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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81章 夜深忽做少年事

  “好看么?”林海文坐回去,擠在祁卉邊上,手從沙發背上探過去。

  祁卉整個人都肅景帝的宮闈秘事里頭清醒過來,后背都僵住了:“挺,挺好的。”

  “祁卉,你用的是檸檬味的洗發水么?”他靠近嗅了一下,“嗯,還有薄荷。”

  “啊…”

  林海文輕笑了一聲,“你很緊張啊?”

  “沒有,沒有啊,看電視吧,你頭一回做節目,自己不緊張么?”祁卉努力把林海文注意力給勾回到電視屏幕上,“也不知道你那個有沒用啊,呵呵。”

  “不去管它,我們”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這是祁卉的鈴聲。她跟見到救命稻草似的,“啊,我媽,我的電話,我接一下。”

  林海文靠回沙發背上,難道還能不讓她接么。

  看了眼電視,他把手機拿出來,今天要開播,他自然也要宣傳一下的,就是方式有點特別好了,是一篇長微博。

  《正告諸媒體和部分網民書》

  “近一段時間,很多媒體的不實報道,虛假臆測,對我的身與心都造成了嚴重的傷害,對我的生活和學習更造成了不可彌補的影響。作為一個18歲的青蔥少年,長期以來,我遭受著媒體的不公對待,部分網民的險惡攻擊,幼小的心靈和未成型的三觀,都受到了嚴重沖擊,這對我以后的生活和藝術創作,都形成了難以估量的損害。

多少夜里,我以淚洗面多少白天,我痛苦難言多少晴日,我在驕陽下瑟瑟抖著寒顫多少雨時,我與烏蒙蒙的云翳共鳴  然而,夠了,一切都夠了,我決心不再苦苦忍耐,不再對那些人的惡行惡言,予以寬容和理解,不,我不能,我要正告他們:今晚9點45分,中河衛視《國寶檔案》首播,觀看,謝謝。”

  一個小時的時間,評論已經有2000多條了,轉發都快到10000了。

  “當我看到這個名字時,我的丹田深處涌出一股熱流,難道林大神終于要發終極大招,跟媒體攤牌了么?當我看到前半部分時,那股熱流開始混亂地游走全身,這說的是林大神么?青蔥少年?幼小心靈?再到那四句短詩,我徹底失去了控制體內熱流的可能,這特么是在開玩笑么?大神你不要強行改畫風啊。最后的最后,當我看到國寶檔案的時,那股熱流終于從四肢百骸沖到我的喉嚨,震動了我的聲帶:我的個青天白日見了鬼呦。”

  “這我給99,扣一分怕你驕傲。”

  “褲子都脫了,你給我看這個。”

  “腦溢血的急診都掛了,結果你給我來這個?”

  “嚇死我,嚇死我了,怎么能說出這么些不要臉的話來,我的個老天爺啊。”

  賈世凱個逗比,年后他進組了外面的一個戲,《婆婆》之后,他也是當紅了,家庭劇男主第一備選,估計就是在劇組發的,轉了林海文的微博:“老板,每每看到老板黯然神傷的樣子,我都不得不為媒體和部分網民的殘忍行為感到羞恥和震驚,所以,請你們務必要收看9點45分開播的《國寶檔案》。”

  卞婉柔轉了賈世凱的:“…都看看吧,不容易。”

  林海文看的笑了個半死,敦煌娛樂集體的威力還是不錯的,至少轉發評論,他看著相當給力。

  陽臺邊上,祁卉在跟她媽媽,陳大媽說話來著。

  “…行,你早點睡啊,別影響同學了。”

  “好,媽,再見啊。”

  哈哈哈哈。

  “…誰在笑啊?”

  “電腦里呢,有人在看電影。”祁卉一陣冷汗。

  “這會兒了還在看電影,”陳慧蘭大媽有點不滿,“你這個室友不太好吧?也不帶個耳機什么的?那你們怎么休息?你跟她說說啊,要是不好意思,就跟老師反映。”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媽,那就這樣吧,我掛了。”

  哈哈哈哈。

  “等等,這個聲兒,有點熟悉啊我。”

  “…光笑聲你還能聽出來是誰啊?”祁卉臉上都通紅了,這要是被她媽發現她留宿在林海文這里,不得氣死啊。

  “是不是那個演豬妖的?《歡天喜地》里頭的那個豬妖啊,就是這么笑的,哈哈,你同學也喜歡看這個呀?看來我也沒有落伍嘛,行了行了,你睡去吧,讓你同學帶個耳機,那電視劇挺好看的,你有空也可以算了,好好學習啊。”

  “哦。”

  祁卉看著掛斷的手機,一臉懵。

  “我媽說你笑的像一部電視劇里的豬妖。”

  “…我這個嗓子,你知道有多難得么?全世界都沒幾個的,好不好?”林海文受到了重大打擊,尤其是在今天。

  前幾天,他惡人值到20000點的時候,兌換了一下,換出一個寶盒來。

  “盧奇亞諾·帕瓦羅蒂的眷戀”(20000點)。

  這東西也是被動的,打開寶盒,直接一道光照在林海文臉上,帕瓦羅蒂練習、表演的場景,如超長電影一樣,加速流淌而過,等他一張嘴,居然就是意大利語的歌劇《威爾第》,正宗的男高音。

  “我們的祖國是花園,花園的花朵最鮮艷”,“不怕太陽曬,不怕那風雨打”,“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連著唱了好幾首兒歌,他才確定自己的嗓子沒有被換掉。

  但實打實的,他有了一副堪比帕瓦羅蒂的男高音嗓子居然像豬妖?

  “今年放暑假,你帶你媽媽去看看耳朵吧。”

  “胡說什么呢。”祁卉瞪了他一眼,坐回沙發上:“手機會失真的嘛。”

  林海文一倒,倒在她腿上。

  “不行了,我受到了傷害,我幼小的心靈已經不能承受了,必須要…”他手臂一伸,把祁卉給攬了下來,“必須要勾著舌頭才能起來…嗯。”

  電視里石鴻飛的告別詞還在念:明天晚上9點45分,我將繼續為你講述《帝王出行圖》的故事,肅文帝真的對一切一無所知么?他的皇后,又真的能夠在一代圣明之君的眼皮底下,將肅景帝運回后宮,甚至繼承大統么?

  但客廳里除了一只鳥還在等著烏溜溜的小眼睛,時不時看一眼他,其他兩個人已經投入到更有意義的事情中了。

  “你穿了,很好看。”

  “好香。”

  “好白…這兩朵蓮花。”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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