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新筆趣閣]()
如果在非洲大草原上,存在這么一種情況,即獅群中的母獅子,懷疑雄性獅子跟剛剛經過他們領地的一只游蕩的母獅之間,發生了什么不可言說的故事,那么她可能會用現在祁卉的這種眼神看她的丈夫——危險、懷疑和鄙視的眼光。0
“干嘛啊?這么看我,走走走,要被你榨干了。”林海文作勢要來推祁卉。
祁卉瞇著眼睛:“恐怕是日日操勞吧?”
“說什么呢,不懂。”
“哼,”祁卉想了想,覺得不好發作,畢竟沒什么證據,萬一林海文真就被楚薇薇那個小狐貍精給弄走了,她不得哭死了。
說起來,祁卉跟楚薇薇的關系,也屬于一波三折型的。在臨川一中,林海文還沒出頭的時候,兩人沒啥交集,一個是風頭出盡,內外兼修的校花,一個是不起眼的小透明,自然是東風壓倒西風。
等到林海文幫祁卉改頭換面,而且她也覺醒了自己的技能點之后,考上中戲的祁卉同學,就成了臨川一中的風云人物,僅次于林海文啊,楚薇薇都要退出一射之地——畢竟人民大學雖好,卻不如京大清華之流,噱頭上也無法和中戲京電相比。這下子,西風轉而壓倒了東風。
再到兩人來京城上學,關系則漸漸轉好,尤其祁卉正位之后,大概覺得威脅降低,敘起了老同學的情誼,林海文忙著的時候多,她們倆出去吃吃飯、逛逛街的時候也挺多。
“你那個什么千機戒哪弄來了?”
“就是那個南海——”
“呸!南海神尼給你加持肚兜,還送你戒指?她是月老扮的吧?”
阿哦。
“咳,”林海文決定插科打諢到底,這事兒認真說也不是不行,淘來的,朋友送的,反正他三教九流認識的人也多,祁卉弄不清也有的,但以后這些東西還是會繼續出現,總不能一直說朋友送的,所以能混一嘴是一嘴,混到祁卉沒了好奇心就齊活了,這就是男人的智慧——拖啊拖啊,混啊混啊。
“你等我說完嘛,這次不是南海神尼了,是南海釣魚叟,你知道那個字吧?叟,童叟無欺的叟,意思就是小孩跟老人都不騙,對誰都誠信經營的意思,這個叟,就代表老人的意思,比如你看電視劇,很多時候,一些老年男人的角色,都喜歡自稱老叟,有沒有印象?”
扯啊,真能扯啊。
“不說就不說,南海神尼,南海釣魚叟,什么南海高僧,南海龍王爺,我就等著,看他們組團給你送東西啊。”
林海文咧咧嘴,沒等他開口,祁卉又一句話給他堵回去了。
“還組著團幫你泡妞,啊,你說國家還何必自古以來啊,看南海這幫子人對你的態度,那絕對是一家人啊,說出去不是,人都不能信。”
“…祁卉你這個挖苦人的水準,已經有我三分火候了,撒手把你放出去拼搏,我也就能放心了。”
“放心去招惹小姑娘?哼。”
祁卉走了。
一直很有眼色地保持沉默的小黃,這會兒看林海文的眼神都不對了,賤吧嗖嗖,幸災樂禍。
一個橘子皮扔過去,沒砸到。
“楚薇薇!楚薇薇!楚薇薇!我~愛~你”
“…閉嘴!”
海龍礦業的動作還算快速,楚薇薇也沒有一個人扛起來,最后是在《京城晚報》工作的曲穎和楚薇薇聯合做了這個報告,披露了田臘的這次尾礦泄露事件前后,海龍礦業中河分公司的很多違規行為,以及楚薇薇此次調查中被分公司經理助理馬祥龍禁錮人生自由的事情。
一石激起千層浪,社會關切迅速飆升。
其實這已經是個有表演性質的問題了,海龍礦業的母公司在股市上略有下挫之后,即發布通告,免除周文霞、馬祥龍等人職務,移交司法,例外就是強調一二三的騙鬼條款。
人民大學新聞系的應屆畢業生楚薇薇的名字,算是頭一次在華國新聞界喊出名號。
這小妞,悍得很。
林海文在背后的動作,也不是沒有人知道,但爆出來的沒有,哪怕是《華都》也沒有那么做。
楚薇薇風云起陸,祁卉也在完成答辯之后,正式進入敦煌實習董事長職位。
為了讓她能夠盡快進入狀態,林海文正在找地方,把公司畫室搬過去。
畫室自然是要環境好、空氣好,像是董云海的萬世居就在森林公園里頭,那就是絕好的地方。但林海文沒打算靠過去,他看準的還是黑龍潭濕地公園的邊上,這邊地價很高,但確實是個鬧中取靜的好地方,三環內唯一的濕地公園,占地很廣。林海文對比過原世界的首都跟這里的京城,還就覺得這個黑龍潭濕地,算是這邊最牛叉的一個保留了,就眼下這個范圍,在寸土寸金的京城能留存下來,不得不說是難得要死啊。
好地方自然是很搶手的,林海文也沒法捧著錢去砸下來,讓公司的人給看著先,有適合的就拿下來。
6月24號,中戲舉辦今年的畢業典禮,林海文作為家人,跟陳阿姨,祁爸一起參加了,坐在兩側,瞧著祁卉穿著學士服,在戲管系一幫糙爺們糙姑娘里,水靈靈的跟一朵沾著晨露的粉色荷花一樣,在俊男美女成堆的中戲人群里,也是光彩熠熠。
重要的是,作為《歡樂頌》的監制,業內已經成名的幕后人物,這幫要畢業的人,都瞅著她能不能搞點機會呢。
戲管系多少年沒有這么熱鬧過了,表演系那幫開屏的孔雀,一個一個鉆過來跟祁卉合影。
“卉卉跟同學處的挺好啊。”陳阿姨看著自家女兒受歡迎的樣子,挺開心,還問林海文呢:“海文,是吧?”
“就是啊。”
“那是人家指望通過她到海文這里撈點好處。”祁爸一腔正氣地刺破了陳阿姨的虛幻想法,也不想想,她閨女念大學,除了上課,其它時間那一大部分都跟林海文鬼混去了,哪有時間去跟同學搞好關系。
“嘁。”陳阿姨呲了祁爸一下:“就你懂,你什么都懂,你那么能,你怎么不坐主席臺去啊。”
林海文一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