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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9、收購

  沈道如出了金鹿公司,驅車去了李和的賓館,順路還在賓館門口買了一大堆的報紙期刊,這也是他每天的任務。

  李和對報紙上的兩則報道比較感興趣,一則是羅旭瑞透過百利保地策動了對國泰置業的收購戰,一則是劉大雄和米高嘉道理從股東會議在香港收購及合并委員會打官司,鬧得滿城風雨。

  “劉大雄連續買了銅鑼灣、灣仔三棟寫字樓,這幾天先后買下了銅鑼灣地帶、灣仔電腦城、尚翹峰,以及香港最高的購物中心TheOne等多棟物業,人家都喊他‘銅鑼灣鋪王’。擅長做股市狙擊,能達科技、華人置業、中華煤氣都被他鬧騰了一遍,手里控制著五家上市公司。”

  所謂“股市狙擊”,是符合法令但令上市公司控股方憎恨的一種行為。通常的手法是:當上市公司的大股東控制權不穩,而該公司的資產值又很高時,先在市場上吸納相當股份,然后提出全面收購,迫使對方以高價買回自己手上的股份,或是將整間公司易手,進而從中賺取利潤。

  中華煤氣是“四叔”李照基的產業,李照基曾是亞洲首富,有亞洲股神之譽。初出茅廬的劉大雄“太歲頭上動土”,購入800多萬股份后賣給基金,獲利3400多萬港元。

  沈道如見李和對報紙上關于劉大熊的報道感興趣就忙不迭的開始介紹。

  “你說我們參合上一腳怎么樣?我們發起全面收購。”

  他現在手里近五億美金,完全夠他運作一番。他這筆資金是留在十月份用的,可是現在時間還不到,與其閑著無聊,不如出去動動。

  沈道如想了想道,“全面收購,需付約50億港元現金,不管是金鹿還是遠大,兩家不可能在短時期內籌集這筆巨資。”

  對于李和時常性的異想天開他早就習慣了,嘉道理這樣的老牌家族哪里是外人能輕易撼動的,何況嘉道理家族在香港是頂級豪門,有權有勢,惹著了絕對不是好玩的。

  李和聽到五十億這個數字就閉口不言了,他沒這么多錢,如果只是做股市狙擊,他這樣無名無姓的小輩,人家理都不會理,根本帶不起來從眾效應,抬不起股價,最后還會把他折騰進去。

  但是劉大雄這種名聲在外的就不一樣了,他被股民神化了,認為劉氏可翻手力云覆手雨,無所不能,凡劉氏染指的股票,必會大升。他自己有錢,再拉上銀行信貸團和基金拉開收購的架勢,就能嚇得老嘉道理屁滾尿流,趕忙求和,高價買下劉手中的股票,從而熄滅戰火。

  他偶爾猖狂到不吸股,亦不吐股,只是虛晃一槍,做了幾聲貓叫,便令許多商場大佬如聞虎嘯,談虎色變,勞心破財,嚴陣以待。李和這樣的小貓根本就沒法跟劉大雄這樣的人比,哪怕錢比他多都沒用。

  “那國泰置業呢?”

  李和還是不怎么死心,不搞點事情出來,來一趟香港多沒面子,閑著也是閑著。

  “那李先生你是真心想收購這家公司還是只是做單純的套利?”

  沈道如摸不清李和的套路。

  “當然是順手撈一筆了。我留在手里干嘛?”

  開什么玩笑,他還怕錢不夠用呢,哪里會沒事收購個上市公司的占用資金。

  沈道如提醒道,“李先生,我們遠大目前的主業還是地產,如果真的能夠收購國泰也是好事。”

  “我讓你找的專業人士找的了嗎?咱倆都是外行,談這些都是魚頭不對馬嘴。”

  兩個人聊這些沒有實際內容的東西,著實有些扯淡。

  “那我打電話給黃炳新,讓他過來?”

  黃炳新是沈道如新挖過來的投資經理,原來波士頓銀行的客戶經理。

  “那還愣著干什么啊,趕緊去喊啊。”

  沈道如趕緊提著大哥大下樓找信號打電話了。

  平松比較羨慕沈道如那個提在手里的電話,站在大馬路上提著大哥大邊打電話邊練嗓子別提有多氣派了。

  “哥,要不咱也買一個回去,我問了,才一萬多港幣,便宜的很,咱帶回去聯系什么的也方便,咱一人買一個吧?”

  李和道,“回去沒信號不能用,也就是個廢物疙瘩。”

  二彪道,“信號應該都是一樣的吧,你看這收音機不管是日苯產的還是美國產的,拿回國內都不是一樣用嗎?”

  李和白了他一眼,“行,那你買回去試試。”

  他懶得再解釋什么叫移動通信,不過想想,頂多明年模擬網應該可以開通,到時候可以用上大哥大了,不過沒辦法實現移動電話自動漫游。

  二彪不傻,知道李和說的是反話,所以就不再言語。

  天比較熱,索性就又把蘇明等人拉下樓喝冰啤酒去了。

  黃炳新來的比較快,提著公文包,滿頭大汗,一進門就對李和道,“李先生,你喊我?”

  從客戶變成他的老板,他還是不怎么習慣。

  李和對沈道如道,“你跟他說說我的意思。”

  沈道如簡單說了一下李和的想法,然后道,“李先生的意思是想在股市中撈一筆,你看看有什么好意見?”

  黃炳新喝完一杯水,斟酌了一會才道,“二位說的兩家都不合適,咱都惹不起啊,而且二位在股民中根本沒有什么號召力,想做狙擊是很難的,渾水摸魚更不實際,不管是哪一方都不一定愿意贖回你手里的股票。所以我認為李先生現在這點錢不適合做這些。”

  李和眼前一亮,“你繼續說。”

  專業人士說法就是不一樣,一下子就說到了重點。

  他也不喪氣,不能做就不能做吧,反正他不能做的太多了,已經麻木了。

  “不知道李先生對收購銀行有沒有興趣?”

  “收購銀行?我手里這點錢要留作它用,不搞收購,太占用資金了。不過我很感興趣,你可以說一說,說不定以后我們會收購。”

  “李先生對銀行業是否有了解?”

  “不了解,直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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