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是明白大家伙的意щwwlā”林海文重新拿起自己的手機:“那我就不耽誤大家的時間。”
舒博海心里一急,他們始終沒有打算跟林海文當了仇人。
但林海文腳下很快,話完,人就出門,根本沒給他留下時間話。
舒博海,劉川,大家伙,全都轉頭看向凌鳴。
“看我做什么?林海文又不是協會會員,他今兒參會,就是跟大家討論陶瓷公盤的事情,既然談不攏,人家就走了嘛。來來來,咱們繼續下面的話題,今年這個工藝美術作品金獎評選的作品,博海先生,你有什么法…”
凌鳴一本正經的。
舒博海反而沒話了,他總不能抓住凌鳴肩膀,一陣社會搖:“林海文生氣走了,我好怕呀,你能不能不要這么淡定啊!!你倒是話呀,話呀!魂淡!”
凌鳴回到住處的時候,林海文坐在沙發上似乎在發呆。
而他看不見的地方,惡人谷界面上,一個剛剛被點了使用的“矢服”赫然在列——這個當初讓美國那個歧視老母牛身敗名裂的神器,第二次被林海文使用了——東西倒不是剛剛兌換的,矢服這個東西,可遇不可求,所以林海文之前看到,就給兌換了出來,只是一種沒有用而已。在和白明正對上的時候,他準備用來著,不過張成章非常上道,就給他省了一筆。
凌鳴沒去打擾他。
林海文自入京以來,從來是所向披靡,無往不勝的,這一次他可能真正遇到滑鐵盧了。那幫老東西看著就是鐵了心,估計變化的可能性是不大,林海文一番話逼得他們不得不沉默表態——等于就是表明了心跡。他看舒博海那副嘴臉,還想要腳踩兩只船,簡直是惡心出了車禍,惡心他媽都不認識了。
他嘆了一口氣,雖然他比林海文更加想要辦好這個公盤,但此時此刻,反而是他給林海文擔心——真是艸蛋了。
而“發呆”的林海文,正通過矢服提供的視角,看著舒博海、劉川,還有七八個剛才與會的人,從協會的地方離開,又會和在一起,進了一家氣氛幽靜的茶館。
“這下怎么辦?林海文那樣子,我看氣得不輕。”一個人坐下就迫不及待地問起。
“這個林海文怎么是這樣的,話到三分就夠了嘛,大家心里有數,怎么非得要見骨見血呢?真是要命了。”另一個人就埋怨林海文不按規矩出招。雖然他們不支持,但林海文如果不逼到嘴邊,也不至于撕破臉啊,以后還是能見面,能合作的嘛。
這下子,大家不就尷尬了。
“人家在乎你么?不在乎干嘛給你留一線?”劉川完,一轉頭看著舒博海:“博海兄心志高遠,一定是有招的了?”
這是在諷刺他為了會長的位置,剛才不肯應和自己讓林海文放松實用器型限制的事情。
“行了,你們擔心什么?岑會長過了都,有什么可怕的?”
“岑會長可就是跟你明白了,你又沒跟我們,再了,岑會長真要話有用,怎么這次就讓凌鳴上了?我可聽了,陶協開會的時候,他一言不發跟個鋸嘴葫蘆似的。”
舒博海看今天這個局面,再不拿出實際東西來,就要人心生動,被林海文各個擊破了。
“凌鳴這個公盤,最重要的就是兩個,一個是評獎,這是名聲上的。一個就是交易會,這是利益上。其它的都是吸引關注,擴大影響的招數,固然厲害,非他林海文做不成,但跟我們關系不大。評獎這個東西,實話,岑會長影響不大。林海文畢竟影響力太大,本身又是美協、文聯的。但是后面這個更重要的交易會,岑會長準備了辦法,不過大家也都要配合才行。”
“什么辦法?”劉川眉頭一皺。
“林海文想要請高級酒店,高級會展公司,外國陶瓷商,愛好人群。除了最后一個,前三個,誰能脫得開陶協的影響?陶協上千家公司的關系網,難道還比不過林海文?岑會長在陶協會議上不一定能了算,但在下面的公司里頭,影響力早就超過其他人了。只要他愿意出手,林海文這個公盤想要找交易商,那就難上加難。”
到這里,舒博海似乎是服了自己一樣,露出一個放松的笑容:“他找不到交易商,這個公盤還有什么意義?嗯?他打著華國陶瓷復興的招牌,結果在市場上沒有水花,有用么?而且各位都是有老主顧的,這些人也不是勢力,到時候大家一起出力,讓林海文不來個顆粒無收,至少也讓他場面寥落,大貓貓三兩只。而且,林海文在辦公盤之前,一定要先找交易商,到時候他碰了壁,就知道這公盤辦不起來不是咱們的事,是他自己的問題。他難道還能無理取鬧地亂來?我就不信,他還能無法無天了?”
“國內還好,國外的人跟我們雖然有合作,但岑會長不一定了算吧?”劉川雖然對岑何春跟舒博海的毒計很震驚,但還是找了個疑點:“林海文在海外藝術圈,可是很有影響力的。”
“他影響力再大,還能打得過英國、扶桑、意大利哪些國家的陶瓷大公司?哼哼。”
劉川眼珠子瞪大:“你們勾結英國佬和鬼子?給他們進華國市場開方面之門是吧?”
“劉川,你話不要太難聽了,什么叫勾結?這是全球化時代了好不好?我們國家改革開放本來就是要接受外國商品的。只有林海文那種民族主義分子,才抵制這個抵制那個,照我,骨瓷好用,那就讓他們去用嘛。咱們陶瓷,安安穩穩做我們的藝術品,格調上不比那些碗啊盆啊的高得多?而且,林海文這個公盤照他想的那么搞,全華國各地的瓷器都站一條線上,我們瓷都除了個面子,還有什么特別的好處?”
這話不對,盤子大了,蛋糕大了,哪怕比例減少,總量也是大的。
不過舒博海,甚至是很多瓷都的人,都是因循守舊的玩意,儲藏著自己的奶酪,以為能千秋外代地過下去的。
“大家反正就是一個態度,回去互相明白,”舒博海目光灼灼:“我看林海文不定要搞各個擊破,大家必須撐住!”
“好。”
“一定!”
“都聽你的。”
一片應和,跟林海文剛才在會議室的局面想必,舒博海都有點熏熏然了。
遠處,凌鳴家里,林海文突然冷笑一聲,嚇了正在跟祁卉報告情況的凌鳴一跳,手機都掉了地上。
林海文眼神很好,看見是qq界面。
“就算再不幸,懷上了,了不起就是多張嘴嘛,有什么的。”
“什么玩意?”他撈了手機過來,往上翻了翻。
“海文這次算是遇上事兒,遇上坎兒了。其實啊,人生就是qj,抵抗不了,那就享受嘛…就算再不幸…”
凌鳴心虛地“呵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