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筋棍穩穩當當地停在了章德財頭頂,他望著近在咫尺的鋼筋棍,這兇器差點兒就在他腦門兒上開瓢,汗水唰地一下就出來了。
感到自己的手像是被鐵鉗鉗住,胡須男看了看出現在他身旁的女孩兒,微微緊張地吞了一口唾沫,澀聲問道:“你,你是誰?”
“二奎子,你是不是昨晚在娘們兒身上把力氣都使完了?”
“哈哈哈!”
“我看他是玲香惜玉!”
胡須男的同伙們都不知道情況,看到是一個女孩兒接住了他的手,以為他是故意放水。
只有刀疤男嘴角微微抽搐,他剛剛離得近,胡須男二奎子手把鋼筋棍輪圓,呼呼的風聲都聽得見。
“我是誰你并不需要知道!”
嗓音如同銀鈴一般,聲音主人白玉一般的手握住胡須男那只粗大的手掌,微微一扭,咔擦咔擦,傳來骨節錯位的聲音,這只小手的主人,正是林輕衣。
林輕衣手微微一抬,胡須男被迫往下鉤腰,她再一腳踹在胡須男腿彎上,他一個健壯如牛的大男人瞬間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疼得額頭上的冷汗直冒。
為首的刀疤男眼睛頓時變寒,他緊了緊手里的扳手,也僵滯住了。以他的眼力,完全沒有看清自己最強力的手下,到底是怎么讓人一招制服的。
周圍集體失聲,這出手的,可是一個年輕女孩兒啊!
“救!救命!”
胡須男這次不敢亂動了,他立即慌張地向刀疤男求救。
“放開他!”
“快放開二奎子!”
刀疤男還沒有說話,周圍的人已經拿西瓜刀指著林輕衣。
同時,一些人悄悄往學生們靠近,想要趁林輕衣不注意,將學生們抓到手里反過來要挾她。
在他們看來,這個小女孩兒可能學了一些武術,但是沒有社會經驗。
林輕衣怎么可能讓他們得逞?她腳踩住剛剛胡須男掉在地上的鋼筋棍,一運巧力,那根鋼筋棍在地上翻滾了一下,就仿佛一根利箭,嗖地射了出去。
一個人丟掉手里的西瓜刀,抱著腳大叫起來。
原來,鋼筋棍飛射而去的力道非常大,已經將他的腳掌貫穿。
“好!”
秦杰倫等人大聲叫好。
“嘿嘿哈嘿!你們全部都退后,告訴你們,我們都是武術學院的,要是出手沒有輕重,傷了你們,那也是你們技不如人!”
賈政擺著花架子嚇唬人。
其他人也都有樣學樣。
這一幕,看得刀疤男眼睛一跳。
他不得不開口說話:“姑娘哪門哪派的?”
林輕衣這么年輕,出手卻這樣不凡,賈政的話他相信了,如果不是從小練武,怎么可能這么厲害?
像他們這種在建筑工地混日子的,還是接觸過一些道上的人,他擔心真惹上不該惹的人。
林輕衣一腳把胡須男踢開,拍拍手:“我沒門沒派,怎么?還想查清我的山頭,找回場子?”
哎喲!
林輕衣這一踢,胡須男一個將近兩百斤的壯漢被踢得飛了出去,立即有幾個人去接,結果被壓倒一槽,都躺在地上哎喲連天地叫喚。
這下,手里拿著刀棍的人都不斷往后面退,他們看出來了,這姑娘還真是有功夫在身的。
不會功夫,你一腳把一百八十斤的人給我踢飛試試?
高三六班的學生看到林輕衣帥氣的表現都眼睛里冒光,很想上前去問她:你怎么這么厲害的?
當然,他們都生生克制住了,要是這樣表現,那不就泄底了?
秦杰倫表現出一副就應該是這樣的表情:“那個誰,臉上被砍了一刀的,你剛剛在說什么?我沒有聽清!”
臉上被砍了一刀的?
刀疤臉的眼角急跳,這是他心中永遠的傷疤,現在被人當眾無情地揭開。
但是被揭開了又怎么樣呢?他打不過對方啊!
“在下有眼不識泰山,沖撞了女俠,請允許在下給女俠敬一杯茶!”
掙扎了很久,刀疤男忽然沖著林輕衣抱拳說道。
這是他之前還跟人混時,他們老大得罪了一個高人,請人調解,上門請罪時說的話。
大概就是什么和頭酒,他有樣學樣的學了出來。
其實,他很想硬氣地打手一揮:“兄弟們,給我上!”
但是,他更怕嗖的一根鋼筋飛來,插他腦門上,傻子都看得出來,這個會功夫的女孩兒留手了。
而且,他還不知道的是,這群學生里面,還有多少人有她這么厲害。
都是一個武術學院的,應該都相差不遠吧?
林輕衣望向章德財:“財叔,你怎么看?”
“一哥,我看,就這么算了吧?”
章德財看了刀疤男,還有他身后的一群拿刀帶棒的人,說道。
現在是法制社會,能拿他們怎么辦?就是報警了也抓不了啊!
而且,他們就是住在這三橋村,要是這群人以后再回來報復,吃苦的可是三橋村的村民。
章德財是上了年紀的人,自然考慮得就要多一些。
不過,林輕衣可不這么想,如果不給他們一些教訓,這些人肯定不會漲記性的。
于是,她靜靜地向刀疤男走去。
刀疤男神情恐懼:“你,你要干什么?”
“兄弟們,上啊!”小混混們反應過來,舉起刀想圍劈林輕衣。
開啟透視異能!
林輕衣神情鎮定,悄然開啟透視異能。
瞬間,時間仿佛在此時定格,混混們還在往前沖,不過,他們的動作在林輕衣的眼里變得緩慢無比,就好像一個個在用慢動作,破綻百出。
林輕衣出手了,每一擊都攻擊得恰到好處,落在每一個人的弱點之處。
噼里啪啦!
十秒,圍攻林輕衣的人一個也沒有站起來,全倒下了!
“你給我跪下!”
林輕衣站在刀疤男面前。
“你給我跪下!”
林輕衣的聲音響在刀疤男耳畔,他望了林輕衣淡漠的臉頰一眼,心中一顫。
怕不怕?
要是一個人能把你打殘廢,你怕不怕?
所以,刀疤男可恥地慫了,他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林輕衣說道:“你不是要敬和頭酒嗎?過來敬酒吧!”
她指著身旁的章德財說道。
“村長,來坐下!”立即有人去屋里端了一把椅子過來,讓章德財坐下。
然后又抬了一張桌子,大張旗鼓地擺在眾人面前。
“來,倒茶!”林輕衣指著桌子上的茶壺說道。
刀疤男摸了一把臉上的汗水,用膝蓋跪著,一步一步爬到桌子跟前。
當他把裝滿茶水的茶杯雙手舉過頭頂,遞給章德財時,周圍集體失聲。
這個刀疤男之前多囂張,仗著手下一群人,讓村委會的人給‘開門紅’。
現在卻跪在地上,向章德財敬茶。
這一切的改變,都是因為那一身休閑服,頭戴鴨舌帽的女孩兒。
“霸氣!”
“囂張!”
“解氣!”
這是所有人心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