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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7、少白頭

  他李老二既不是天,也不是地,如果拋開他李老二,王元照樣能在這里吃得開,但是想做的大,做出規模,做的長遠,在這一畝三分地上,必然就繞不開他李老二,避開不了以他李老二為首的商業圈子。

  甚至在國內,從地產到物流、紡織、家電、零售、餐飲,李和無疑都是霸主,一座無法逾越的大山,跨國集團想開拓國內市場,消息靈通的,首先拜訪的就是中再集團。

  李和淡淡的道,“你想在這里發展地產?”

  王元跟著潘松他們在蘇聯溜達了一遍之后,就擅自脫離了隊伍,自己去單干,這后來,他越做越大,從倒爺變成外貿公司的大老板,積累資金之后,又順勢進入了礦業和地產業,眼前越來越突出的就是地產業,已經在四五線城市站穩腳跟,眼前雄心勃勃的要進入京城地產業。

  丁世平、蘭世芳、李愛軍等人一度對他很氣憤,不管他做的再大,再好,對他沒有什么好臉,認為這是不講義氣。

  李愛軍今天肯來這里,都是看在李和的面子上。

  但是,李和一直沒放在心里,人各有志,有能耐的誰愿意給人打一輩子工?

  何況,對方在董進步的事情上出了力,李和自然要還人情,拉他一把未嘗不可。

  王元笑著道,“李老板,不怕你笑話,這十來年,沾你的光,小有成績,資金上還算富裕,只是剛來這里,猶如盲人摸象,還沒頭沒腦,還希望你提點。”

  “有資金?”李和挑挑眉毛,笑著道,“放開膀子干就是了。”

  “謝謝李老板。”王元再次起身把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這是李和為他讓路。

  徐國華接著道,“是啊,王總,有錢就行,土地不用操心。政府最近為了改善空氣質量和經濟結構,計劃把四環以內130多家工業企業遷出,至少可以置換出600萬米的土地,所以地塊是不用擔心的。”

  王元笑著道,“徐總,這次的土地拍賣會我派人去過現場了,據說首批拍賣的9塊土地僅有3塊成交,統共才5萬平方米的土地。”

  平松道,“王總,大家以后是朋友,說話呢,就不用藏著掖著,別用‘據說’這種詞,實際上這個是事實,總共只有八家地產公司參加競拍,成交了三塊地,每塊地的均價只有一個多億。

  我想你大概沒聽后續吧?”

  “洗耳恭聽。”王元并沒有著惱。

  徐國華笑著道,“實際上,之前出售的三個地塊中,平總的公司已經拿到了一塊,剩下流拍的六塊,也讓我,平總、章總,我們幾個給包圓了。”

“啊,”王元驚訝的很,咬了咬牙,還是忍不住問道,“拋開安置房和經濟適用房,這幾年京城的年竣工住宅面積都在1000萬平以上,今年更是不得了,新開的樓盤就有80多處,接近2000萬平,這市場怎么消化啊  我的意思是,可以拿點好地塊的地,這樣不愁賣,可不能撿到籃子就是菜。”

平松大笑,“王總,這樣可不行,做地產的一定要會想象,要會展望,知道這些地塊都是在什么位置嗎  原來要么是木材廠,要么是起重機廠,可都是已經完成七通一平的熟地,咱們能省下多大的心,省下多少錢,你算過沒有?

  而且,全市的人口都處于凈流入增長的狀態,在全市目前登記在冊的外地人口有三百多萬,18個區縣中,朝陽、海淀和豐臺外來務工經商人員最多,這就有小一百萬人了。

  按照現在的趨勢,外地人將來都有七八百萬,外地人也是人,將來要不要買房?”

  “受教,”王元拱手后,又同平松喝了一杯,接著道,“各位以后請多關照。”

  蘇明笑著道,“都是跟李哥混飯吃的,別說什么關照不關照的,用我哥的話說,以后大家要共同進步才是。”

  以前有一階段,他們稱呼李和為李先生或者李總,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發現只有稱呼李老二為“哥”,才能體現出他們在這個圈子中的與眾不同,所以又開始熱情的稱呼李和為“哥”了。

  這種稱呼的轉變,也慢慢的反映出他們心態的轉變。

  “那大家就為共同進步一起干一杯。”

  眾人一同舉杯。

  回到家,已經是三點多鐘。

  第一件事就是先跑廁所,等利索后,就往沙發上一趟,迷迷糊糊地就睡著了。

  等醒來后,發現頭皮有點不對勁,用手摸摸頭發,然后手指在鼻子上嗅了嗅,“鞋油”

  怎么會跑到頭上去的?

  一看旁邊笑呵呵的閨女和她黑乎乎的小手,他就知道是誰干的好事了。

  “你閑的沒事做了是吧?”

  想打,下不了手。

  “爸爸,你有白頭發。”李怡指著李和的頭發,然后驕傲的道,“我給你染黑了。”

  李和苦笑不得。

  不曉得是該說閨女苯,還是該夸閨女孝順。

  他的白頭發在十年前就已經有了。

  后來,他就徹底留不住一點頭發了,即使冬季留一點點頭發,也需要去染發,每去染一次頭發,人家都要嘮叨一句,年紀輕輕的就有少白頭。

  “謝謝了,我忒感謝你了。”李和摸摸閨女的腦袋,就把襯衫脫了,到浴室直接洗了個澡,等他出來,發現閨女卻是眼淚水不停,站在門口,不斷的絞著手指。

  “知道錯沒有?”何芳在一旁訓斥,手里還拿著一根樹條。

  “干嘛這是。”李和上去奪了媳婦手里的樹條,哄著閨女道,“別哭了,哭了就不美了。”

  李怡哭的更大聲了。

  “別什么都由著他,這都跟誰學的。”何芳又接著問,“鞋油傷頭皮,你洗干凈沒有?別到時候又掉頭發。”

  “搓了好幾遍。”李和無所謂的道,“掉成光頭更好,省了剪頭發的錢。”

  “叫你胡說,”何芳捶著他的胸口,最后忍不住哭了,“我再給你洗一遍。”

  “你這女人這么多事呢。”李和把她推開,笑著道,“我說沒事就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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