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協增選?”
林海文從洛城終于回到京城,一回去就從蔣和勝那里聽到了消息。.:。
“我啊?你打錯電話沒有啊?蔣院長?你是不是要找我老師啊?”
“…常碩還真沒有辦法,就是你,”蔣和勝電話里頭也是哭笑不得:“這還是蒲東升提出來的。”
臥槽,事情還大條了,一把手發話,蒲東生在文聯里頭的地位,那是高高在上的。
“嘶,你說我是不是穿越了?這還是在華國么?”林海文自己都納悶了:“我這才25歲哎,你們這個步子是不是邁得太大,不怕扯到蛋啊?”
要知道,當初他為了進個作協,當選個委員,‘花’了多少心思,費了多少勁,‘弄’死了多少個人,這才進去了,從而奠定了他在國內的地位,這也是后面他加入美協、音協等協會,并且當選某些職位時,沒有什么大的阻力的原因。可是這一次,那真是天下掉餡餅了,他什么也沒干,就來了這么大一個炸彈。
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對那個國際油畫比賽,看來上來比他想象的,要重視得多。
“哎,蔣院,是不是有人發話了啊?不然不至于吧,就是一個青年展而已啊。”這是他能想到的最可能的原因。
不過蔣院長否認了:“我不知道,就算有,也是跟蒲東升說的。之前主席團大家討論那個比賽么,然后討論增補的問題,說了很多人,江濤也有,另外周軍武啊,李振騰啊都有人提,你老師也有人提,不過贊同的人不多。周軍武的聲音比較響的,他是畫國畫的嘛,剛好補上去。不過蒲東升突然提了你的名字,大家都傻了。”
“哈哈哈,能想象,然后呢?”
“然后蒲東升就說了他的理由嘛,既然這個國際展要辦,你來‘操’盤的話,自然還是在組織里頭有個職位的好。另外就是給你數你的成績唄,國內的國外的。”
林海文很難想象,蒲東升親自給他數成績是個什么樣子的。
“那您都沒給我說兩句好話?”
“想得美你,我有好話不如說給江濤了,而且啊當時也沒什么人說話了,大家都搞不清蒲東升的意思嘛,如果他很堅決,那估計也沒什么人去反對。”
這個倒是好理解,下面的利益還要爭,但這種層面的,誰上誰下,又不是合縱連橫,除了個別關系真好的,還真就不一定會那么‘激’烈,如果蒲東升很堅持,愿意順水推舟的還是蠻多的。
“哎,蔣院長,周軍武的老師是誰你知道么?”
“張云林啊,美協的老副主席嘛。”
臥槽,果然,這消息還真是靈敏啊,徒弟的前程還沒定呢,他就急著跳出來表明態度了,也真有意思。
“這樣啊,那這么看來,我是要走上仕途啦,哈哈哈哈。”
鬼咧,鬼才要去走上仕途。
這個副主席,林海文是不可能去當的,以他今日的影響力,不會比美協一個副職來的小,而且作為民間藝術家,他也沒什么特別的忌諱和枷鎖。可要是再上一步,真個組織的壓力就來了,一個變相的招安是跑不掉的。林海文何苦去做這個苦差事,他是有些想法想要實現,但真不等于他要改變職業規劃了。
蔣和勝這邊電話掛掉,陸松華那邊的消息也過來了,蔣和勝以美協常務副手當選文聯主席團成員,而陸松華則是以作協的資深副主席身份當選的,比蔣和勝還要排名前一點,只是他身體這段時間不太好,估計沒去開會,還是別人給他的消息。
果不其然,給他傳消息的,不是別人,居然還是蒲東升本人。
“他說是問我的意見,不過跳過屈恒直接找我,我估計還是要問你的想法。”陸松華也是有點夢幻感,這個關‘門’弟子,怎么就走到這一步了,太快了一點,也太迅速了一點,說平步青云四個字,絕不為過:“你是怎么想的?哎,你是不是知道了?”
“呵呵,蔣和勝給我打了個電話。”
“哦,他去開會了,是比我早一點。”陸松華反應過來:“那你是怎么想的?”
“我沒有這個想法。”面對陸松華,林海文是能夠說一句真話的,把心里所想的利弊權衡,都跟他老人家說了。
陸松華說意外也不意外,但還是覺得有點可惜:“倒也沒有你想象的那樣多掣肘的,純藝術這一塊,還是比較松的開,你的顧忌有點道理,但應該是過了,你要不還是再考慮一下,倒不是什么地位,有這個頭銜在,好歹你做事也方便一些,不管看不看得慣你的處事,總歸很多人都要給這個頭銜面子。”
那不是影響我拿惡人值么?
“那行,我想想再。”
林海文不是要真想,而是不想現在就回絕掉,怎么才能吃掉糖衣,把炮彈打回去呢——這是做夢。但稍微‘舔’一‘舔’糖衣,再連同炮彈一起送回去,還是有點希望的,好歹嘗點甜頭。林海文馬上要做陶瓷公盤,雖然已經基本準備好,但整個過程中,如果有這個傳言來助攻一下,絕對是上好佳的潤滑油。
所以,京城里、藝術圈里頭的傳言,漸漸發酵起來的時候。
林海文呢?
“著名藝術家林海文已經于日前抵達瓷都,為下周六開幕的第一屆盛世陶瓷·‘春’季公盤做準備。據悉,此次‘春’季公盤,將有近130余種華國陶瓷的實用器產品面世,有此前聲名大振的新創制瓷‘凌瓷’‘汝瓷’,也有相當為人追捧的仿古瓷‘青城窯’‘川白瓷’等,可以說集華國千年陶瓷史于一身,將向全國,甚至是全球,集中展示當代華國陶瓷的藝術成就。
此次公盤,也將與時俱進地和國內拍賣公司的領頭羊嘉德拍賣、以及社‘交’媒體領先者微博合作,通過線下三場拍賣會,微博‘流拍賣’形式,向來到現場的朋友,以及不能來到現場的陶瓷愛好者,共同提供賞瓷購瓷的機會…”
仿佛被一根指揮‘棒’帶走了注意力,京城的這幫人,幾乎半強迫‘性’地,讓自己的目光放在了千里之外的瓷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