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之河,濤濤無限,可是在呂啱的眸眼之中,在經歷了一個偉大的超凡紀元的黯然落幕之后。河水枯萎不振,自源頭處就是發生了一次次滔天劇變,早已經在徹底失去所有能支持住祂的力量,似是即將干涸斷流!
甚至只在霎那間,時光河水的主脈完全崩潰,直接演化成了無盡,亦是無數根本就無法知曉流往哪方終始的分支別脈。
整條河水徹底的崩潰離羲,只剩下絲絲縷縷,細微細膩又是龐大磅礴的河床來訴說著祂曾經的輝煌!
“這”
前所未有的呂啱臉上露出了一分的凝重。此刻正值紀元交替之時,超凡落幕,神魔終焉,甚至連時光之河的主脈都是崩潰成了無盡分支,根本無人可以知曉,這一道道被層層迷霧大霾所籠罩的時光之河,到底通向的是何等的未來!
以他現在所背負的天命,如果貿然踏入任何一道“未來”時空所形成的支脈分流,就有可能對“未來”造成無法想象的恐怖偏移。
雖然呂啱自己早已知曉未來種種所發生的狀況,更是知道在久遠未來諸神終將回歸,太一之主開辟無限世界再次接引萬界回歸。
但是現在無數時光支脈被層層迷霧所遮掩,即使他高站與時光之河上,漫觀無垠未來,也根本就沒有辦法再看到未來的歸路。
一步踏錯,弄不好別說是回到原來的現世歲月了。就是自己找不到歸路,最終被無限時空消磨,徹底沉溺死在歲月之中了,也不無可能!
可此刻,只見之前那道被太一光輝所開辟的層層光帶在呂啱的腳下蜿蜒,轉瞬間就已經徹底將“過去”的諸神紀元拋于身后,形如一道絢爛至極彩帶一頭扎進了一條看似普通的時光之河之中,并且向著這道時光分支的盡頭延伸。
“就是‘祂’了嗎?太一之主,或者說是其余至高之主們在未來無數的可能之中,為整個“無限世界”所選擇的最終未來了嗎?”
在這條長河之前,呂啱祂微一頓足,在其眼中神輝赫赫,似兩輪青赤大陽懸于時空之上,似乎是想要看看這條上河之外的景色。
但轉眼間,卻是有道道道流光從這道支脈大河深處沖出來,其中一道流光中,一道祂異常熟悉的身影在祂面前一閃而過。
“咦”東華神輝微微黯淡,祂卻是已經沒有遲疑的步入了其中。
在祂的眼前,有無數的畫面浮動…仙秦崩碎,始帝最終被封于阿房大宮,神漢興起,霸楚黯淡,…舊有的紀元落幕,新的紀元誕生,神魔之輝最終成為了昨日黃花,再也不復存在…可望而不可即…
河水洗刷無限神輝,隨著呂啱走入到了這另一個時空紀元所行成的時光之河后,煌煌東華光輝開始被一層層磨滅黯淡。
而祂所投影折射而出的一個個時空道標,雖然也同樣在太一神輝所蔓延的璀璨光帶的協助下,遠古而來,相未來而去,一路占據著一個又一個時空之中的節點,構成了一個個獨一無二的煌煌人影,但只是勉強形成了一個斷斷續續的時間線。
因為從祂真正踏出了那一段時空長河之后,冥冥之中與其相交輝的先天祖炁,支撐著祂偉力的“東王公”、“東華帝君”、“蓬萊仙域仙君”、“三島十州之主”等等諸多偉大位格,也已經在那個時間線徹底崩碎的同時,與其徹底斷開了聯系。
…畢竟這已經不是祂的時空了…
如同之前太一之主所言一般,從祂走出了這個時空之后,祂的力量已然不屬于這個時代。越是向著“未來”前進,他的力量越是薄弱,直至消散無蹤,而與此同時,祂也再非“東王公”!
不過這不重要了…
在呂啱看到了那一道道的光輝,從這個時空的“未來”流竄而出,直沒“仙秦”紀元興盛方艾之前的時候。
他已經知道,自己可以真正構建筑屬于自己的時間線了…
力量消失又如何,他從未來而來,又將向未來而往,自己在這時光之河中所走過的道路,便是自己最獨有的時間線!
伸手輕輕微撫,一道早就應該被漫漫時光淹沒,徹底昏迷的少年身影,被呂啱從時光之中生生拉扯到了祂的面前,微微點了點頭。
兩道即將破碎成萬萬光輝的先天祖炁,順由呂啱的意志,流向了他面前那位少年郎的靈臺之中,護住了他意志上的一絲清明,塑造了他在歷史中存在的真實根基,也使得那少年不會在時光的沖刷下徹底昏迷。
“呵呵…去吧,去吧,活著回到歷史里…趁著這樣的機會構建自己的歷史…否則…時不待吾…”
這一刻,在時空最終點上,呂啱身影愈加的黯淡無光,仿佛即將被徹底被磨滅,但祂眼眸中的神光前所未有的清晰。
并沒有再于面前這位少年有再多的言語,屈指一彈,這個與祂現在面貌一般無二的普通少年,就又是化為一道流光,從祂的面前消逝!
在祂的身軀之中,隨著支撐東王公、東華帝君或者是其余種種位格力量的那兩道先天祖炁,伴隨“呂啱”能重新留回歸“仙秦”紀元之后,璀璨奪目的“東華道輪”徹底破碎,神軀之中,七十二重蓬萊仙域煌煌圣境之景也是一一崩碎。
但一直在呂啱身體之中,不顯山不露水的“先天純陽天遁劍炁”卻只在萬億分之一的霎那間,便是前所未有的開始壯大。一件全真純陽無極太清道袍無聲穿在了祂的身上,徑直覆蓋了先前那件炫目威嚴的東華大帝之袍。
天遁劍光揮灑,一斷貪嗔,二斷愛欲,三斷煩惱,終得金性不朽,大自在!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是真的明白了。在這個嶄新的時間線上,東王非東華,呂啱是呂巖。他是我,祂是我,祂還是我…”
看著這個未來的“呂啱”從自己的面前回到了“過去”,再是感知到了自己神軀之上的變化,呂啱不由撫掌大笑。
這向著這時間線下游行走的腳步,無形之中也是愈加的輕快了極多。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一路順風順流,無數的歷史道標被他所演繹。
祂是八仙、是五恩主,是五文昌、是全真派五陽祖師、是鐘呂內丹派的奠基者。
祂調戲過觀自在,調戲過白牡丹,調戲過何棲湆,調戲過…游過東海,懟過邪神,煮過萬億里東海海鮮湯,了結了東華帝君的因果。
又仙秦祖龍在驪山帝陵之中,似生未生,即將脫困之時,一筆書畫打造了萬里司馬道,留下了萬古文道封印大陣,一腳把始帝祖龍再是重新踹了回去,也算是與始帝因果兩清。
太一光輝所演繹的光帶在祂的腳下無盡延伸,改道了不知道多少次長河的流向,亦是洞穿了一個又一個歷史紀元,觀看了不知多少歲月的風景。
最終在祂的面前,在祂扎進了另一個紀元之后,眼前終于豁然開朗。
這條時光歲月之河也是漸漸愈加洶涌澎湃,直至開始出現在仙秦紀元之前才有的恢弘之勢!
“哈哈哈,我回來了。無限世界的開端,諸神真正回歸之時。我找了正確的‘未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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