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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香巢乍結鴛鴦社

  如果吹牛可以入刑,李怡覺得她老姑至少可以判無期。∽雜﹥志﹥蟲∽

  看著她老姑上樓后,她把飯碗送進廚房,在水龍頭底下沖洗一遍后放進了柜子。

  何芳道,“放那,什么都不用你管,趕緊進屋躺會,吃午飯前還能瞇上兩個多小時。”

  李怡拿起一個熟雞蛋,一邊剝一邊問,“老姑又犯錯了?聽我爸口氣挺不爽的,估計又得吵起來。”

  爸爸和姑姑吵架,她從小到大見的多,早就見怪不怪。

  何芳道,“她們那個影視基地不是征過地嘛,以前征地多便宜,現在不但得錢,還有房子,失地的后悔的要命,聚在她們公司鬧騰,你老姑什么性格你不是不清楚,亂說了幾句沖動話,上新聞了,鬧的滿城風雨。”

  李怡頗為理解的道,“老姑現在是名人,只要被人抓住一點事情,很容易被人炒作起來,這不是很正常嘛,爸也沒啥好生氣的吧。”

  何芳叮囑道,“你進屋睡覺吧,可別摻合,這種事情你管不了。”

  李怡嘴上說好,腿腳還是不自覺的挪到樓底口底下,同方堂進和李闊一起側耳聽樓上傳來的爭吵聲,不過聽見的都是她老姑的高昂的爭辯聲。

  不一會兒,又聽見嘭嗵一聲的摔門聲,她趕忙坐到沙發上,方堂進緊隨其后,拿起一本雜志裝著在看。

  李闊反應慢了一拍,被老五給抓了個現行,老五沒好氣的道,“別光看我笑話,以為自己就沒事,找你呢,自己上去吧。”

  李闊不敢置信的道,“我又沒犯錯,找我干嘛?”

  老五奚笑道,“你的破事也就彭月傻乎乎的被蒙在鼓里,剩下還有誰不知道?真把大家當傻子呢。”

  方堂進重重的咳嗽一聲,覺得老五說的太直白,太不顧李闊面子。

  “冤枉嘍!”李闊的臉上一陣急,一陣白。

  老五攤攤手,“我管不著你,你自己去跟李老二解釋吧,哎,自求多福。”

  李闊跺跺腳,低著頭上樓。

  方堂進看到老五眉頭緊皺,生怕被殃及,趕忙跑到外面陪孩子堆雪人去了。

  李怡瞥一眼姑姑,轉過頭把方堂進丟下的雜志拿在手里繼續看。

  老五道,“實在忍不住,想笑就笑唄,你有什么大不了的。”

  “真的?”李怡的嘴巴咧的老大。

  老五白了她一眼,“我不讓你笑你就不笑啊,有這么乖?”

  “抱歉,我真的做不到啊...啊...哈哈...”李怡終于憋不住哈哈大笑。

  捂著肚子,笑了一會,終于感覺有點不地道,才慢慢止住笑聲。

  老五道,“我這都有半年沒來。要不是因為你回來,想來看看你,我能來你家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你個小沒良心的,居然還在這里幸災樂禍。”

  李怡拱手道,“那我謝謝你了。不過呢,其實我對你很有信心,我覺得吧,你要是撒開手,未必沒有一戰的實力,不要慫,懟啊。”

  老五道,“看熱鬧不怕事大是吧?哎,你以為我真怕你爸啊,我不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嘛。你又不是不明白,我們小時候全指望你爸,到參加工作也沒少麻煩他。要是跟他頂杠,那指不定還得罵我昧良心呢。

  沒轍,以前是不服氣,現在是想明白了,受點氣就受點氣唄,再怎么樣,我是她親妹子,他又不能怎么得我,嘴長他身上,隨便他說唄,我不放心上就是。”

  李怡道,“那我只能深切表示同情。”

  她老子的大家長作風她是知道的,只要是家里人的事情,不管什么情況,都要插一腳的。

  老五道,“說實話,你爸像你爺,隔輩親,還是最寵你,我和你二姑吧,他寵歸寵,但是要逆他意思,他該揍還是揍,你小時候那么調皮,別說揍你,兇都沒舍得兇你一句,我們上學,你二姑是錢隨便花,不過她早熟懂事,給她錢也花不了,脾氣也倔強,不怎么肯開口找你爸要錢。

  至于我呢?”

  她把五指張開,“手敞開花錢,有一毛錢花一毛錢,那時候想得開,及時行樂,前途和未來統統沒有考慮過的,反正由著自己性子來唄,怎么開心怎么做。

  花錢緊張,沒錢要么找你爸要,要么從你奶手里騙一點,逢年過節還能有不少紅包,其實日子真心瀟灑。

  真正難過的是在新加坡,你爸把我零花錢控制的死死的,哎,家里的阿姨都比我有錢。

  在學校成績又不好,反正,除了還有幾個說得來的朋友,就沒什么好。”

  李怡笑著道,“我等畢業了,自己找工作去,也不能老花他們錢。”

  老五道,“傻了吧,你爸的卡給你了,你隨便刷唄,反正又沒額度限制,省錢干嘛,想不開。”

  李怡道,“哪里能隨便刷了,卡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她倒是記得她上大學的時候她老子給過她一張卡,她老子跟她說是無額度限制,隨便刷,但是她老子窮嘚瑟,吹牛吹習慣了,她沒當真,隨手就扔家里,臨走時候只帶了老娘給的卡,然后每個月讓老娘給打錢。

  現在那張卡她自己都不曉得跑哪里去了。

  老五愕然道,“論粗心大意我不如你。”

  李怡笑著道,“我記得你身邊以前跟著一個叫潘月月的,老厲害了,一個女的居然能徒手劈磚,現在人呢?”

  老五道,“早就回老家了,一口氣在滄州開了好幾家健身館,前年兒子來這里上大學,還帶著孩子來我這走過一趟,反正呢,她盡心盡力,我從來沒虧待過她。”

  李闊上樓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卻還沒有一點動靜,在樓下什么都聽不見。

  李怡好奇的問,“小叔不會在外面...”

  老五道,“男人啊,吃碗里看鍋里太平常不過,結婚時間長了,倆人感情淡,聞著外面的臭狗屎都是香的,不必大驚小怪。”

  李怡詫異的道,“看小叔不像這種人啊。”

  老五道,“什么像不像,他本來就是這種人。趁著彭月不知道前斷了還好,要是斷不了,保不準又是一場悲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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