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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11章 送臉上門

  林海文想明白了,天韻雖然不是上市公司,但他還是能夠了解一些天韻的股權結構。黃作文本人在豪地進入之后,持股比例應該在40左右,加上他夫人持有8左右的股份,葉儀君也有近20萬股,不到0.5,他能握住的比例,應該是在50的控股線左右。

  豪地在天韻的股比,應該高于30,但低于35。

  如果他們雙方都沒有被宏鑫收購的意圖,那天韻應該是高枕無憂的,現在黃作文這個鳥樣,說明凌紀已經決定要自己戴上一頂綠帽,支持將天韻二嫁給宏鑫集團了。

  一旦豪地變節,以宏鑫集團的財力,黃作文是拼不起的,畢竟天韻對他來說是一命所系,但不論是對豪地,還是對宏鑫,都沒有那么命運攸關。講的直接一點就是,豪地和宏鑫,都是家里有個大度老婆的男人,偷腥失敗,無非吃點苦頭,而黃作文是妙齡少女,被大漢褻玩之后,恐怕生活就過不下去了。

  “哈哈哈哈。”

  林海文越想越覺得可樂。

  敦煌沒有這個問題,天韻有,黃作文屁顛屁顛地跑來跟他說了——這不是給他送上門的笑料么?

  “林董,”李文生都聽不下去了:“哪怕敦煌這次沒有問題,但是資本力量以勢壓人,恐怕敦煌想要一直獨善其身,也不容易吧?你有何必幸災樂禍呢?”

  林海文一挑眉毛:“我給王如馬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跟我拼,你們是手無縛雞之力的黃花大閨女,我可是個背著狼牙棒的七尺大漢,哈哈哈,咱們性別不同,怎么交流?再說了,敦煌整個都在我手上,他能怎么著?他還能封殺我?”

  哪怕對面是首富,林海文這個囂狂的樣子,也真是沒有反駁的余地。

  敦煌的股權百分百在林海文手中,哪怕王景峰、木谷等高管,卞婉柔、賈世凱這些大佬,據說也只是給了分紅激勵,并沒有分到股權——林海文對公司的絕對控制和絕對貢獻,是促成這個結果的決定性因素。

  這也讓他不必擔心任何野蠻人入侵。

  “哎呦哎呦,黃總,那你豈不是現在很慘?你看看你,本來天韻你是能夠完全掌握的,誰讓你非要引狼入室,讓豪地進來呢?想要上市去圈錢是不是?結果沒想到風向不好,對不對?這下好了,原來以為是嫁給了一個迪拜王子,沒想到是個老鴇,被威逼利誘地讓你去接客,你說說,哎,聞者傷心,聽者流淚啊,真是人間慘劇,不忍目睹。

  不過黃總,宏鑫人家也是大粗金鏈子戴著的土豪,你要不就從了他算了,哈哈哈。”

  惡人值1000,來自京城黃作文。

  黃作文真是R了狗了,他也算是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設,才“放下私人恩怨”,屁顛屁顛跑來找林海文——因為他打聽來的消息中,并沒有宏鑫找敦煌的消息,他根本沒想到宏鑫是真的沒有找敦煌,而是以為宏鑫應該是直接找了林海文,畢竟他們都高來高去,只要,也只有林海文同意,他們才有可能進入敦煌。

  結果就硬生生地把臉送來給林海文狂抽了個爽。

  兩家宿怨深重,他這么乖巧,真是要氣炸。

  李文生看黃作文,臉色都不對了,如果在拍電視劇,演員露出這個妝容,差不多下一步就要噴血,然后說不完遺言就得嗝屁掉。他也看了林海文——這位剛剛刷新自己拍賣紀錄的大藝術家,發現說不出什么來。

  只能說黃作文命苦啊,惹了個開掛的對手——真·開掛。

  “既然林董這么認為,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被李文生領走的時候,黃作文還在用眼神發散著怨恨光波:“你怎么能如此對待我,你怎么能這么過分。”

  他們倆剛出去,外面就有工作人員進來,把最后爭奪《瓷八作》的兩位身份告訴了林海文。

  “你說那個男的是王如馬的顧問,女的是代表崔澄?”林海文坐直了身體,有趣了這就。王如馬先不說,倒是銘耀集團,似乎沒聽說要進軍文娛吧,他們是保健品起價,橫跨食品、制藥、洗護和地產的巨無霸,但跟文娛還真是沒瓜葛。

  “嗯,”工作人員點頭:“他們走普通出口出去的,記者問的時候,他們就說了。”

  “這么誠實?”

  前后兩任首富,競拍林海文《瓷·八作》,在輿論場刮起一陣不遜于5000萬本身的風波來。

  林海文從瓷都返回京城,還被記者圍著問這個事情。

  “為什么?當然是我的畫水準好、價值高,藝術性強了,這說明那兩位都是很有眼光的嘛。”

  當著團團幾十位媒體記者的面,林海文面不改色地回答了一個問題,就由機場方面和傅成的安保團隊,一起護送著離開機場,再沒有回應其它問題——比如敦煌娛樂是否會被宏鑫收購之類的。

  程楊越自然也就只能看到這個“似曾相識”的回答——他剛剛不就被林海文夸獎了“眼光好”么?

  “林海文,還真是這么…誠實的人啊。”程楊越堅定了繼續和林海文溝通一下的計劃。

  不過林海文回到京城來,行程就相當固定,黑龍潭畫室,然后去天南上課,程楊越這樣的陌生人,居然是沒有辦法聯系到他。只有通過敦煌的董事長行政辦公室預約——然后等。

  一直等到4月底,敦煌方面才給他回了個電話,意思就是林海文是清清白白一朵白蓮花,坦坦蕩蕩天下無二,不作假不搞黑幕,感謝你高價買凌瓷,凌瓷就是你想買,想買你就買,買了之后想要我退你錢——做夢。

  程楊越被氣了個倒仰。

  這不就等于說,林海文既要好名聲又要錢,總之你炒我也不反對,但要我給你補貼高價價差,那是休想,你必須自己出錢,錢都得給我賺了。

  “什么玩意,還藝術家呢。”程楊越給董飛燕通消息。

  “…”董飛燕翻了個白眼,果然是林海文。

  她跟董文昌說這個,董文昌還冷笑,說林海文懟樂軍懟的大氣凌然,輪到自己的時候,還不是忍不住?

  林海文這種不配合但似乎是默認的態度,其實也達到了董飛燕他們的底線。

  所以凌瓷5月初在京城第二次上拍,攏共5件,以18到35萬的價格,被他們拿下其中4件。

  5月中旬在羊城上拍,一共是4件,同樣有2件落入他們的手中,價格在20萬到40萬不等。

  扶桑的藝術刊物《亞洲藝術》,刊文關注拍賣級凌瓷的高水準行情,稱“凌瓷作為一種自然窯變品種,如金魚筆洗等名品可遇而不可求,因此也使得拍賣級和常規級凌瓷,成為截然不同的兩類藝術品,前者具有稀有性、不可復制性,系華國和亞洲現代藝術品市場上不得多得的良好藝術投資品。”

  文章剛落,都京一場拍賣會上,從國內流出的一件凌瓷小碗,就拍出650萬日元,折合人民幣近40萬的高價——這只小碗,一個月前,在國內拍出的價格,是18萬。

  一時間,凌瓷大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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