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做空美股在黃炳新看來非常的不明智!
到80年代時,美國股市已經歷了50年的牛市,股票市值從1980年的24720億美元上升到1986年的59950億美元。自1982年起,股價走勢更是持續上揚,交易量也迅速增加,1987年曰交易量達到18060萬股。股市異常繁榮,其發展速度遠遠超過了實際經濟的增長速度,金融交易的發展速度大大超過了世界貿易的發展速度。
做空簡直是無稽之談!何況還是六億美金!這簡直是胡鬧啊!他也欽佩李和在日元交易上取得的成功,可是不代表在美股上就一定能成功!
他慌忙間看見床上有財經報紙,像看見救命稻草一樣,一把抓過,翻過兩頁,指給李和看,著急的說道,“李先生,我堅決不能同意!這樣太冒險了!你看,你看看,美國濟運行狀態良好,就業率處于最高水平上,生產也不斷增加,貿易收支也在不斷改善。聯邦儲備委員會主席最近發表講話說,沒有跡象表明通貨膨脹會進一步發生。道瓊斯指數目前很是平穩,完全不具備投機的條件!”
他說的很是激動,恍然間已經忘記李和才是老板。
“按照我說的做,這個你不必再說了。”李和說的不容置疑。
沈道如也道,“李先生,是不是再考慮考慮。確實非常冒險。就算要做,我們是不是少做一點,哪怕做三億美金也是可以的。完全沒有必要下這么大的賭注。”
“你們把美國今年的股市圖和1929的技術分析圖做一下對比。我覺得非常的相像。每當市場的向上拋物線出現斷裂時,歷史上總是爆發股市大滑坡現象。”
李和也純粹在鬼扯了,他哪里懂什么股票技術分析,只是按照自己的記憶在放馬后炮。他只是記得1987年美國股災的大概,道瓊斯指數一天之內重挫了508.32點,跌幅達22.6,創下自1941年以來單日跌幅最高紀錄。6.5小時之內,紐約股指損失5000億美元,其價值相當于美國全年國民生產總值的1/8。
黃炳新道,“李先生,你認為美國會發生經濟危機?”
李和道,“不是經濟危機,是股災,有可能是全球性的股災。”
“可是李先生,單純依技術圖形為依據判斷未免太草率了一點。”
李和道,“我已經考慮好了,你不用再勸我了,而且這次要是成功了,到時候資金完全可以用在康年銀行的競拍上,康年銀行我也是志在必得。你現在只要告訴我波士頓銀行最高可以提供多少倍的杠桿就可以了。”
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大的,經過日經指數一役,他已經確信歷史的走向并沒有大的變化,他這只蝴蝶并沒有引起多大的震蕩。
此時成堆成堆的鈔票已經向他招手,他要是不去使勁摟,簡直天地難容!
黃炳新知道李和是鐵了心要做空美股,他跟著揪心,雖然錢不是他的,可是這么多錢要過他手,他也會心疼。本來指望李和留一部分錢收購康年,可是想不到李和此時竟然要做空美股,他已經跟不上李和的思維了。
“如果真的要高杠桿,波士頓不是太合適,50倍的杠桿,就是300億,波士頓或者摩根都沒有這個實力,一個不慎就會給你爆倉,我建議選擇高盛。”
此時他是完全站在李和的角度考慮問題。如果真的有所謂的股災,銀行一般會限制向證券公司的貸款,這可能導致其中一些公司違約并加重危機。同時如果保證金出乎意料的巨大,結算銀行一般不愿認可會員公司向結算所的支付,所以找到一家具有履約能力的經紀商是非常重要的。
李和道,“那就高盛。50倍杠桿,留10的頭寸,10月17號之前開好戶頭,保證資金到位,并且找幾個靠譜的操盤手。就在這些了,你們執行吧。還有看看遠大公司手里的地塊還能抵押多少錢,繼續抵押,想辦法也弄個5000萬美金吧。”
對他來說,現在自然是本錢越多越好,再說如果只讓于德華一個人出錢,于德華未免有點會吃味,還是公平一點的好。
“我會盡快處理。”
沈道如和黃炳新對視一眼,然后無奈的點頭,他們實在沒有反駁的本錢,李和才是大老板,都是老板說了算。心里也跟著緊張,這次賭輸了不光李和一無所有,他們倆也要跟著倒霉。
于德華跟平松回來以后,李和要求他在10月17日之前籌集一億美金的現金。
“一億美金!”
