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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白無忌終究是坐鎮西南的術法家族家主,哪怕處于這等境地,也沒死心,反而激起他的拼搏之心。只見白無忌怒喝道:
“我不信你這等年紀真是內勁巔峰的大高手。”
“崔師傅,動手!”
他法訣一捏,手中的火焰竟然詭異的拉長,逐漸延伸,猛地化作一條赤炎長龍,火舌吞吐,當空亂舞,向陳凡卷去。
白無忌這一手,徹徹底底展現了一位入道后期的術法大家的能耐。
爆裂不遜的火焰被他馴服的如臂使指,蛇姥姥和張賁見到這一幕,才清楚白無忌之前算是留了一手,否則一擊之下,就足以把他們打的灰飛煙滅。
“這等御火手段,不愧是控火白家。”
蛇姥姥倒吸一口涼氣。
“罷了罷了,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終究要下過這一場。”
那光頭壯漢,也就是崔師傅聞言,低頭道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兇芒。
他狂吸一口氣,整個人身體都憑空暴漲一截,本來就有一米九的身高赫然變成了兩米一,渾身上下青筋密布,青黑如鐵。
這一刻崔師傅已經將自己數十年大成的橫練功夫催到極致。
便是鋒利的刀槍砍在他身上,也只會留下道道白印。
只見崔師傅猛地一跺腳,如同巨人踹地般,轟隆一聲,水泥路上竟然被他硬生生踩出兩個腳印,而他整個人就如狂飆的重型卡車,向陳凡沖去。
崔師傅身后的兩個內勁小成的弟子也暗暗運氣,準備隨時向陳凡出手。
一剎那,之前自信滿滿的陳凡瞬間落入生死殺局。
“小心!”
余文靜止不住的驚叫出來。
在大家眼中,陳凡體型瘦弱,身材矮小,面容清秀,無論怎么看,都不是能驅使火焰的的白無忌,以及壯若犀牛的崔師傅對手。
“除非他真是內勁巔峰的大高手,否則死定了。”
張賁冷眼斷言道。
余文靜聞言,心中更是焦急,一雙大眼揪心的看著陳凡。
只見陳凡不屑的搖頭輕笑一聲,雙手往空氣中一摟,環抱虛空,如同攬住了一個沉重的大球。
“這是什么招數?太極拳?”
白無忌正疑惑間,突然臉色一變,見到讓他目瞪口呆的一幕。
那吞吐不定的火焰長蛇就如同孺子投入母親懷抱一般,乖巧的向陳凡的懷中撲去,浩浩蕩蕩三丈長的焰火,竟然盡數被他攬在雙手之間。
陳凡如同抱天攬月,指掌內封閉了一個世界。
滔天火蛇被他凝聚成一個球,在雙手間提溜溜的亂轉,隨著陳凡的指揮而跳動,仿佛他才是真正的控火大師一樣。
真武三十六式,第一式,攬天錘!
“怎么可能!”
白無忌驚叫出來。
瞬間他失去了對火焰的掌控力,這是數十年來他從未遇過的事情。
“這是武功還是法術啊?世間怎么有這么神奇的武功?”
白無忌吶吶自語,滿眼失魂落魄。
作為法武合一的仙家武學,攬天錘的神奇確實遠超地球上修行者的想象,憑借武功,竟然做到了仙法術法一般的威能。
“去!”
這時崔師傅正好帶著狂暴勁風,如同一頭失控的野牛般沖了過來,陳凡順勢一推,將凝聚到極點的火焰向崔師傅撞去。
“啊!”
崔師傅雖然見到這一幕,但已經反應不及。
只能將自己的橫練功夫快速催至頂峰,憑空又漲了一小節,深吸一口氣,猛地一拳打來。這一拳挾他狂沖十數米之威,便是一輛金杯面包車,崔師傅都有信心一拳打扁。
“轟隆!”
火球和拳頭硬生生相撞,就如同手雷炸開一般,漫空都是火星四射。
眾人先是反射性的捂眼,然后匆匆看去,只見一個巨大的身影如同破布娃娃一樣,整個身體倒射出去,落在水泥地上,撲的砸出了一個坑洼。
“師父!”
他的兩個徒弟悲叫一聲。
倒飛出去的身影赫然是崔師傅,他此時已經縮回了原先體型,雙手詭異的向后彎曲,眼中口中全是鮮血,胸膛被炸的血肉模糊,已經生死不知。
全場死寂。
幾乎不到十秒的時間,白無忌這邊的兩大高手,已經重傷一人。
而陳凡只是輕輕的借用了白無忌的法術,然后將之壓縮凝聚,形成高爆手雷一般,扔向崔師傅罷了,從頭到尾都沒有出過什么力氣。
“你現在信了嗎?”
陳凡依舊站在三丈外,雙手插袋,悠然自得。
但此時,在場眾人誰還敢再小看他,內勁大成,聞名西南的橫練大師崔千柱在他手中都沒有撐過一擊,這樣的手段,哪怕比起內勁巔峰的大高手,也要猶有勝之。
‘小凡怎么變得這么厲害?’
余文靜提起的心,終于放下來,捂著嘴不敢相信。一雙美眸看向那少年,這還是曾經和自己等人一同玩耍的小伙伴嗎?
