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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23章 牽機書蟲

  惡人值+1000…

  惡人值+500…

  惡人值+300…

  惡人值+100…

  惡人值+2000!

  嚯,林海文仔細看了一遍,才發現自己沒岔行,張赟給他貢獻了2000點!李明旭也才1000點啊,這究竟是多大恨啊。

  “張委員,您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你什么意思?”張赟臉上笑容沒有了。

  林海文聳了聳肩膀,“沒什么,只是覺得您,很高產。”

  高產,對于一個作家來說,更尋常的意思,當然是作品多了。雖然林海文一下子扯了一千多里地,張赟倒也沒理解歪了,只當是他岔開話題的本事不太好。

  話到這里,已經沒有必要繼續。一場聚會,盡歡而散。

  當然,盡歡的,只有林海文和吃的飽飽的那幾個,走的時候,傅成拎了7個飯盒!

  回到家里,林海文瞅了瞅,惡人值已經過萬,上次換來的東西每一個能用的,至少是目前為止,所以他挺期待能換點好用的東西。

  “你獲得牽機書蟲一只。”

  消息剛出現,這只圓滾滾的小書蟲,就從界面上飛了出來,迅速鉆進了林海文中指里。

  這是林海文第一次從惡人谷里面兌換出活物來,貌似還挺仙俠的。

  書蟲:一種能夠溝通創作者和閱讀者的神奇物種。

  “我去,鬼話成真了。”林海文在臨川一中文科一班說明月幾時有的時候,就是說自己感知到了孟津當時的想法,與其靈魂交融——現在這只書蟲,豈不是就能達成這個作用?

  林海文伸出了自己的中指,在眼前晃了晃,那只書蟲進入里面后,就化了進去,不能夠重新變成書蟲了,只在指紋里頭有一個淡淡的影子,林海文還以為自己要開始帶寶寶了,沒想到,還是個一次性的。他抽了本古詩觀止樣刊,中指輕輕抹過獨上西樓這首詞。

  “有多少人會罵我呢?也不知道會不會有2萬,或者5萬?會兌換出什么來啊?啊呀,快罵我,快罵我。”

  一股股意念鉆進了林海文的腦子里。

  我的神啊!

  這是他當初抄獨上西樓時候的念頭,他拿這首詞,讓樂橙音樂給卞婉柔做惡評營銷的時候,帶著他一起飛,賺點惡人值來著。

  往事不堪回首,而且,真的好欠揍。

  一番試驗過后,林海文發現這個東西,很有用,但也說不上逆天,跟附身符不一樣,不能夠把某一個領域的知識都復刻過來。跟密宗真言灌頂法咒更是沒得比。它只能夠幫助林海文將創作者,在創作某一個作品的時候的想法、念頭傳遞過來,通常來說,涉及到的都是些情緒和碎片化的知識,比如典故之類的。林海文如果肯花時間,把這個世界上的古文古詩詞,過個幾千篇,對典故、格律之類的,應該是會有飛躍進步的。

  參加完鉆石之友,一直到年十五之后,林海文在臨川,還想著李明旭會不會給他找些麻煩,不過很快,隨著帝波珠寶的廣告全面上線,電視臺、路廣、紙媒、視頻貼片,“鉆石恒久遠,一顆永流傳”,在魅惑十足的卞婉柔,輕輕吐露之下,傳遍江河南北。尤其是,他們還大手筆拿下了春晚期間的廣告時段,這么一播,帝波的份額唰唰唰地漲,海藍心的市場份額嘩啦啦地降,李明旭焦頭爛額之下,甚至還有些慶幸,要是這個時候林海文出來告海藍心,那真是雪上加霜了。

  海藍心自顧不暇,李德偉四面逢源,反倒是張赟,從他給林海文貢獻的惡人值上看,應該是非常火大,所以聚會之后一直在上躥下跳。

  2月中,林海文過完年,從臨川市回來,被陸松華特地喊了過去,譚啟昌“鄭重”作陪,一見面,陸先生指著他半天沒說出話來。

  “您別氣著,大過年的別嚇我。”

  “我真是,真是要被你給氣死了。”

  陸松華昨天參加了年后第一次全國作協的補選工作會議,剛剛提了林海文入作協的事情,膠東省的張赟就明確反對了,而且還有理有據。

  林海文太年輕,心性不定,在網上罵戰的事情都做過,對作協的形象傷害太大。

  不能只看才華,才華有可能是一時的,林海文還沒有證明自己,對華國文藝工作,能夠有持續性的貢獻。

  要認識到作協的宗旨,是傳播黨的精神的官方團體,不是一個民間文人組織,一定要慎重再慎重。

  一個理由比一個理由重磅。

  陸松華都被堵的說不出話來,等到中午休息的時候,他一了解,原來是林海文早就和張赟結怨了,這一個多月來,除了過年幾天,張赟就沒回膠東省待著,一方面是年底年初跑京城嘛,很多關系要拉,很多活動要參加,另一方面也在給林海文拖后腿。哪個是主業,哪個是順便,后頭他自己都分不太清楚了。

  大會開到最后的時候,主持會議的屈主席,說了幾句模糊不清的話,大約就把林海文進作協的事情給否了。

  十六個副主席,和陸松華關系好的也有,但這個時候屈主席已經說話,就沒人打算出來倒轉乾坤了。

  陸松華能不氣么?

  “你說說你,我跟摩詰,廢了這么大勁,讓你坐一邊等著,你愣是出來給自己拉后腿,有什么恩恩怨怨的,不能忍一忍?”

  “陸先生,您說,就算我夾著尾巴,躲在家里,希望有多大?”

  “…就算不大,也不至于現在一點希望也沒有了。”

  張赟不跳出來,其實也會有其它利益方跳出來,畢竟名額有限,夠得上全國作協的,也都不是凡人。而林海文這些短板,是規避不了的,他要是低調一點,可能人家顧忌陸松華、摩詰這幾個人的面子,不會這么明確反對,功夫都做在桌子下面。

  但該爭的利益,誰會松口?

  林海文嘿嘿一笑,把孫秀蓮端上來的茶,推給了陸松華,“其實啊,這個月,我也不是就惹事去了,我也忙著干正事來著。你不是說我缺作品,這段時間在老家,我把之前寫的一些現代詩歌啊,整理了一下,有個50多首,差不多也夠出一本的了。”

  說起這些現代詩,要不是得了書蟲,林海文真是差點沒救。

  地名、史實,很多都完全不一樣了,如果不是靠著書蟲帶他感悟詩人當時的情緒、想法,憑他的水平,真是改都沒法改。好歹現代詩不像是古詩詞,一個字的區別,就是名作和庸作的區別,忙了一整個年,他總算是把這些詩,都給改了過來。

  “我也快是著作等身的大詩人了!”弄完,打印好那天,林海文毫無廉恥之心地感嘆了一句。

  林作棟是頭一個看到的,他看完之后,卻沒有往常那樣的自豪和榮幸,只是滿滿地鄙視了一下林海文,哼了一聲,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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