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幫你哥哥呢?”郭冬云繼續道,“你知道,他如今這么大的局面,不可能不需要一兩個親近人幫忙的,你先來我這里鍛煉鍛煉,到時候你哥哥給你安排事情,你都好應付。”
這是她真實的想法,李和的產業太多太廣太雜了!
她們這些外人都是跟著飛黃騰達,自己的妹妹不可能不安排好吧?
隨便給個集團公司玩玩,都不會是小公司!
所以李和早晚會給老四一個鍛煉的機會,那么她這里無疑是最好的選擇,與其李和到時候要求,不如她此刻主動提出的最好,還能落個人情。
老四道,“姐,你還是別哄我了,你們這么能干,他都依仗你們的。就是他自己都是出力不多,哪里還需要我。”
她見郭冬云還要繼續說,趕忙轉換話題道,“聽說最近港股大跌?是由于你們和那個叫索羅斯的原因?”
“這個別提了,已經連續虧了很多錢,要是讓你哥知道,估計得把我炒魷魚。”郭冬云笑著道,“索羅斯這個人很厲害,雖然資本沒我們多,但是依然和我們相持到現在。”
她嘴上這么說,但是表情上還是風輕云淡,好像許多事情是早有預料的。
老四俏皮的吐吐舌頭,舉起杯子道,“這個我不懂,不過我相信你。”
“謝謝。”郭冬云也跟著把杯子里剩余的一點兒紅酒一飲而盡。
郭冬云虧錢的事情,李和也是知曉的,其實論影響力,香港銀島貿易和索羅斯的量子基金的差距還是較大的!
索羅斯自有資金是不多,不過他對輿論的左右能力,不是郭冬云能比的!
他這條大鱷一帶頭做空,后面跟著大批蜂擁而上的財狼,輕敵的郭冬云為此付出了代價,從去年開始的相持階段,到如今名下的上市公司大跌,直接影響到港股也跟著狂泄。
當然,李和不擔心,郭冬云也不擔心,在絕對的優勢面前,一切都是浮云。
自從和李覽下過一次棋之后,就是見天的來,李和雖然煩躁,但是見著兒子喜歡,也就隨意了,有人能陪著兒子玩,也是好事。
李覽明顯對下棋非常喜歡,從早上太陽剛露頭就能一動不動的陪著秦老頭到中午,連老娘喊吃飯都舍不得離開棋盤,要不是秦老頭主動提出走人,他都恨不得抱著飯碗繼續。
“你讓著點。”李和害怕秦老頭打擊到餓兒子幼小的心靈,總是輸,總是輸,也沒個頭啊!
“哼!”秦老頭搭理都沒搭理,繼續陪著李覽下。
李和無奈的搖搖頭,對于他兒子這種屢敗屢戰的精神,他還是表示欽佩的!
要是他自己,他是絕對做不到的。
不過,既然兒子心甘情愿的被虐,他也不愿意再多管,給光膀子套了件汗衫,親自開上車就往壽山家過去,他要送李老頭去機場。
剛進門就發現一個穿著卡其色襯衫的老頭坐在堂屋陪著李老頭和壽山一邊喝茶一邊聊天。
李老頭一看到李和,就對著那個穿著卡其色襯衫的老頭,“你要的正主在這呢?”
然后又對李和道,“你來的正好,有人找你家門呢。”
磨蹭到這么長時間,主要是沒有經過李和的允許就輕易透漏他家的地址,畢竟李和今非昔比,不能是個人就能踏他家的門檻。
“這位是?”眼前的這個老頭子,李和并不認識,而且他很肯定,必是沒有見過面的。
“這是棋壇泰斗梁賀年。”李老頭又指著李和道,“這位是李和,你要找的李覽就是他兒子。”
“是不是找錯人了”李和一臉懵逼,誰會閑著沒事找個五六歲的娃娃玩!
叫做梁賀年的老頭笑著道,“沒找錯,沒找錯,我找他的就是你家!我是溥和尚的好朋友,經常從北極寺往來,這一來二去,跟你兒子倒是相熟。”
“哦,原來是你教我兒子下的棋,謝謝,謝謝。”李和趕忙伸手握住,表示謝意。
“不足掛齒,只是厚著臉皮讓小家伙喊了聲老師,也沒經過你們允許,實在是不好意思。”梁賀年表現的很是謙虛。
“能有你的指教是他的福氣,我感謝都來不及!”李和這話倒是真心的,因為李老頭這人從來都不打誑語,說人家是棋壇泰斗就一定是棋壇泰斗!
能得這樣的人物指導他兒子,他哪里還敢多廢話!
梁賀年同李和一起坐下,然后笑著道,“溥和尚去的急,李覽也不來了,我連你們家地址都不曉得,本來想去少年宮碰碰運氣,可惜守了幾天都見不到人影,這不就來老李這里問問,實在是唐突。”
李和遞過去一支煙,問,“不知道你找我兒子是不是有事?”
梁賀年沒說話,只是給李老頭遞了個眼色。
李老頭本來不想說話,但是經不住梁賀年的再三示意,只得道,“老梁的意思是你兒子有圍棋的天分,想讓李覽繼續跟著他學棋。”
“這沒問題,求之不得。”李和想不出這話李老頭為什么說的這么為難,“我高興都來不及,我正愁我兒子沒人管教呢。”
聽到這話,梁賀年很是高興,但是李老頭還是那副樣子,明顯不愿意再繼續多說。
見李和這么好說話,梁賀年就主動開口道,“這么好的苗子千萬不能浪費,我想把他帶在身邊,親自教導,下上功夫,將來肯定是了不起的國手,你放心,食宿學費一毛錢都不要,甚至服裝,這個都有政府補貼,不用你操一點兒的心!”
“你的意思是?”李和還是沒明白這話里的意思,又不好妄自揣測。
“他的意思是讓你兒子專門跟他學圍棋,學校就不用去了。”李老頭忍不住插話,他受不了這兩個人再磨嘰下去。
“什么?不上學?”李和頭搖的和撥浪鼓似得,“那不行,肯定是不行,文化課肯定不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