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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8、硬骨頭

  何舟道,“如果不是自己喜歡的,為什么要結婚呢?”

  “愛情可以拋開生活去談,但是婚姻不行。”李和表面上樂呵呵,但是心里還是嘆了口氣,他真心大聲的吼上一聲,我是你老子,我能坑你嘛!他好久好久沒有這么耐心的和人說過話了,一般情況下,他說的就是圣旨,很少有人違背,能讓他這么苦口婆心的,基本沒有。

  何舟搖搖頭,表示不懂,只是笑著道,“沒有愛情的婚姻,不過是一潭死水罷了。”

  李和道,“你還是不懂啊,愛情是互相鐘情,而婚姻才是生活,生活只需要取悅自己就夠了,相信我,等你真正成為一個男人的時候,你就會發現取悅別人很累的。”

  這是一個男人的經驗之談。

  當然,也可以仗著自己家庭的優勢在女人面前耍橫,女人諾諾不敢言,但是那不是婚姻了,那是買賣。

  在李和心里,潘應這種女孩子是最合適不過的,喜歡一個人就是喜歡他的人,討厭一個人,不會因為他的財富,而會多一分好感。

  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

  李輝見何舟還要回嘴,便搶先道,“你年輕啊,有些事情你還體會不到,慢慢來吧。”

  何舟笑笑,不一會兒吳淑屏和胡大一等人進屋了。

  他不再言語,坐在一旁靜靜的聽李老二關于中美貿易摩擦的分析。

  “有兩家美國企業已經停止給許多企業供貨了,”李和扭頭看向胡大一,“我看了些某些人的洗地言論,說什么美國企業就得聽美國政府的,這話水平太低。

  之前,美國經常攻擊我們的借口就是因為我們中國企業聽政府的。

  你看,這不是搞雙重標準嗎?”

  “你放心吧,我們有自己的B計劃,”胡大一信心滿滿的道,“如果美國真的搞芯片禁運,倒是我們公司的機會。”

  李和點點頭道,“不要有軟弱性,我們不怕,要有點硬骨頭,大不了從頭再來嘛。”

  胡大一道,“我都六十出頭了,這輩子能跟美國佬正面杠一次,死了都不怨,想當年,你知道,美國人對著我們有多不屑嗎?

  現在啊,跟你說實話,我沒有一點沮喪,反而有點揚眉吐氣的感覺,老子不受他鳥氣了!”

  李和大笑,對何舟和旁邊的桑春標道,“有些話,你們聽聽也就過了,可能就是當做口號,比如科技強國,這對我們來說,卻是實實在在的。

  在這個時代其實是一場科技戰,勝于科技也敗于科技,將來你們在本行業要多些精力資源在科研上。”

  兩個人都異口同聲的應了好。

  何舟從李和的房間出來,外面還飄著雨,他沒有急著走,而是站在酒店的門口點著了一根煙。

  他發現煙癮越來越大了,不禁苦惱的撓撓頭。

  正思索間,一把傘撐在他的頭上,發現是潘應。

  “你不是走了嗎?“何舟笑著道,“這門廊底下沒雨,收起來吧,你怎么又來了?”

  潘應大大咧咧的道,“我突然想起某人不但沒開車,還沒帶傘,我是不是有點多管閑事啊?”

  “哎,有個免費的司機的感覺挺不錯的。”因為知道要喝酒,何舟連車都沒開。

  找代駕?

  雇司機?

  他向來不是自找麻煩的人,出門一招手,是沒出租車還是怎么的?

  上車后,潘應開車,她一邊開車一邊道,“春玲今天估計要氣死了。”

  “怎么了。”何舟問。

  “他被桑叔給開除了。”即使是在車里這樣的封閉空間里,她也說的很小聲,生怕人聽見似得。

  何舟問,“早晚的事情。”

  對于桑春玲的水平,他實在不敢恭維,做人沒問題,做事那就差太多了。

  就連她弟弟桑春標這樣油腔滑調的花花公子她強。

  潘應道,“你不好奇因為什么?”

  “不好奇。”何舟可沒這么八卦。

  潘應猶自滔滔不絕的道,“前天的董事會換屆,春標入了董事會,并且當選為供應鏈管理部總裁,后來,春玲就和桑叔吵了一架,說什么重男輕女,桑叔差點氣出心臟病了。”

  “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何舟最好奇的反而是這個。

  “她跟我說的啊。”潘應道。

  “然后你就這么賣了她?”

  “什么叫賣了她?”潘應嘟噥著嘴道,“我不說,你就不知道了?”

  “那倒是不至于。”何舟估計佘子羚或者李沛,甚至是桑春標也會八卦給他。

  “那不就得了,其實這次我覺得是她錯了,”潘應道,“桑叔她們多重視她,她這樣說真的有點傷人心。”

  “這么說,還是我最舒服。”心里隱隱的,倒是希望有人和他掙家產,獨生子未免太孤單了一點,“我倒是好奇你,按照潘叔的意思是讓你來管家,你怎么天天閑的跟沒事人似得?”

  潘廣才在公眾場合不止一次表達過讓閨女接班的心思。

  潘應道,“第一,我不缺錢,既然不上班就能有錢花,我何必多此一舉;第二,我不喜歡天天對著投資啊,數字啊,頭暈腦脹;第三點嘛,你你聽真話?”

  何舟道,“當然是真話。”

  “我哥雖然有點混賬吧,但是對我挺好的,從小到大最慣著的就是我,對我很好的,我可不想弄得家庭失和,”潘應笑著道,“何況,我哥本身就有做生意的腦子,這點我爸從來不懷疑,只是看不慣他的作風罷了。”

  何舟道,“可也沒少揍你。”

  他對潘應的話嗤之以鼻。

  他們這種家庭,哪怕是頭豬都能讀大學,但是偏偏出來了潘家老大潘庾這個奇葩,高考不利也就罷了,花錢出國,四年下來居然連個畢業證都沒拿到。

  臨畢業,潘庾真把潘廣才當做鄉下沒見識的土財主,做了個假證。

  可惜,潘廣才是何等的精明人,手底下還有一幫子博士、研究生。

  結果自然不言而喻。

  所以,何舟一直有點瞧不上潘庾。

  潘應滿不在乎的吐吐舌頭。

  車子停在何舟的門口,何舟朝腰上一摸,鑰匙沒帶。

  他的房子鑰匙是和車鑰匙掛在一起的,車子鑰沒帶,房門鑰匙自然也沒有。

  “你不會弄個指紋鎖啊。”潘應在一旁傻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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