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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師傅從懷中掏出一個古舊的羅盤,然后拿著羅盤繞著盒子來回走了三圈,口中念念叨叨,看著很嚴肅的樣子。
大家一時也都不說話了,目光死死地盯著他。
只有鄭老瞇著眼睛笑道:
“祁師傅是我們楚州近幾十年有名的風水大師,只要是風水法器、開光佛寶、香火道器,沒有能瞞得過他的眼。”
他這話一說,在座的楚州諸多大老板都紛紛點頭稱是。
對面的邢忠卻不同意了,輕蔑一笑。
“他算什么東西,比起我們吳大師來說差遠了。”
邢忠此言一出,在場諸人都臉色微變,祁師傅更是哼了聲,收回羅盤道:
“我法力微末,只能看出這件寶物不凡,但不凡在何處卻不得而知。”
“不如勞請這位吳大師給我們指點一下!”
那位仙風道骨的吳大師此時才緩緩睜開眼,掃了祁師傅一眼,不屑的搖了搖頭,把祁師傅氣得臉都紅了。
“也罷,你道行確實低微,能看出不凡算不錯了。”
他一張嘴,口氣甚大,楚州眾富豪聽了臉上都不好看。祁師傅是代表他們的,結果卻被人這樣打臉。
只有祁師傅負手冷笑,等著看吳大師怎么出丑。
他剛才用祖傳法門借用羅盤推算,勉強測出這是一件很強大的風水法器,但如何使用或激活,他卻不得而知。自己數十年修為都只能做到這一步,就不信那個裝腔作勢的吳大師能比他更強?
在眾人不善的目光下,吳大師緩緩起身,走到八卦盤前停下,雙目微閉,手捏法訣。
這時,眾人驚駭的發現,吳大師的衣袖竟然無風自動,慢慢向外鼓起,就如同內部有個鼓風機。
“這是?”祁師傅頓時臉色大變,不可思議的看著銀發老者,“入道?”
“咄!”
吳大師猛地一跺腳,吐氣發聲,如同響雷炸開,把在座的眾人都驚了一跳。
只見他一個劍指遙遙指向八卦盤,口中吐出一口白氣噴在八卦盤上,那八卦盤竟然嗡嗡嗡的震動起來,隱約有八道符咒在盤上浮現。
這八道符咒一出,整個大廳內頓時一片清爽,涼風吹拂,仿佛不是秋老虎橫行的九月,而是回到春天般。
“這.....這。”
廳內眾人仿佛眼睛都要瞪出來,死死盯著那個不斷震動的八卦盤。
“法器!真正的法器啊!”
之前出聲的那個紡織集團的顏老板顫聲道。
魏老三更是猛拍大腿,兩眼就如同見到絕世美女般,一刻都不愿從八卦盤上移開。
連城府最深的鄭老都不由手抖了一下,臉上流露出貪婪的神色。
吳大師見眾人狂喜,眼中不由閃過一絲莫名的嘲諷。他收了法訣,負手回坐,那八卦盤的顫動才逐漸停了下來。
而大廳內的溫度也漸漸升高,回歸炎熱。
“怎么樣?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大師了吧。”邢忠得意笑道。
楚州的幾位富豪這時才勉強鎮定下來,看著邢忠和吳大師的眼神頓時不一樣了,有幾個甚至打定主意回頭就要好好結識一下這位吳大師。
這是有真材實料的,比那個祁師傅高不知道哪去了。
果然祁師傅苦笑一聲,起身恭敬的拱手道:
“沒想到有入了道的高人當面,是我班門弄斧,貽笑大家了。”
吳大師坐回座位后,又恢復半瞇不合的狀態,聞言才微微睜眼,輕咦一聲。
“你還知道‘入道’,看來終究幾十年沒白活。”
祁師傅聞言只能苦笑連連,人家技高一籌,再怎么訓斥自己也只能受著。他嘆了口氣坐回座位,仿佛衰老了幾十歲。經此一役,他在楚州數十年建立的名聲算都付之東流了。
陳凡在吳大師出手那一刻就眼中精光大盛,終于確定了某些猜測。
“這個人體內竟然擁有法力?”
“雖然法力很少,而且質量也不高,但比起武者的內勁來說已經高一個層次。按照境界算,他也應該有筑基中期了,難道這就是華夏的修道之人?”
陳凡心中頗為驚訝。
不過吳大師的筑基中期和他的筑基中期完全是兩個概念。
如果說武者是職校生的話,那吳大師只相當于專科或三本,真正的修仙者才是一本大學。而陳凡這樣修仙者中最頂尖的存在,那就是頂級學府,甚至高考狀元!
