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克斯記者接著提問,嘲笑CNN歸嘲笑,問題他們是不會放過的。
“布朗大學的孟菲斯教授,嚴厲地批評了你和你的《罵人圣經》,你認可他的話么?”
林海文臉上充滿了“你傻了吧”:“不認可。”
沒了。
“有母親和家長組織,宣傳要抵制抗議你的展覽,你是否準備好應對?”
“我知道報警電話,是的,我想我知道。”
沒了。
“你打算為《罵人圣經》向受到影響的人致歉么?”
“不打算。”
沒了。
“你對抽象主義的評價和主流藝術觀點格格不入,作為少數派,你是怎么想的呢?你跟格哈德,對這一點產生過爭論么?誰說服了誰?或者能透露你們都討論了什么?”
也許是之前林海文的回答太過于直白簡練,所以這位來自《洛杉磯時報》的記者,問了一大串。
“在我的藝術世界,我是唯一的王!不存在少數派,不存在說服。”
這是林海文本場記者會最具內容的一次回答,霸氣四射,我是唯一的王!沒有爭議,沒有少數派,不會被說服,我永恒正確!
整場為之失聲。
當主持人宣布提問環節結束,記者們都要站起來時,林海文敲敲麥克風。
“各位,我還有一個事情需要宣布。”
嗯?小意外出現了!
嚴格來說,這是一次讓他們大致失望的記者會,林海文簡短的回答讓他們沒有獲得太多爆點——比如什么“林海文重炮抨擊孟菲斯是個老頑固”“林海文堅稱抽象主義都是鬼畫符”。
唯一的亮點在最后。
我是唯一的王——這是個好標題,但不夠挑撥離間,也不夠爭議性,略微不美。
林海文沒有理會他們的表情,顧自說道:
“紐約或者說美國,對我來說有些特別的意義,即便在華國也是沒有的。我相信你們已經知道那是什么,是的,《罵人圣經》,這本在美國很暢銷的書,我們一直在考慮,怎么讓他加入到這次藝術展覽中——畢竟說它是藝術,可能很多人都不會同意,甚至會有一點想要打我,呵呵呵呵,”林海文聳聳肩膀:“我們最終找到一個方式,將它歸入到一種行為藝術的范疇中。”
展覽將特設了一個密閉空間,空間中有耳機,提詞器和鏡子。
如果觀眾愿意,可以戴上耳機,聽里頭事先錄好的《罵人圣經》內容,被罵成一只傻狗,經歷一下耳朵風暴,同時也體會一下在這種程度的辱罵中,是一個什么樣的感覺。當然,還有另外一種,戴上耳機避免受到干擾,然后看著提詞器,狂罵半個小時——不用擔心罵人沒詞兒,只需要對著罵就行了,保證半個小時絕對不重復。
而對于結伴而來,或者彼此愿意的成年人,也可以兩兩一組,來一通藝術之罵,絕對酣暢淋漓。
等林海文說完,見多識廣的老美記者們,也都變成了一堆傻鳥。
這絕對是宣戰!
CNN的記者和福克斯的記者對視一眼,兩個老男人彼此熟悉,跑同一條線,常常爭搶新聞,必要的時候也會接力合作,但關系絕對說不上好。不過這個時候,他們的眼神卻格外默契地被彼此接收到。
這很林海文!
要么在嘴上嗶嗶,要么在行動上懟回去!要么在嘴上嗶嗶后,再從行動上懟回去——顯然,這次是第二種,不嗶嗶,直接懟回去。
你們爭議《罵人圣經》,那我就把它額外地,特別地放到紐約站的展覽中,就是這么傲嬌地做了。
能奈我何?
記者們眼神里頭冒出一朵朵小火苗,里面全是興奮的神采,是的,新聞有了,他們幾乎看得到鋪天蓋地的點擊、評論、轉發和,這是讓人熏熏然的時刻啊啊啊 增加《罵人圣經》的展覽,并非一時興起,作為林海文在老美的標志性成就之一,他當然會考慮在自己的全藝術展覽中把它放進去——尤其在發現它如此吸引眼球之后,還不用豈不是傻?
只是怎么用,這破費腦經。
這本書沒有什么文學性,你要是跟古詩詞一樣展示,有些不倫不類。林海文自己、海鷗國際易濤等人,商量很久,最終以行為藝術的方式將它放進來,具體就是上面說的那樣。海鷗的人認為這樣會比較溫和,因為老外搞行為藝術還是很寬泛的,赤果果搞一起,或者弄個玻璃屋子在里面這樣那樣的,都不少。單純弄個房間來罵人,或者被人罵,算不了什么。
至于林海文,他是確實覺得這個方式不錯,當初《罵人圣經》會面世,總體上還是個意外——因為他先在罵戰中用了,然后被人說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他出了這本書,橫推一切。
罵人算什么?我還能出罵人的書,教大家罵人!
但這本書確實游離于他的主流成就之外,甚至在華國都不能出版,在老美這里,能用一個合適的方式讓他被歸入林海文藝術成就體系中,他自己絕對是樂見其成的——更何況,還能明晃晃地給反對者來上一巴掌。
多爽!
確實,他很快就感受到爽了,真爽。
“藝術?《罵人圣經》在爭議聲中成為展覽的一部分。”
這是好幾家大型傳媒的報導主旨。
宣戰似的應對,媒體的添油加火,顯然準確刺激到了反對者的G點,孟菲斯這些人的批評聲調連上好幾個臺階,也不再僅僅爭對《罵人圣經》,而是爭對林海文整個展覽了,說他藝術成就存疑,說他玷污了藝術,說他只是公眾獵奇心理的產物,總之,說他很廢就是了。
惡人值增長的速度,更快了三分。
林海文在幾個檔位翻了翻,沒有看到曜變天目的工藝,他估算這個工藝應該在4萬點到6萬點左右,5萬點的可能性比較大。它比鈞瓷汝窯肯定低,但作為建窯黑釉中的一個偶發變種,曜變天目和越窯青瓷應當是一個級別的,建窯的黑釉瓷,也畢竟是華國古陶瓷中的一朵奇葩,并不是什么三流品種。
“快到5萬點了啊。”林海文小小感謝一下米國的好朋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