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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奇遇

  老四一問,幾個宿舍的小姑娘都是面皮薄的,都不樂意。

  李和倒是不好強求,只得自己幾個人去吃飯,順便買點東西。

  李和把錢給老四說,“你倆騎車先去公社供銷社買暖水瓶,買完了在大橋那個飯店碰頭。”

  老四騎著自行車帶著希月,蹬的飛快,一會轉個彎就跑的找不見影子了。

  希同才急忙喊,“騎得慢點,路上滑。”

  路上也沒啥車,李和倒是放心,“沒事,都是那么大的人了,又不是那種傻了吧唧缺心眼的。”

  希同才道,“女孩子嘛,沒男孩子皮厚實,摔了可不得了。”

  到橋頭飯店的時候,飯店老板一眼就把李和給認出來了,“李二和,好家伙,多少年沒見著你人了,哪里發財?聽人說你搞的不丑?”

  希同才作為大隊會計,經常也是村子公社兩頭跑,對這飯店老板也是極其熟悉,說,“咱莊的大才子,第一個大學生,還是首都上學,你說牛氣不?所以啊,你這沾光。”

  “老希,你不知道吧,他李二和以前在這橋頭收黃鱔的時候,經常在我這吃飯,可是老客了,”飯店老板又笑著接著問,“你倆坐這,吃啥,我今天送你一瓶酒。”

  這個飯店的變化挺大,桌椅都重新布置的新的,就連墻壁都是重粉的,李和說,“今天初中開學,主要送孩子過來。你就先給咱倆上個羊肉鍋。等兩個孩子來再看他們吃啥。”

  老四和希月過來的時候,除了拿了一個暖水瓶,一手手里還拿了一個卷著的紅色的布條。

  李和一看,那不是抹胸嘛,作為一個發育的差不多大姑娘,確實是需要了。他自己也是想過給她們幾個買內衣的,可是總下不來臉在商店里買,被售貨員人指著鼻子罵流氓都是輕的。

  希同才虎著臉對自家閨女說,“裝口袋里,拿在手里像什么樣子,沒騷沒燥的。”

  倆丫頭吐了吐舌頭,然后乖乖的塞到了口袋里。

  李和指著墻上毛筆寫的菜單,道,“要吃啥,自己點,希月也別客氣,都可勁點,吃不完你倆打包帶回學校,明天中午熱著吃。今天我請客,都別替我省就行了。”

  希同才說,“哪里能讓你請客,必須算我的,我請你兄妹倆。”

  “我是小輩,請你吃個飯,你別不給機會。”

  兩個丫頭一個點了韭菜雞蛋,一個點了青菜炒雞蛋,都跟雞蛋較上了勁。

  李和看兩人就點了這么個,覺得少了,最后又加了條魚和紅燒肉。

  兩個大男人等會要走路回家,沒敢多喝,就一瓶白酒喝完。

  兩個丫頭下午來的時候,本來就吃了東西,不怎么餓,只對著自己點的菜扒了一碗飯。

  出飯店的時候,李和提前結了帳,又偷偷的給老四塞了五十塊錢,“花錢別省,不夠找你三哥要,我跟她說好了。你倆回學校吧,騎車注意點安全。”

  看著兩個丫頭騎車走遠,才和希同才一起往家走。李和走的這天下午,又給李隆塞了兩千塊錢,“在家多看顧著點,老四6月份中考,你跟著去縣城,別出岔子。”

  李隆說,“俺身上的錢夠用呢,不要了。”

  李和還是強行給了他,“只能在家老老實實的,縣城少去,一個女孩子去哪里都要驚醒一點,不能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

  這時候正是亂的時候,李和最怕出事。

  “我沒那么傻。”老四不滿意的翻個白眼。

  大壯來的時候,李和問,“你倆商量好沒有,是跟我進京,還是去南方?”

  大壯撓撓頭說,“俺們跟著你。”

  他跟李隆倒是商量好了,肯定是二和在哪,他們在哪。

  “行,等七八月份,家里安排好了,給我發電報。你媳婦都談妥了?別不能鬧矛盾,在家帶孩子,他也不容易。”

  大壯跟李隆一樣,都是一心要闖天下的,一幅男兒志在天下的架勢,“早就跟她商量好了,她也支持出去掙點閑錢,不然孩子馬上大了,熬不出來錢。俺老娘他們都在家,能照顧著,俺也放心。”

  李和當天下午就拎著一個包讓李隆騎自行車吧自己送到了汽車站,交代了幾句,就上了去省城的汽車。

  到火車站的時候,已經下三點午點鐘,雖然這個時候已經不是出行高峰,但是依然沒有買到當前時段的票,只能買到晚上七點鐘的票,不過慶幸不是站票,終于有了座位。

  買完票就沒事坐在火車站的花壇上發呆,放在腿上的書,也沒有翻上兩頁。

  接近發車的時候,又在門口攤子上吃了一盤炒面。

  就這么短短的時間段,不少人上前問要不要住宿,李和差點沒憋住就去做個大保健了,畢竟熄火時間太長了,天天做素和尚吃清湯寡水,是個人都憋不住。

  不過這里面有的是真的大保健,有的是仙人跳,李和懶得給自己找麻煩,就傻坐著等著進站。

  仙人跳都是快速產業,遇到沒聊幾句就急著要馬殺雞,深夜赴約,大晚上的,要不到你的錢,把你打殘都沒人知道,這種事報案都丟臉,說不好還告你個耍流氓。

  再說這時候的大保健服務服務完全還沒有與國際接軌,個個長的特別感人,島國片沒流行,李和也提不起興趣。

  等進站的時候,不需要爬窗戶了,李和隨著大隊伍進去,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對面坐著的是兩個婦女,一個婦女正抓緊時間織毛衣,一個女人抱著孩子,長的頗有風韻,有模有樣,李和右手邊靠窗戶旁邊的是個斯文戴眼鏡的年輕小伙子。

  打毛線的還不忘給孩子相面,嘰嘰嘎嘎地笑著說:“兩耳貼腦,福氣不小,將來能當大官呢!”

  女人笑呵呵地說:“只要不當倒霉的工人,管干什么都行!”

  李和給默默的點了個贊,顯擺都這么有水平。

  突然孩子哭了,抱孩子的女人趕忙就把衣服撩了起來,堵在孩子嘴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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