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一群一臉懵逼的新人面前。長得就和娃娃臉似的江華,直接口袋里掏出了一個黑漆色的“電筒”。
旋即“電筒”被打開,一道道光束直接在空氣中憑空投影出一個大大的光幕。
“這是一個游戲,這是一個世界,它沒有名字,不知道是誰設計了它,也不知道誰創造了它,也許是傳說中的遠古的諸神;也是是深淵地獄之中的猙獰惡魔;也許是僅僅存在于星空宇宙之外的外星人,但不管怎樣,這個游戲…這個世界…啟動了…
這里沒有法律,沒有道德,一切都讓位于一個詞——‘生存’…為了‘生存’在這個世界里掙扎的無數輪回者,可以拋棄一切!…所以歡迎來到‘主神空間’…”
大光屏幕上,一串串的圖像音影顯現,直接開始了關于主神空間任務的介紹,圖文并茂,頗為詳細。
甚至還有為數不少的訊息是他們資深者們,在前幾場劇情任務之中,最為真實不過的個人經歷。
其中不乏滿滿的警告和告誡之意,可以說是干貨十足。
只不過,有時候你越是做的光明正大,越是有人有陰穢心思在陰影中沸騰。
許多的事情,即使它是真的,但就算你能說得舌綻金蓮也沒用,跟本沒人愿意相信,這能怎么辦?
從來沒有一個人可以叫醒任何一位裝睡的“人”。
只因為這里是…主神空間!
傳說中,只要是進去了,就根本就不可能再出來的地方!
托最近十幾年網文發展迅猛的福,即使是對網文一無所知的人,在不斷的耳濡目染下,也是能對所謂的“主神空間”有幾分了解。
可越是這樣,他們越是不能夠相信自己的認知!
這是一種怎樣的世界,無限沉淪,無限掙扎,但最后得到的只有失望和絕望!
如果他們眼前的這四,位非要說自己是進了“主神空間”,那他們寧愿相信這一切都是假的、都不是真的!
“幻覺,這一切都是幻覺!”
一時間在這個荒原山,這一行十幾人的嘈雜聲不斷,相信的,不相信的,隨波逐流的,懵懵懂懂的,暗藏心悸的…真是人心百態,都是在這里輪番上演,叫人大有大開眼界之感。
不過對于這種場面,炎州小隊的人顯然也是早有準備。
根本就不需要張太炎有什么表態。
轉眼一個個裝著滿滿小金條的盒子,就被他江華擺在了地上。
“諸位,這事兒你們既然不信,那你們就拿著這些。大家好聚好散吧,全當是一整蠱節目也無所謂。怎么樣?”
“你這小赤佬可別是在騙我,這世上還有這么好的事?”那陜西大漢一臉的狐疑,但臉上又是有一絲顫抖,顯然是內心早已對這一切有了幾分相信。
但殘酷的現實卻又在另一邊強迫讓自己相信,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也許這一切,真的只不過像這個娃娃臉的小赤佬一樣,只不過是一場簡單的整蠱活動。”
但在他伸手將一盒子金條拿在手中,并且是確定了真偽之后,他明顯松了口大氣,再又是在嘴里罵罵咧咧了好一陣后,便是毫不猶豫的轉身向著山下走去。
這年頭,什么都是假的,只有錢是真的。
有了錢,還愁活不下去?