張賁和蛇姥姥也都瞳孔一縮,陳凡展現出來的實力遠遠超過他們的想象。
而首當其沖的就是白無忌。
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少年真有如此能耐,而且陳凡除了一攬一拋之外,沒有露出其他手段,到底是武功還是法術?白無忌都搞不清楚,只覺這人深不可測。
‘江北什么時候冒出這等怪物來?’
白無忌心中悲鳴。
只見陳凡又道:“你可以試一下,是你的法術快,還是我把你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更快。”
面對陳凡平淡的目光,哪怕數九寒冬,白無忌背后也瞬間冷汗盡濕。
他不愧是一方之主,能屈能伸,當即就放下手,苦笑道:“陳大師,我等心服口服。”
“既然是陳大師在這,我們自然不敢冒犯,這就離開。”
他說完,抬手示意,崔師傅兩個弟子趕緊放開蛇姥姥。
余文靜三步并做兩步,跑到白發老人前,將她攙扶住。看到蛇姥姥一副精神萎靡,灰頭土臉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情,有心痛也有不滿。
“沒想到鬼巫教竟然能找到陳大師這樣的大高手,少巫主果然是能人。”
白無忌酸溜溜的道。
出乎他意料的,陳凡卻微微皺眉:“鬼巫教?少巫主?什么意思?”
“你不是鬼巫教的人?”白無忌脫口而出。
“我說了,我是余文靜的好友加同學。”陳凡淡淡道。
白無忌只覺世間滑稽莫過于此,打了半天,竟然不是敵人?隨即一陣狂喜涌上心頭,急忙道:“既然這樣,陳大師您也一定不知道什么是種巫之術吧?”
“那是什么東西?”,陳凡好奇問道。
而剛松一口氣的蛇姥姥和張賁等人頓時臉色大變,暗道不好。
只見白無忌迅速的把這一切就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倒出來,說到最后還訴苦道:
“我等只是想收文靜小姐為弟子罷了,總比少巫主既要她的人,又要她身上的玄陰之氣要來的好。”
“哼,種巫之術?少巫主?”
陳凡聽罷,眼底閃過一道寒芒。
他重生回來,從未像現在這樣起過殺念,便是楚明輝當日挑釁,魏子平直言扇了吳俊杰時,他都未真正動怒過。
以陳凡對術法的了解,自知這種邪術絕不止掠奪靈氣,而且還會順帶剝奪體內的精元。余文靜被取出巫種后,必定會大病一場,從此疾病纏身,壽元不過五十。
“學,你別聽他胡說,少巫主是我家的大恩人。”蛇姥姥趕緊叫道。
她們這次能死里逃生,全靠陳凡,若陳凡被白無忌說動,那一切都完了。
“大恩人?”陳凡嗤笑一聲,眼中寒意更勝。
“你這老太婆和余家,為了一點利益,就將自己的親孫女、親女兒推入火坑,按理同樣罪該萬死,我絕不會輕饒你們。”
他的聲音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嚇得蛇姥姥頓時禁聲。
想到前世乖巧可愛的少女在十七歲時就失去蹤影,若被白無忌帶走還好說,真落入這什么少巫主的手中,只怕轉瞬就會凋零。再聯想到自己前世在地球時的悲憤與絕望,和余文靜又有什么區別?
一種滔天殺意涌上心頭。
念到此,陳凡緩緩閉上眼,平靜道:
“少巫主、鬼巫教嗎?”
“他敢囚禁小靜,奪她后半生的幸福,那我就取他性命,滅掉這狗屁鬼巫教,以警告這天下——我陳凡的朋友,不能碰!”
陳凡語態平淡,但眾人心中皆寒,只覺那淡淡話語背后是一片尸山血海。
“大言不慚!就你也配是少巫主的對手?”
張賁再也忍不住,冷哼一聲道。
“對啊,陳大師,那少巫主不僅巫法通天,距離修法只有半步之遙,而且身具強悍巫器。普通武者或術士完全不是他對手,曾經有一位內勁巔峰的大高手,被他硬生生用巫器鎮殺了。”白無忌也急忙道。“我們還是先離開,匯合其他五家的高手,到時候一起圍剿,定能將他擊殺。”
白無忌見到陳凡立場轉變,心中狂喜,急忙拉攏這位罕見的大高手。
“聒噪!”
只見陳凡閉著眼睛,反手一拍。
那張賁就倒飛出去,整個左臉上面,憑空浮現出一個血紅的五指手印。
一個內勁大成的高手,在他手中,竟然如同小孩一般,無絲毫反抗余地。
眾人再不敢言,只覺這人的手段,真是神乎其神。
‘他只怕不是化境,也離此不遠了。’白無忌心中震撼。‘若有他在,我們兩下合力,還真未必不能和少巫主一斗。’
他正想著,突然接到一個電話,白無忌剛剛一聽,臉色頓時大變。
“怎么了?”
陳凡淡淡問道。
“少巫主竟然提前沖破其他五家的封鎖,向泗水縣來了,最遲不到兩個小時就到。”白無忌澀聲道。
真的要面對這位名滿西南的鬼巫教少巫主時,他還是感覺心臟如同被攥住一般。
捂著臉爬起來的張賁雖然不敢再說,但聞言眼中射出快意的兇芒。
‘等少巫主一到,你就死定了!’
“來的正好!”陳凡緩緩睜開眼,兩道虛幻的火印在他眼眶中若影若現。
“我正要以他的血,來祭我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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