即使兩者是同一個境界,戰斗力也有天淵之別。
“看來地球上確實是有過某些修仙者的傳承,無論是武者的內勁還是這位吳大師的法力似乎都來自于修仙者的真元功法。只不過他們的傳承殘缺太多了,只能修成這種山寨版。”
想到這,陳凡不由暗暗搖頭。
他本以為能遇見一位真正的修仙者,沒想到只是些微殘留傳承罷了。就像原始人撿到了現代人的步槍,將它當做燒火棍用一樣,和真正修仙者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魏老三此時臉色非常難看。
死對頭邢忠竟然請來一位真正的大師!哪怕他吐血爭下這件法器,也不懂怎么用啊,到時候恐怕還得求到這位吳大師頭上。
這時古老板發話了。
“諸位,既然已經見識了我這件寶貝的能耐,那是不是該出價了。”
他這話一出,那位顏老板迫不及待道:“我出一千萬!”
“我出兩千萬!”
“我出兩千五百萬。”
在座除了魏老三、鄭老、古老板和邢忠之外,還有三四個楚州老板,都是一等一的大富豪,身價數億甚至過十億。
如今見到傳說中的法器,那真恨不得用全部身家換下來。
當然他們的競價也還是克制的,法器雖好,但終究比不上產業。所以價格到兩千五百萬之后,就只一百萬一百萬的往上漲。
古老板此時笑的眼都被肥肉擠沒了。
魏老三看到大家你掙我奪,心中萬分掙扎。他既眼饞法器,又不想被邢忠要挾,真是左右為難。
“慢著!”
此時邢忠竟然跳出來打斷了競拍。
只見他一手指著陳凡道:
“兩位師傅都已經露過一手了,只有我們這位陳大師還一言不發。”
“要不,我們等陳大師高論之后,再決定這法器的真假如何?”
他這話一出,眾人嘩然。
吳大師都已經把這法器激活了,大家也感受過法器的威能,確實是如沐春風,就如同人泡在溫水里面,全身舒爽至極,若是常年在法器形成的力場里,不說延年益壽,起碼百病不生吧?
結果現在卻讓一個毛頭小子來評定法器真假,豈不貽笑大方?
這時大家的目光都古怪的看著陳凡和魏老三,知道邢忠這一手是為了落魏老三面子。
魏老三臉色鐵青,一言不發。
“噗嗤。”
一個站在鄭老身后的女子突然笑出聲來。
“小云,怎么了?”鄭老皺眉不悅道。
這是他的遠房侄女,之前看她大學畢業因戀愛和父母鬧翻,鄭老就將她帶在身邊準備栽培幾年,然后下放到分公司當部門主管。
她平時也挺懂事的,能力不錯,從未出錯過,怎么會當著這么多大人物的面笑場?
那女子一身職業女性打扮,赫然是許蓉妃圈子里面的大姐頭‘韓云’。
陳凡剛進來的時候,韓云就心中驚訝。她雖然知道陳凡和魏家有關系,但沒想到陳凡竟然以掌眼師傅的身份登場,反差這么大,才不由笑出聲來。
見鄭老發問,韓云只能低聲解釋。
她聲音雖小,但廳堂也不大,大家基本都能聽見。
聽到陳凡只是個常青藤中學的學生,還在酒吧打工后,在座諸人眼中都不由流出一絲不屑,邢忠更是哈哈大笑。把魏老三氣的眼都紅了,狠狠瞪著‘林叔’,怪他怎么找來這樣一個活寶。
“哎,這鬧的。”鄭老搖頭輕嘆。
到了他這個身份,和市長書記都平輩論交。若魏長庚在還得鄭重以對,而魏長庚的女兒,就差幾個檔次了。至于魏長庚女兒的朋友,那算什么東西?
今天這么鄭重的場合,涉及幾千萬的買賣,竟然讓個酒吧打工的來當掌眼師傅,魏老三算是把魏家的臉面都丟盡了。
‘恐怕邢忠不會輕易放手的。’鄭老暗暗皺眉。
果然邢忠拍著大腿笑道:
“誰說酒吧打工的就不能出奇人異士?我看這位陳大師就是高人嘛。”
“陳大師,你別聽他們瞎說,盡管鑒定,咱們看你的手段!”
他一邊說著,臉上還壓抑不住的嘲諷,旁邊的楚州富豪更是又氣又笑。這次魏老三不止自己丟臉,讓楚州上層圈也跟著臉上無光。
只有韓云心中后悔。
自己將陳凡底細透露,不止讓他當眾出丑,恐怕連魏家人從此都不待見他。
面對著眾人的輕視和嘲笑,此時的陳凡卻似笑非笑地看著邢忠。
“你確信讓我鑒定這法器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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