顯出現的時候,如果不是重要事情就可以不回電話了,因為bp機屏幕上會有漢字顯示,誰找你,有什么事,一目了然。
他把bb機調成振動以后放到了襖子口袋里,他可不想身上發出“滴滴”聲后,被人上下打量。
回到宿舍,穆巖笑著問他,“你那個印刷廠到底怎么樣了?”
“年底應該差不多了。”李和的印刷廠也是頗費周折了,他自己折騰不明白機器采購的事情,干脆全部交給了柳聯想的新計算機所,這就是他所謂的一體化解決方案。
能用錢解決的盡量不折騰。柳聯想也算盡力,幫著倒騰了幾臺進口的二手設備,按他的話說,這設備水平在行業里也是首屈一指了。
李和感嘆,能不好嗎,他前前后后已經花出去了90多萬。
這么多錢,雖然不至于建設多大印刷廠,但是起碼夠用了!
至于場地,李愛軍居然幫著選在了香河,李和也沒意見,香河就在香河吧,起碼地方空間大,還比較好招人,原來的四個孩子根本就不夠用。之后他又委托柳聯想幫著招人,找了八個人,現在正在培訓呢。
穆巖道,“最近的書都是在學校的印刷廠印的,重新制版以后,跟以前比完全是兩樣。這一批出來,還是要重新排隊。還是你說的對,必須有自己的印刷廠”。
李和道,“你不找那個方老板印刷了?”
穆巖沒好氣的道,“還不是你,你把人家工人都拐賣了,人家夫妻兩個就是長八只手都忙不過來啊。廠子都快癱瘓了。估計還在招人,人夠了才能重新開張。那一個月把我著急的,辛虧江處長幫忙,校印刷廠才給印了一批,要不然都不知道怎么給那些已經匯款的學校交代。”
“江處長?”
“恩。我自己過去找的,要不能怎么辦?還好人家給面子。”穆巖嘆口氣道,“你這甩手掌柜做的徹底啊,你動動嘴,咱們跑斷腿。”
“辛苦,辛苦”,李和不好意思的笑笑,這當中他除了耍耍嘴皮子,好像啥忙都沒幫得上。
小巧的紅色標識在淺綠色的底上便顯得十分醒目,雖不高調,也足以彰顯其“根紅苗正”,乃是“師大教育出版社”、“中國中學教育研究中心”“全國百余位一線名師及省、市教研員聯合編寫”。
每一個科目的首頁前言部分是兩名特級教師和一名師大教授做的序,書的最后兩頁是單科高考狀元的學習經驗和一些學習方法。
好幾個高考狀元名字,李和不認識,就問穆巖,“這幾個人是哪個科系的,我怎么不認識?”
穆巖笑著道,“我們找的華清大學的,你當然不認識了。”
“怎么把他們都找上了?”
穆巖道,“不找的話,咱們學校也湊不全這么多高考狀元啊,我讓孟建國去找的,他們那一屆的他大部分都是認識的。一頓飯,兩瓶酒,沒有不樂意的。
何況咱們還是都給錢的,不白使喚人。”
“行了,這書一到市面上,簡直是獨孤求敗,雄霸天下,指日可待。”李和信心滿滿,書的質量不差,營銷的又沒問題,渠道建設的力度又夠。
所以沒有道理是做不好的。
穆巖道,“許多匯款單都已經陸續到了,你說這錢怎么分?”
“有多少?”李和知道是該分享成果了,這前前后后用到的人情,參與的人員太多了。
“47萬多。”穆巖統計到這個數字的時候,都有點不敢相信,這才半年多的時間啊。
李和心里倒沒什么概念,他總共才投了不到五萬塊錢。當然,這不算他開印刷廠的成本,印刷廠算是固定投資,長期收益,完全歸他一個人所有,就是穆巖他們以后要印刷,也得照樣付錢。
“你先把參與到的各個老師的錢給了,只要給幫過忙的,再請一頓飯,都不要小氣,反正日子在后面。最后剩下多少,咱們幾個再算”,教輔的合伙人也就只有他和穆巖、孟建國。
休息日的時候,李和沒事情做,倒是頗有閑心的把家里的紅金龍從屋里搬出來,又是換水,又是消毒的,忙得腳不沾地。
到下晚的時候,就牽著狗,出去溜達到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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