仿佛是出于從眾心理,轉眼的功夫又是有十來人,也近乎是是討價還價般的拿起了地上的木盒。甚至還有兩三個人小心的觀望了左右,就像是盜賊一樣的從其他盒子里拿摸出了四五根金條,接著就急匆匆的走下山去。
當然對于那些人鬼祟行徑,不論是江華,還是張太炎幾人都是漠然視之。
在主神空間里,最容易獲得的資源便是這些普通金屬了。
一點積分一立方米的金塊,主神出品,童叟無欺。從儲物戒指里拿出來,分分鐘鐘就能當作真·黃金級的物品“翻天印”,隨便就能懟死一堆人。
而且,在之前幾場的劇情任務之中,炎州小隊的隊員們也是受夠了,這群被主神硬塞給他們的菜鳥新人了。
這群新人們,他們不僅僅沒有一點自知之明。反而一個個非常喜歡動小心眼,內心深處都是自認為自己是所謂無限流的主角,整個世界都應該圍著他們轉。
為了挖掘所謂的“支線劇情”,不止一次的把炎州小隊帶進險境。如果不是他們自家的素質過硬,就那群白癡的作死法,他們炎州小隊早就不知道更新換代多少次了。
所以,對于這群新人的種種舉動,他們向來是來者不拒。
只要你想走,就給金子,給錢,叫你直接走人!
大家好聚好散,你好我也好…
當然你既然是收了人家的散伙費,又是走出了他們的視線范圍,不被他們庇佑。最后結果怎么樣,就真的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一下子就走了就走掉了十幾個人,這原本就空蕩蕩的山野平原上,頓時更加空曠了。
張太炎負手而立,迎著凜冽至極的寒風隨意看看遠方,下一刻卻回頭看著只在場的四五人不由笑道:“幾位,其他人都拿著錢離開了,你們就不打算也離開么?你們不走的話,我們可就就要走了。”
“大佬們好,我叫趙奇,是個學校里的老師。我發誓,我是絕對相信大佬們你們說的話的。這任務里我一定萬分乖巧的,我現在就想聽聽諸位大佬們對于我有什么安排。”
說話的是剩下的五個人安靜,卻不知為何端著一個鋁制保溫杯,就像是剛剛從一辦公室走出的十七八歲的少年。
那少年的模樣顯得相當清秀俊俏,溫潤如玉的氣質下,卻是一臉的緊張,叫所有都感覺這少年此刻心意特別用神。
“有這么年輕的老師麼…你特么不是在逗我玩嗎?那學校的學生們怕不是藥丸啊…”看著這少年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在場的眾人皆是一臉黑線,心里都是忍不住吐糟。
“那這位趙講師,請問你在你學校里具體是教什么的啊,這能事先說明一下嗎?”正在一邊上擺弄著那不斷冒著黑煙,眼瞅著就要不行的科技裝備的夏俞仿佛是不經意的問道。
“啊…教什么啊?”趙奇似乎是有些尷尬的打了打著哈哈,又是不由舉起了他左手握的鋁制保溫杯:“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一開始我是教體育的,后來轉了文科,再后來學校不讓我隨便教了,說是不能讓那群小兔崽子占便宜。后來國家直接給了我雙倍工資,又給我報了退休證,讓我安心在辦公室里養老。我本來是出來倒熱水的,可結果這就來了…”
“噗…”
一不留神,在場的幾個人都是忍不住笑了。
就連一旁鼓弄的高科技的夏俞都忍不住如同岔氣般的停頓了一下,一瞬間,那機器上面黑煙冒得更大了。一時間其他幾個人都離夏俞他遠遠的,生怕一不留神直接一起炸飛天了。
“這是哪里來的二貨二代?聽他的履歷,這是被人安排著直接吃空餉,占國家便宜啊。什么叫不讓他給學生們講課,明明是怕誤人子弟啊…”
而隨著趙奇的自我介紹,其他幾人也是慌忙一起表起了忠心。
“老徐啊。所以說,這世上還有有聰明人的啊。這不,抱大腿啊。”江華輕輕用手肘推了推徐凱源,小聲的嘟囔道。
“且…要你說,我也看到了。所謂的新人,就要不要碧蓮,要舍得掉節操,要不然誰理你?”
突然之間,一聲又一聲的凄厲狼嚎,在這荒野之中,時起彼伏。隱隱之中,更有一聲又一聲凄厲至極聲音連續不斷傳出。
瞬間,所有資深者們的面色盡是一肅。
“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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