于德華大吃一驚。
“是的,一億美金。有困難?”
于德華為難的道,“一億美金沒什么困難,可是抽調了資金,公司就完全沒辦法運轉了啊,我想問下是做什么用的?”
李和道,“你不用管,這筆錢我只用三天。三天后還會重新回到你的賬上。公司是兩個人的,你的那部分資金我會給你每天10個點的利息。”
“行。”于德華咬咬牙還是同意了,三天賺百萬,他沒有理由不做,再說現在李和是名副其實的大股東大老板了,他也沒有權利拒絕,“我在10月17號前會安排到賬。”
“行,那就這了,到時候放到老沈安排的戶頭就行了。”李和站起身,拎著行李箱下樓。
他跟平松兩個人上了于德華的汽車,剛到深圳,他就把兩個人的通行證交給了于德華,由他安排辦證。
蘇明見李和兩個人又回來了,納悶的問道,“怎么回來了?”
李和道,“通行證過期了。”
蘇明安排給李和洗臉洗澡。
二彪跟平松兩個人聊了會,當場就叫嚷道,“別急,過幾天我們再去,找到人會搞死他。”
蘇明也道,“自己的事情,靠人家算什么事,老于你歇著吧。”
于德華笑著道,“不要好心當作驢肝肺,在香港這點能耐我是有的。”
蘇明笑著道,“謝謝了,不勞你費心。”
“行。”于德華跟李和打了聲招呼,就驅車走了。
李和道,“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他相信蘇明幾個人能處理好這個事情。
他問李愛軍的去向,蘇明道,“昨天一回深圳,就急吼吼的去了廣州,一頓飯都不愿意多留。”
李和想著怎么向學校請假,不管是病假還是事假都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最終還是硬著頭皮撥通了吳教授家的電話。
“請假?沒病請什么假,李和老師,請端正下你的工作態度。”
李和把電話拿的遠遠的,待吳教授吼完了,才把電話靠近耳邊道,“吳教授,我真的有事,你看看能不能幫我安排個老師代課兩周,我會盡快回去的。”
“找人代課你說的容易,學校有學校的制度,哪里是你說能調課就能調課的。”
“麻煩你了,吳教授。”李和知道吳教授說的是實情,現在學校在課時方面把控的非常嚴格,根本沒有以前那么隨意了。
主要原因是因為,之前學校送出國短期交流培訓的一些老師,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隨著出國控制越來越嚴,逾期不歸,似乎理所當然,導致許多教學計劃被打亂了。
所有現在不管是學校還是許多單位,都有嚴格的出國要求。大部分送出國的人都會選擇在國內是拖家帶口的,這樣至少有個羈絆。而且哪怕探親,必須夫妻雙方單位出具同意證明,才能辦理。
李和又不自覺的想到了閆紅,不知道她今年會不會回來。
吳教授嘆口氣道,“你自己看著辦吧。”
李和也跟著嘆了口氣,拿著人家的工資,果然身不由己。
晚上,那個叫吳偉的女孩子燉了只雞。
李和拿著筷子在鍋里刨刨,又看看拐角的空空的雞籠,問蘇明,“野雞?”
“他們昨天用網罩的野雞,可香了,你試試。”
“每個人都應該熱愛動物,尤其是煮熟的。”
接下來的日子,李和過得自由自在,早上天剛蒙蒙亮就帶著平松去山頭上抓野雞,蘇明和二彪等人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李和就不讓他們跟著了。因為到處都是施工的工地,有限的幾個山嶺,集中了不少的野雞,早上濕氣重,野雞移動的不快,只要彈弓瞄的準打的狠,偶爾也能碰到幾只。
要不是這里靠近邊檢站,旁邊有持槍的武警邊防,李和早就用土槍打獵了。用土槍弄出聲響動靜,就是純粹找死了。
下午的時候,他就租一條小船出海,找一塊釣礁石一坐就是一整天,通常都是滿載而歸。他突然發現,他很喜歡這樣的生活,甚至有了到南方來定居的想法,自從重生以后,他從來沒有這樣開心愜意過。
想釣魚就釣魚,想喝酒就喝酒,想去洗澡也能在海里來幾個狗刨。
他這樣周而復始的愜意了幾天,越過越得意。
平松卻覺得無聊,跟著了兩天就不怎么樂意了,找新開的舞廳去跳舞去了,每天樂不思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